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邱永浩低头痛苦地说道。

“李殿主，素闻魔法圣殿典籍丰富，我想请问刺客圣殿轮回之子刺杀魔神皇时年龄几何？”

凌华没有选择安慰邱永浩，因为此时安慰并没有多少作用，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便无法挽回，重要的是从失败中汲取经验，不要在同一个坑里摔倒两次。

李正直细细思索后说道：“当初刺客圣殿的轮回之子仅仅十六岁便达到九阶，然后毅然前往魔族腹地刺杀魔神皇。”

“听起来又是一段悲壮的故事。那时候人类联盟有面临灭顶之灾吗？”凌华微微扭动脖子。

“那时候联盟还远没有到灭亡的边缘。”李正直诚实地回答道。

“刺杀魔神皇的轮回之子在几千年的时光里一直都在被人类美化传诵。不可否认他刺杀魔神皇的行为勇气可嘉。但是从客观角度来看，他所做的事情是一个正常人绝对做不出的。换句话来说如果轮回之子不是个智障的话他是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情的。”

“这……”李正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驳。

“一个十六岁的年轻人，莫名其妙地硬要去找一个将死的老头拼命，还把自己给搭进去，这不是蠢货是什么？”

“如果轮回之子再等个一两百年等修为精深，老魔神皇去世后，将新上任的魔神皇刺杀掉。那么黑暗年代是否就将结束，人族的历史就将改写呢？”

“再退一步，即使只是将新魔神皇重创，也能为人类提供宝贵的发展时间。他为什么就不能再等等呢？”

凌华眼前的三人此时都安静下来，现在他们已经进入凌华的领域，这是他们的知识盲区，未知地带，凌华将他们牢牢压制，使他们再起不能。

“上述的两位前辈都很奇怪，他们好像都很赶，很赶着去送死。仿佛一刻也不能等，一定要将自己的性命送出去。我相信以他们的成就心智不可能如此不堪，那一定有什么东西在影响着他们，使得他们做出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断送掉自己的生命。”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受到世界恶意的影响，心智遭到侵蚀，枉送了自己的性命？”李正直说出答案。

“没错，已知世界的恶意不仅能够影响位面之子本人，还会连带影响位面之子身边亲近的人对其造成伤害。”凌华肯定地说道。

“难怪当初你进行神圣觉醒的时候我会莫名其妙地想杀死你，后来这种想法又莫名地消失了。你当初说的牠就是指世界的恶意吗？”凌莫说出了多年来心中的疑惑。

“是的。牠就是世界的恶意，或者说是这个位面运行的一种机制，通过某种特定的途径对这个位面天赋卓越的个体进行扼杀，保证这个位面不会出现能够影响这个位面运行的过于强大的存在。”凌华解释道。

“即使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李正直连带说出其他两人的疑惑，这种秘辛感觉不是凌华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应该懂得的。

“因为我天赋足够高，因为我足够优秀，非常的优秀。比你们都要优秀，比以前的那些人都要优秀。我自出生以来就时常感叹，时无英雄使庶子成名。那些历史上被你们不断神话歌颂的诸如轮回之子之流的人在我眼里不过尔尔。在我看来他们只不过是帮渣渣，根本没有与我相提并论的资格。”

凌华的语气十分平静，没有什么波澜起伏。他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了最狠的话。

今天凌华他不装了，他摊牌了，他就是亿万富翁。

一席话毕，满座皆惊。凌华的话，将从古至今的各路人物都贬低了个遍，简直是目中无人猖狂至极。按照某人的话来说，这已经有取死之道，离死期不远了。

“你凭什么敢这么说话？”三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那些在历史上不能留名的，我就直接不提了。至于那些有名有姓的，不是天赋不够看，就是连世界的恶意都摆不平，有什么资格与我比试。”

凌华在他们眼中显得如此膨胀。

“不怕你们知道。你们所见的镜像就是世界规则作用在我身上的显化，是牠要抹杀我的手段，也可以说是世界对我的肯定。牠觉得我会成长为这个世界所不能束缚的存在。”

“往后我每次突破时与世界的联系都会变得更加紧密，牠也会获得对我出手的机会，但是没用的，牠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对手。我凌华终将成为世界之王。”

凌华直起身子，向着眼前的两位殿主发出邀请：“趁着时间还早，你们要不要现在就臣服于我。作为从龙之臣，你们在未来的新世界中必将会拥有一席之地。”

马车内除凌华外的三人瞳孔不住地收缩，这小子才多大，现在就已经开始诏安了？

上帝要他灭亡，必先让他疯狂。现在他们不禁想到，凌华不会是被世界的恶意影响了吧，否则他怎么会变成这样。想起不久前脑海中突然浮现的声音。世界的恶意可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也许眼前的凌华以为自己已经赢了，实则却被世界的恶意所控制而不自知，就像曾经的光明剑神和轮回之子一样。

“你们这样看着我做什么？你们以为我被控制了吗？当然不是，我跟你们说。只要战士圣殿与魔法圣殿联合起来臣服于我，凭借着你们势力所控制的人类三分之一的土地和资源我就有把握带领你们击败魔族。我现在欠缺的不过是一些时间去成长，去完成我的计划。”

凌华还在疯狂推销着自己的理论。

嘣地一声轻响，李正直的一记手刀将凌华击晕，让凌华停止了发言。

“别担心，我只是让他睡一会儿，冷静冷静。”李正直看着担忧的凌莫说道。

“李老弟，对这些事你怎么看？”邱永浩问道。

凌莫的心提到嗓子眼，他们叔侄二人的生死可就在这片刻之间，在他们面前的可是两位九阶强者，是他们现在无法反抗的存在。

“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们的。”李正直保证到，他看出自己学生的担忧。

“凌华说的话很不可思议，但是今天已经发生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到现在为止凌华并没有做出什么危害人类的事。魔族势大，人类危急，每一个有才华的年轻人都是人类未来的依仗。我们不可能因为一些难以解释的细枝末节就去伤害一个年轻人，哪怕这个年轻人说出一些惊世骇俗的话。”

李正直总结道。

“凌华的天赋我今天确实是见识到了。他确实是个无可置疑的天才，同时看起来也很狂妄。黑暗年代已经持续六千年，人类已经战斗了太久，人类需要能够带领人们打破黑暗，迎来黎明的英雄。也许这个看起来很狂妄的孩子会是未来的希望。”

“如果他真的能够带领人类战胜魔族，我不介意带领魔法圣殿向他称臣。人类太需要胜利了。”

李正直毫不掩饰对胜利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