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渝海夜总会。
“升哥,那小子真是个怂蛋,还负责人,总部就派这么个货色,也想站稳渝州市,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陈洪齐敲开酒瓶,一仰脖子一瓶高度白酒就去了一半。
“还得是这玩意儿,那红酒喝着就和马尿似的。”
驭鬼者几乎都爱酒,他们受灵异侵蚀,身心备受折磨,只有这种高度酒精的酒才能带来一些舒缓。
“照我说还不如一刀做掉他,就像做掉上任负责人一样,浪费50万!”
酒酣耳热,陈洪齐面色发红,一把就扯开衬衣,胸口上一个青黑的人脸好像活了过来,一阵蠕动。
“你懂个屁,就知道打打杀杀,今天这个杀了,明天又来一个。”
刘东升抓起一个苹果就扔了过去。
“明天来就宰一双,正好给他凑个伴,免得这孙子下去后在阎王爷面前说我们不仗义。”
陈洪齐不服。
“杀杀杀,总部驭鬼者几百人,你能杀几个,做事儿动动脑子。”
刘东升怒骂。
“嘿嘿”,陈洪齐也不生气,憨憨一笑,“动脑子的事儿有大哥就行了,我就负责动手。”
“你呀!”
刘东升笑着点点他,心里却是对这个兄弟甚是满意。
陈洪齐跟着傻笑,只是眼神里闪过一丝得意。
这世界上哪有不怕死的人,他陈洪齐难道不知道总部人多?
“马屁精!”
麻杆儿在心里暗骂一句,端起一杯酒,面向刘东升,
“是啊,要论脑子还得是大哥,一下飞机就让我俩出手,让他看看我们的力量,这叫什么?”麻杆儿挠挠脑袋,“对了,叫先兵后礼。”
“嗯,还是你懂我!”
刘东升给了麻杆儿一个赞扬的眼神。
“嘿嘿,都是大哥教得好。”
麻杆儿得意,随手搂过身边的一个靓妹,一双干柴似的大手,在靓妹白嫩红润的大腿上不断揉捏。
“哥,轻点,轻点。”
“轻点儿?”,麻杆儿一把抓过女子的长头发,不顾对方的惊呼,阴狠的在对方耳朵边出气,“一会儿你得求老子用力,让你爽翻天,哈哈哈。”
其他几人也跟着放声大笑。
麻杆儿张口,女子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臭气扑面,再加上腿上的淤青疼痛,忍不住惊呼。
“哥,这笔钱我不挣了,你找别人吧。”
麻杆儿脸上横肉一动,反手就是一耳光打在对方脸上。
“臭三八,你说挣就挣,说不挣就不挣,怎么,看不起老子?”
“没有,哥,没有。”
那女人哪里见过这般一言不合就动手的货色,眼见对方凶狠的眼神,心里面越发害怕,眼泪止不住的下淌。
“没有?不就是想要钱嘛,老子有的是钱”,麻杆儿从身后拿出来一个袋子,里面摆着一摞摞的现金,抽出一叠,啪的一声甩了过去。
女人下意识的一躲,现金打在耳侧,耳朵生疼。
“臭婊子,还敢躲。”
麻杆儿眼神疯狂,心中怒气翻滚,灰气浮现,却是想要动用灵异的力量。
“麻杆儿!”
刘东升喝了一声。
麻杆儿浑身一抖,眼中的疯狂清醒了片刻,继而又迅速的被癫狂遮住。
“大哥,这婊子看不起我,那就是看不起我们兄弟四人,一个出来卖的,也敢对老子使脸色,老子非得教她好好做人。”
麻杆儿一把掐住女人白皙的脖颈,将其一把摔在沙发上。
“啪啪!”
又是两个耳光,驭鬼者力量何其大,女人被打得头昏脑胀,脸庞充血,挣扎起来越发无力。
“你不是爱钱吗,老子给你,哈哈哈。”
麻杆儿使劲将女人的嘴掰开,将现金一叠一叠的塞进她嘴里。
女人意识已经模糊,嘴巴脖子高高鼓起,说不出一个完整的词语,只是不断的哼叫。
“来,收钱啊,臭婊子,收啊!”
麻杆不断的拿钱向里塞,一边塞还一边辱骂着女人。
不过片刻女人就已经双目圆瞪,满嘴鲜血顺着纸币渗出,停止了抽搐。
看着女人死去,麻杆儿浑身一抖,畅快的叫了一声。
“爽!”
“妈的,每次都搞得这么血腥,麻杆儿你这癖好能不能找个没人的地方搞!”
陈洪齐一手抓起死去的女人,像丢垃圾一样扔到墙角。
“真他妈晦气!”
“嘿嘿,下次,下次!”
麻杆儿嘿嘿淫笑几声。
“上次也说下次,一个月给你玩坏五六个小姐,老娘还挣不挣钱了,大哥你看他!”
董三妹挽住刘东升,向对方诉苦,这些小姐可都是她的摇钱树。
“呼!”
刘东升长长的吐了一口烟,雪茄的香气在空中久久不散。
一阵放肆之后,众人也老实下来,看着面无表情的刘东升,心里面不由得有些害怕。
“麻杆儿!”
“升哥!”
麻杆儿一激灵,恭敬的低了低头,生怕刘东升因为刚刚的事情责怪他。
“一,二,三,四,五”,刘东升一下一下点数。
“咱们这里五个人?你刚刚说什么?兄弟四人?”
“哪个不是你兄弟,嗯?”
刘东升弹了弹烟灰,继续道,“是她董三妹,是他陈洪齐,还是我刘东升?”
麻杆儿心头一震,眼神不自觉的掠过坐在一旁若无其事喝着红酒的高材生张世。
除开张世,其他人在成为驭鬼者之前都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备受欺凌,他做龟公,董三妹是个小姐,陈洪齐收黑帐的,刘东升卖摇头丸的。
为了生存那时候他们四人就一直团结在一起,谁不是真兄弟一目了之。
但这话他不敢说,尤其是在刘东升面前。
“大哥,我错了。”
“啪!”
一耳光甩过。
刘东升轻轻擦手,眼皮都不抬,“和我道歉,你做什么事儿对不起我了?”
麻杆儿心中憋屈,但却不敢表露,抄手拿起一瓶白酒,
“张世,是我说错了,我在这儿给你赔个不是。”
说完提起酒瓶对口直吹。
张世缓缓转动手中的香烟,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但嘴里可不敢轻慢。
“哪里哪里,亮哥好开玩笑,这肯定说笑话逗我们呢!”
张世说罢就要起身去拦。
“坐下,他爱喝就让他喝完。”
刘东升放下酒杯,“咱们之所以能在渝州市说一不二,甚至风头盖过萧家,靠的是什么,是团结,团结,还是他妈的团结!”
“以后你们谁再敢说这样的话,就不是我刘东升的兄弟,知不知道!”
“知道了,升哥!”
几人齐声迎合。
“黄、赌、毒、黑白两道,兄弟五人,缺一不可。”
刘东升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慢慢打开,卷起一根雪茄,再仔细的剪去封口,这才递给张世。
“阿世,你放心,等我们关押到合适的厉鬼,一定让你也成为驭鬼者。”
“谢谢升哥!”
张世面色激动,心中冷笑。
“好好干,在座的兄弟们,我们兄弟齐心,称霸渝州,干杯!”
“干杯!”
“干杯!”
……
就在几人兴致浓烈逐渐疯狂之时,包间里灯光一黑,浓郁的黑色鬼气席卷,一个石碑出现在包间正中,上面刻着一个扭曲、血红的“祀”字。
一道黑色人影在坐石碑上忽隐忽现,幽深阴冷的声音回荡在四面八方。
“奸,贪、恶、怒、坏,这世上活人生存本已如此不易,你们这些人为何还如此恶毒?”
“谁,哪个不怕死的,竟敢招惹我们渝州五虎?”
陈洪齐站起身来怒喝。
“五虎?今晚过后,只有五条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