周围的保镖大声叫好,黑衣人像是受了打击,不甘心地再次冲了过来。
这一次娄台没有闪躲,他拿着弯钩刀迎了上去,当马来刀砍向弯钩刀时,火花四溅。
像是电闪雷鸣,惊呆众人,事实证明,马来刀虽厉害,弯钩刀也不是吃素的,只是缺了个口。
娄台摸着那个口子笑了道“佩戴了十几年,第一次出来见世面拔了别人的牙,第二次就被别人拔了牙,你啊,不争气!”
黑衣人听他如此丧志的话很是高兴,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像个莽夫般再次发动进攻,活像个野性的糙汉,哪像娄台西装革履,还收放自如!
娄台和他打了十几个回合,大概已经明白了他的实力,这绝对是顶级杀手,他是特种兵出身,论格斗胆识都不会输给别人。
但眼前的这个人虽然看似莽撞,其实心思细腻,训练有素,身手比普通杀手高出不止一段。
娄台不禁疑惑,难道是雇佣兵?听着这口音,是同胞无疑,原来特种部队的能人还很多!
他不禁收了手问道“你和我这样不明不白的就算再打十个回合,也难分胜负,你告诉我,你的目的是什么,我放你走!”
黑衣人像听到笑话,不屑的道“我需要你放我走?我想走谁也难不住!”
身后突然有人鼓鼓掌道“好狂妄的口气,作为一个杀手就要有献身的自觉,今天我就在这众目睽睽下射杀你,也只是正当防卫。”
海风带着十几个防恐特种部队人员,人手一把盾牌,一把手枪,迅速将他包围。
黑衣人看了一圈,顿时愣了一下,暗暗叫到不好,是他耽搁的时间太久了,应该速战速决的!
正在黑衣人准备最后一博时,突然大马力的跑车呜隆隆的声音自身后突兀的响起。
众人闻声回过头来,只见一辆黑色的法拉利正以飞快的速度冲过来。
完全无视人的存在,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防恐特种兵从地上滚落一圈躲闪的同时,将盾牌合力扔向法拉利的挡风玻璃。
法拉利灵活的在原地以360度的范围快速转了一圈,盾牌落在车身上,未伤分毫。
黑衣人瞅准时机,按了袖口的开关,一条弯钩连带着绳索,弯钩勾住法拉利车底,绳索自动收缩。
带着黑衣人以闪电的速度滑入车底,海风果断下令举枪射击。
手上一把特殊的枪,将一枚窃听器射在了车牌上。
虽然枪声如雨点般打中车身,可是法拉利似百毒不侵,一秒钟都不曾停留,只留下尾气。
海风立马启动车子准备去追,娄台立马叫住他道
“太危险不用追,即是杀手,这次他没得手,下次还会再来的。”
海风皱眉道“都怪我太大意,现在敌人的目的还没搞清楚,这次逃脱你岂不是很危险?”
娄台阴沉着脸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此人手拿马来刀,必定身份特殊。
此刀失传已久,仅剩的几把都有记载,这事你帮我查一下!”
海风点点头然后道“我去查交通记录,我刚刚在车子上装了一个窃听器,不知有没有用,先查查车子的去向!”
娄台点点头然后扭过身看向跪在地上吓得魂飞魄散的负责人阿迪道
“想不想尝尝袋子里的东西?”
阿迪虽然已经没了魂但还是本能地惊恐地拒绝着,口中直道
“求求你放了我吧,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们!”
娄台看着他的样子鄙视的“哼”了一声道“带走,放不放过你法律说了算!”
车子使过50公里后,在一处人烟稀少的岔路口,停了下来,随后这辆法拉利“嘭嘭”几声当场爆炸。
海风戴着的窃听器突然被这爆炸声冲击,整个大脑都混沌了。
海风拿下耳机摇摇头,大脑一片空白,眼前视线越来越模糊。
周围的人说什么他已经听不到,只见他们围在他身边张着口。
眼睛越来越涩,闭眼之间,人已经倒了下去,耳朵里面流出了鲜红的血。
娄台正在审讯室闻声赶来,懊恼地一锤锤在墙上,都是他的错。
他现在还搞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要杀他呢?
若不是他,海风现在正美人在怀,潇洒自在的过小日子呢。
看着抢救室的大门,娄台烦躁地扯掉了领带,咬着牙,捏着拳头,海风,一定要挺住!
季得月在“仙鼠”送过来之后,一直在筹备研究这个玩意。
下午师祖突然接到消息,上次山庄的老板已经被逮捕了,事情变得严重起来,其中一个孩子病情加重突然逝世了。
他的老友祈求师祖去帮忙转圜转圜,师祖也是很无奈,毕竟这种事谁也想不到。
山庄老板虽有错,孩子何其无辜,为什么老天不放过那个孩子!
季得月心情很沮丧,但更加确信一定要加快速度。
穿好防护服,戴上厚厚地手套和头盔,小心翼翼地进入暗室。
她带了几只活的小老鼠,将它们放在地上,她则躲在地上角落里慢慢观察着。
由于“仙鼠”是夜里觅食,暗室里门一关,也没有亮光,只有一扇侧翻式的小窗户。
窗户透出斑驳的月光,连一只老鼠都钻不过去。
季得月躲在角落慢慢地看着,一躲就是一夜,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待她醒来,动了动手脚,睁开眼,黑暗中好像感觉头盔上扒了个什么东西。
她的头被头盔压的有些疼,很自然的用手去摸。
锐利似针的东西突然扎在季得月的手腕上,季得月惊的收回手,是什么东西扎了她?
她全副武装,只有手腕处是两个接口相连处,防备最弱,可这个东西偏偏就扎在了那里。
季得月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别是“仙鼠”,可是事实很糟糕,就是它。
在扎了季得月以后,那只“仙鼠”便在黑暗上空盘旋。
季得月从红外线眼镜里看到了它的兴奋,而装备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攻破了。
捂着手腕将门打开一条缝隙,季得月从门缝里挤了出去。
伸出胳膊一看,手腕处冒出了一颗珍珠大的血珠,周围的皮肤已经变黑。
季得月暗叫糟糕“这仙鼠难道真成精了不成,而且好像还有情绪。
它在扎了她之后有欢呼雀跃之意。”
季得月赶紧找来银针放在火上烤,在所扎的位置按照穴位扎了几针,可是毒血没有逼出来。
眼看整个手腕开始变黑变肿,季得月拿了一条毛巾塞在嘴里。
拿刀子在火上烤了烤消毒之后,直接在肿胀处划了一厘米左右的口子,用手捏着往外挤毒血。
季得月脸色煞白,疼痛难忍,慢慢地她开始有头晕想呕吐的感觉,手上也开始无力,不得已丢了刀子。
自知已晚,毒素已经扩散开来,一系列的症状接踵而来。
原来真有头晕目眩,呕吐麻木的感觉,这么难受,她这时候感受到了那些病者的痛苦!
季得月告诉自己不能慌不能乱,一定要坚强,她唤来小童,自己却蒙着口罩呆在全封闭式的玻璃房内。
小童看她将自己锁在室内,大声喊道“阿姐,阿姐,你怎么了?”
季得月含着笑摇摇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尽量保持镇定。
隔着玻璃季得月拿了一张纸条写上内容,告诉小童按她所说的去做。
小童得知真相吓坏了,赶紧出去拿了她要的东西,又将此事告诉了师祖。
季得月用一根一根的银针按照头顶地穴位慢慢刺进去,她很好奇,到底这种病毒有多厉害,她这个在药罐子里泡大的人都受不住。
她必须保持清醒,待头顶穴位扎完,总算又有了些力气,但造型活像个刺猬。
趁着清醒,季得月将之前在白朗时专家研发的部分药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部吃了进去。
然后又服用了从“仙鼠”身上提取的血清,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以毒攻毒,她坚信她是吃不死的。
待小童按照她的要求采来了所有草药后,她就全部捣乱,喝掉汁水。
动了动手,像是回光返照般有了力气,她就坐在机器下心无旁骛的开始观察“仙鼠”的血清。
之前她已经花了一天一夜来研究这个东西都没有突破。
不知是不是感觉生命在慢慢流逝,头脑飞速运转导致她在这次的观察下慢慢地一步一步的有了逻辑和突破口。
待这东西彻底分离之后,她将这东西注入肿瘤晚期的小白鼠体内。
小白鼠呆在笼子里,季得月看着小白鼠,真有同病相怜的感觉,她和它都在等待奇迹。
季得月用手全身上下按了一遍,看看有没有哪里痛,会不会开始长肿瘤。
她又从自己身上抽了一管血清,慢慢记录下来血清的变化,光这血她自己都抽了六管。
本来就虚弱,这下更是有气无力,体力不支。
季得月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到了师祖,师祖一脸焦急的戴了防毒面具就进来了。
季得月朝师祖动了动口,将大概情形说给师祖听,大概见到了师祖,整个人都轻松了,便躺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