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得月暗暗吃惊,如果没有这些人,她的车子岂不是直接冲到崖底了?
现在形式已经这样了,还是顺势而为,先脱险吧!
也不知持枪的是什么人,季得月动了动嘴唇,力气不大,声音也微弱道
“我是徐然然,徐浩楠是我爷爷。我想见娄台,如果娄台不在,可以带我去见市长娄关山!”
季得月很少像今天这样面临真枪实弹,她的人生观其实有点颠覆。
在市,没人不认识娄关山,就算黑道之人,也有海风坐镇,不至于在她报出家门后还遭到枪击!
举枪之人一听,其中一人迅速收了枪离开了,另外两个继续做着进攻姿势道
“放下枪,我们可以从轻处罚!”
齐鸣像听到笑话般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道
“少跟老子打马虎眼,赶紧叫娄台来,他的妞,就两个选择,放老子,她活,不放老子,她死!”
说完这话,空气死一般的沉寂,对面的人并不打算回复他。
打破沉寂的是突然的枪声,这枪声过后季得月的脖子受到很大的冲击。
像是枪口顶伤了她的脖子,她还以为是持枪人突然发怒,想要威胁她。
她用余光一看才发现原来是身后的持枪人的手臂中枪了。
而她因为他的手臂摆动受到撞击,然后看到了他的枪掉在了地上,而他的手腕正在啾啾地冒血。
枪是从后面开的,季得月趁机一腿踢倒了身后的人,这才看清他的脸,骇人的五官,吓呆了季得月。
而娄台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他大吼“酷奇,你胆子太大了!”
下一秒,季得月就被人搂在了怀里,像是一阵黑旋风闪过来。
季得月闻着熟悉的味道,感受着熟悉的体温,抬头,和他对视。
那一双充满担心,害怕的眼眸多少年以后她依然记得清清楚楚。
那是一双饱含情爱的迷人双眸,季得月为此沉沦!
他开口第一句话是“幸好你没事!”
一句话道出多少担心,多少欣慰,多少失而复得的复杂情绪!
与此同时,他扭过身朝地上躺着的人道
“你跑不掉了,你安排的整个计划也已经破灭,我们的人已经安全解除了爆炸威胁!”
一个人影飞速跑过来准备压住地上的人,可地上的人虽然中了枪,依然是拔了牙的老虎。
怎么会任人宰割,只见他站起身一腿踢开酷奇,在酷奇开枪之时,撞开一个门口拦着的人,终身一跃。
只留下一句话“再见到我就是你的死期!”
不名分说的跳进了未知的深渊,娄台带着季得月过去看,才知道这十米高的崖下是一个深潭。
季得月靠在娄台怀里闭着眼睛,明知道他是组织的同事,但还是忍不住想,他就此死掉也是好事一桩。
这个深潭连接的是桥湾堤坝,娄台立马命人去堤坝搜寻。
山洞里还有四具尸体,正是刚刚救季得月的同事,季得月看着有点不忍心,问娄台道
“死人你留着做什么?”
娄台沉着脸看着他们道“我怀疑绑架你的人是一个庞大的非法组织,这些人都是被我们打伤拒捕,自己吞毒药身亡的。”
季得月装作不懂的样子,很惊讶的“啊”了一声,娄台继续为她做解释道
“这种死法,就只有专业的杀手,我要从他们尸体入手寻找线索。
这种危害人类危害社会的组织,不除掉就是对生命的不尊重。
法律公平公正,根本不需要这种组织的存在,就算死刑也要法律的认可,他们为了一点私利滥杀无辜,简直可恶!”
季得月忍不住摸了摸良心,娄台说的话句句在扎她的心。
她从小到大自以为家的组织竟真如他口中这么不堪?
待上了车,季得月总算松了口气,靠在后座上昏昏欲睡。
虽然又饿又渴,又累又困,但此刻还是最想闻着娄台的味道安心的闭眼睡一觉!
娄台看她如此,便帮她放倒了座椅,抚摸着她乱糟糟地头发道
“睡吧,我在呢!”
仅一句话就能消除这几天几夜不闭眼的恐惧和不安!
确实有他在,连梦都安稳!
张扬早就候在泗水河旁的别墅里等着了,他接到娄台的电话,就火急火燎的赶来了!
他从没有听过娄台激动而又害怕的声音,这次还格外的小心翼翼。
连说话声都柔和,这么柔和的声音还打颤,可想而知他当时心情的复杂!
娄台看着熟睡的季得月都不忍心打扰,可是车子已经停了很久了,他们到家了!
张扬还在屋里等着,只能轻手轻脚的过去抱起她,尽量不惊醒她。
季得月实在太困了,几天几夜没睡觉比没吃东西更让人难受。
她只想睡得昏天暗地,娄台在,大炮来她都不怕,轻微的颠簸折腾根本打扰不了她!
张扬把着脉,越把眉头皱的越紧,他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娄台的心。
最后实在没忍住,娄台索性一巴掌蒙住了张扬的整张脸!
张扬无奈的扒过他的手瞪着他道“我的少爷啊,我没看你的女人!”
娄台像个地主一样道“管好你的表情!”
张扬“唉”一下做了个特别浮夸的表情夸张的道
“你管天管地还管老子的表情啊?”
娄台一甩手道“明天就让人给你买最好的护肤品,把那沟壑般的眉填平!”
张扬一点头摸了一下下巴装高深道
“我就喜欢和你做朋友,不如再放我一年的假期,让我去马尔代夫泡个妞啊,天天看你这秀恩爱,我死的快啊!”
娄台白了他一眼自然而然的道“你想得美,就泡国内的妞!”
张扬指着季得月道“国内妞就像你这个一样啊,不懂得保护自己,三天两头就昏迷,我有几个心脏也受不了啊!”
娄台长腿一迈坐到沙发上义正言辞的道“知道我受不了,还不好好诊断!”
张扬拍拍手站起身道“目前要确诊还必须问问她醒来后的身体状况,先给她补点营养,明天再继续观察!”
娄台守在床边不肯走,张扬临出门前道
“她这些天最好卧床静养,她血压低的很,贫血严重,我给她输营养液,今晚不会醒了,你睡在床上我不会看的!”
娄台一记白眼翻过来骂道“快滚!”
张扬笑呵呵地去准备了,门一关,笑嘻嘻的脸瞬间拉拢下来,皱起了眉头,奇怪!
娄台握着季得月的手,看着她熟睡的脸,越看越困,越看越困!
身体不自觉的就跑上了床,睡在了一旁,手却没松开。
张扬进来时乐坏了,赶紧将娄台翻了个身,找了个完美的角度拍了下来!
日上三竿屋内一点动静也没有,张扬也没起床,佣人王阿姨看着熬的稀烂的粥,不知道怎么办!
要不要端给坐在沙发上穿着军装一脸严肃的小伙子?
这个小伙子来了快有两个小时了,急冲冲地赶来,得知娄台还没起床时,就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一则新闻报道一直看。
季得月睁开朦朦胧胧的眼睛四周扫视了一圈,就看到了娄台放大的脸,他睡得很熟似的。
季得月没什么力气,努力的伸出手去,好想轻轻地抚摸他的脸庞,告诉他,她真的很想他。
在那幽暗的地下室里,她真的盼着他快点出现在她的面前!
泪水从眼睛里滑落,手指刚碰触到他的脸,季得月的手忍不住缩了一下,赶紧再次仔细的触摸,好烫!
他是发病了还是发烧了?
季得月赶紧算了一下日期,不是十五啊,使尽全力摇摇他,可是他却纹丝不动。
季得月紧张起来,努力的爬起身,想下床却全身无力,从床上摔在了地下。
她从地上爬到了门边,扶着门框打开了门,用手指“梆梆”地敲着门,嘴里喊道
“来人,快来人!”
王阿姨听到叫声赶紧上楼,旁边突然刮过一阵风,沙发上的小伙子一阵风似的吹上去了。
季得月看着酷奇冲了上来,紧张地喊道
“快叫张扬,娄台发烧了!”
王阿姨赶上来一听,赶紧敲响了隔壁的门,张扬睡眼惺忪的打开门。
被这阵势吓到了,眼睛都来不及揉就跑了过来!
张扬用手拍了拍娄台的脸颊,季得月坐在沙发上好奇的看着他,是在叫醒他吗?
张扬又把娄台全身上下摸了一遍,准备去脱娄台的衣服。
这时候才发现不妥,扭过身看见好多人盯着他看。
咳嗽一声道“你们可以出去了,我来就行!”
季得月看着他有点不靠谱,不太放心的道“我留下可以吗?”
张扬拍了拍娄台的胸道“真的留下?”
季得月看着他在娄台身上拍来拍去,一点也不照顾病人的身体,想说又不好意思。
要不是她袋子里都是毒药,浑身乏力,她还真想亲自上阵,随后微微点了下头。
张扬也不再说什么,边脱着娄台的衣服边嘀咕
“这关系亲密程度非同小可啊,等会脱裤子别害羞啊!”
季得月在沙发上皱了一下眉头,怎么还脱裤子?
果然张扬脱完上衣就去扒娄台的西裤,季得月微微转过头,张扬从背后扫了她一眼,不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