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看到直冲天空的爆炸,还有扑倒李飞之后,试图在正面啃咬他的巨蜥,被那猛烈的爆炸给炸成碎片。
红血点缀了火光和冲击波的色彩。
被冲击波给波及到,并倒飞出去的戴维,他心凉了半截,因为李飞生气了。
按照调查员最高级别行动的底线行动准则,一旦某些疑似受旧神影响,或者窥探到可怕知识的人开始发疯。
那么按照正常处理流程,他们就应该撤退了。
可是...在猎魔人德州分部旁边...自己根本不可能退!
退的话,这里的人今天有一个算一个,都要被失...失控...他怎么可能没有失去控制?
看到沐浴在碎肉血雨里的那个男人。
脸上并非有疯癫的情绪,反倒带着一种得到了某种答案的明悟,戴维也违背了自身战斗准则,站在原地愣神了半分钟。
这才在脑袋有些发懵之中,踩着遍地的碎肉,缓缓凑了上去。
“你...你看起来很正常,你没有失控?”
正在闭眼用心神品尝着那种特殊滋味的李飞,他睁开了双眼,黑色的瞳孔里,绽放出锋利的光芒,如针一般扎在了戴维的眼睛上。
刺痛感令他后退了几步。
随后全身的毛孔犹如被针扎了一般,但又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我没失控,只是没想到这个世界的答案,竟然出乎意料的简单”李飞扫视了一眼周围染红了草坪的碎肉。
就在刚刚,被巨蜥扑咬的自己,终于理解了这个世界。
在这一点上...
说起来也有点滑稽。
在克苏鲁世界里,无知之人总会死的很快,而知道太多的人,死得更快。
因为在这个世界里存在着,超出人类自己设计的物理规则的力量——一种知道一点,就足以变强的知识。
但有趣的是,知识这个词也是人类自己创造的,它真正的名字应该是规则。
“你知道了什么?”凯文手持左轮手枪,脸色凝重的问道。
“疼痛”
李飞随手一指地上的某条巨蜥碎肢,尽管对方的生命已经终结,残留的神经系统也正在慢慢死去。
但随着他一个眼神,这块还算完整的碎肢开始抽搐了起来,似乎某种看不见的疼痛,依旧在刺激着神经系统,想要向大脑传递信号。
可是已经没了目的地,信号根本无法传递传递出去,最终那白色的神经组织,只能一点点从肉里挤了出来。
短短数秒,终于可以安眠的碎肉横切面上,一些白色的神经组织,如奶昔一般慢慢滑到了地上。
“jesus!仅凭这个,我们都可以召集整个北美洲的猎魔人跟你决一死战了”
看到那远超于常人的力量,凯文语气轻松的调侃了一句,随和面色凝重的说道:“不过你是怎么办到的?突然就会圣言了?”
“圣言?这是你们组织内部的称呼?我觉得它应该被称呼为‘知识’”李飞在碎肢旁,慢慢蹲了下来。
脸上的醒悟之色尚未退去。
因为他刚刚终于发现想要变强,在克苏鲁世界里,真的一点也不复杂。
这个世界存在着数不尽的知识,只要掌握了它,就可以使用起来,就像一款播放器,如果不使用解码器,就无法读取其他格式的视频。
巨蜥的撕咬,令自己全身产生疼痛,而这种疼痛,也更像是一堂凶险无比,随时会丢掉性命的课堂。
神经组织在这其中起到了关键作用。
每一口的撕咬...从肉体组织受损再到脑细胞产生疼痛感觉,最终回馈到主意识,每一层之间都存在着关联。
而这一层层的关联背后...却连通着另外一个世界。
李飞曾经见过一些奇怪的事。
为什么两个相隔千里的人,会在同一时间,产生同一个想法,甚至做同样一个梦呢?
是因为两人心有灵犀,还是他们的主意识看似是在脑子里,实则却跟每一台电脑和服务器一样。
没有‘联网’,那么他的大脑就是封闭状态。
但如果在网络上搜寻到越多的有用信息,就越明白要怎么操作这台电脑,而同样也会因为过多的数据变化,引起‘监视着’的关注呢?
如今,李飞有了答案。
每一台电脑虽然从出厂就已经固定了硬件上限,可是没有更多的软件,跟更多对代码的理解,它一生也无法冲击到硬件的上限。
放在现在这个情况里...
有没有一种可能,每一个人的意识实则,都是被放置在某个巨大空间里的,他们与这个庞大的世界网络联系在一起。
只是很多人一生,也无法给自己装一个引起‘监视者’注意的技能。
“那么疼痛...这个规则,这个圣言,这个东西的极限在哪呢?”
终于理解到一项新技能的李飞,他扫视了一眼自己前方近五亩的草坪,那跃跃欲试的目光,让躲在草丛里的小蛇们预感到了危险的出现。
但它们再怎么快,也无法躲过李飞想要尝试的范围。
“痛!”
用饱含欣喜的高昂声音,冲着自己想象中圈定好的范围大吼了一嗓子,那庞大的精神能量,从某个不可见的空间里涌了出来。
恐怖的威压,令凯文和戴维瞬间呼吸不畅起来,两人明智后退的同时,也看到李飞的全身青筋暴起。
这是因为能量来的太庞大了,而他的本体,根本没办法承担起这样的通道。
但即便如此。
眼前的青草们,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扭曲起来,谁让植物也是有触感的,它们能感觉到一些东西,但没有大脑这个结构...
它们只能按照千百万年的进化,对这种精神刺激,做出本能的反应来。
坚持了两秒,全身热量直逼40摄氏度的李飞,他终于还是放弃了。
原本站直的身体往前摔了下去,双手撑地的他,看到了双眼正前方的青草,已经扭曲成了螺旋形。
绿色的汁水,从开裂的身体往外渗透。
很显然这五亩地在生长出新的草以前,这些野草将会在短时间内,接二连三的去世。
视力不差的戴维,他看到某一片野草惨兮兮的样子,不仅发出感叹来:“确实是疼痛.圣言啊...自中世纪以后,就没有人掌握的圣言”
“这个家伙完全就是一头凭本能捕食的野兽,这门圣言需要选中者,在一次次忍受疼痛中去理解疼痛的本义,他被一堆科罗拉多巨蜥咬几口就明白了?”
“不对,还有爆炸,他藏了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