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张见月的劫,许仙的决断
许仙和王进告别后就回自己的小房子了。
他盘腿坐了下来,运转长生心经,默默修行。
炼气一层是感应,用心法感知天地之间的灵气。
此时,他已经能感受得到灵气的存在了,一呼一吸之间,灵气能被他引动。
所以接下来,他就得开始冲击练气二层了。
练气二层是小周天。
首先要吸收足够的天地灵气,吸入的天地灵气流转了四肢百骸后,会自行沉入气海,也即是丹田。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灵气越多,气海越大。
气海会自行扩大。
但到了某一天,气海不会再变,并停滞不前。
此后,气海里的灵气会越聚越多,最后盈满则溢,灵气自行顺着经脉运转。
灵气从丹田出发,经会-阴,过肛-门,沿脊椎督脉通尾闾、夹脊和玉枕三关,到头顶泥丸,再由两耳颊分道而下,会至舌尖与任脉接,沿胸腹正中下还丹田。
如此完成一个小周天。
这样,炼气二层就算完成了。
这一阶段并无多大的难度,关键的关键,就是要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
当然,这个阶段与灵根关联很大。
上品灵根的修仙者,每一次运功吸入的灵气都是普通人的数倍,他们修行几日,气海就能盈满灵气,小周天就能完成。
但大多数修仙者每一次运转功法所能引动的灵气都很有限,所以只能日复一日,坚持不懈,水滴石穿。
这个阶段的修行,除了与灵根有关,还与心性有关。
心灵纯粹,一心一意都只是修行的人,心灵力量就会很大,能引动的灵气就会很多。
而那些一心二用,或者是边玩边修的人,效果就要大打折扣了。
许仙心无旁骛,一心一意运转着长生心经,一口气修行了一个时辰。
这之后,他收功睁眼,站了起来。
此时太阳已经西下,沉寂了一天的教坊司又渐渐喧嚣起来了。
许仙出门打了饭,吃了一个饱,休息一番,准备晚上的工作。
“许仙,牡丹小姐叫你过去帮她搬乐器。”
一个小厮小跑过来传话。
小姐是教坊司女子的专称。
这个时候的小姐,就是真的小姐了。
良-家-女-子都叫小娘子。
许仙一般都称教坊司里面的女子为姑娘,相对中性,不故意抬高,但也没有歧视。
此刻,传话的小厮叫牡丹为牡丹小姐,表面尊重,实则也是看不起的。
所以许仙为什么能获得那么多女子的好感,是有原因的,他是真的没有看不起她们。
许仙发自内心深处的平视所带来的的尊重,是这个时代的任何一个人,哪怕是那些娶了花魁做媳妇的人都不能给予的。
这些许仙白-嫖的根基。
“知道了,这就去。”
许仙洗脸洗手,把自己打扮了一番,这才关门而出。
“许仙,你怎么现在才来?是不是又躲哪儿自娱自乐去了?”
牡丹一见许仙,立即就拿他开刷。
用虎狼之词撩拨许仙,这些教坊司里的这些姑娘们的乐趣。
大家都喜欢。
许仙也很喜欢。
“牡丹刚才说你要是真的忍不住,她可以帮你哟——小许仙,你看你牡丹姐姐的手,又长又软,感觉可好了!”芍药打趣。
许仙红着脸不说话,只是抱起古筝就走。
“许仙,不是这个——”牡丹急忙喊。
“不是?”
“是这个——”牡丹用眼神指了指另外一架,古琴。
“今晚演奏瑶琴吗?”许仙一愣。
“瑶琴是我演奏的,牡丹今晚吹箫,许仙,记得来啊!”
牡丹拿手帕啪的打了说那些话的那个姑娘:“瞎说什么呢,可别带坏了好孩子!”
“许仙才不是好孩子呢,好孩子能听得懂我们的话么?你看他的脸都红了!”
一群姑娘拿着许仙打趣。
许仙心里恶狠狠地说: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后悔的。
他抱起古琴走向了舞台。
几个姑娘拿着其他东西,婀娜着身子跟在后面。
许仙先是帮着搬东西,搬完了东西,又帮着布置了一番舞台,之后又做了其他一些事情。
夜幕渐渐降临,教坊司里闹哄哄的,人头攒动,脂粉飘香。
“许仙,你去看看见月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还不来?”
牡丹跑了回来,很是焦急。
“今晚她第一个登台呢?”
“好,我这就去。”
许仙连忙小步快走,匆匆下了楼,朝后院跑去。
他才到门口,就听见月的房间里传来了叮叮咚咚的声音,但很杂乱,而且有点儿刺耳。
“见月姑娘,怎么了?”
许仙抬起手在门上敲了敲。
见月听见有人来,慌忙站起,有点手忙脚乱,支支吾吾地解释了一痛。
不过许仙一看就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刚才她可能很难过、或者是因为什么事情生气,摔了她的乐器,也就是古筝,没想到古筝被摔了后,音不准了。
她只得硬着头皮调音,但调音这个东西很专业的,会弹不代表会调,所以她越调越是生气。
对自己生气,对古筝生气,然后又想起自己的种种,越发委屈,哭得稀里哗啦。
“见月姑娘,我来吧!”
许仙蹲下摆弄了起来。
这种事情于他而言,是小儿科了,他以前琴棋书画全都精通。
他只一会儿就把音调准了。
见月惊讶地看着他。
不过他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站起来道:“见月姑娘,时间快到了,你赶紧补一下妆吧,她们都在等着你呢!”
“哦——”
见月赶紧在梳妆台前坐下梳理打扮了一下。
很快就好了。
于是许仙搬着古筝,带着见月,匆匆去了前院。
还好她们还算及时,并未耽搁演出。
不一会儿,叮叮咚咚的琴声响起,见月姑娘的表演正式开始了。
许仙见没自己什么事了,这才下了楼,往门口去了。
“让开——让开——”
“闲杂人等赶紧滚蛋!”
许仙才下到了二楼,就听下方传来了厉声呵斥,定睛一看,却是一大群官差正在开路。
他一看这等架势就知道大事不妙,连忙脚底抹油,一溜烟开溜了,躲得远远的。
不一会儿,一大群人耀武扬威地上了楼,往大厅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这才出来,拉住站在一旁的王进问:“王叔,刚才是谁啊?”
“礼房经承!”王进压低嗓音,很小心地说了一句。
“礼房经承?”许仙不明所以。
“见月姑娘父亲的老部下!”
“老部下?”许仙心里咯噔一下。
看来杨君的小占卜术很准啊——
“见月姑娘今晚惨了!”王进幽幽一叹。
他父亲之所以被流放,好像就跟钱塘府衙礼房经承有关,两个人矛盾很深,所以此时对方过来,其中的深意就令人不寒而栗了。
果然,没一会儿,就听大厅里传出了厉声的呵斥,还有摔打东西的声音。
许仙皱了皱眉,心中犹豫着,不知要不要帮她一下!
“要是我也会杨君的小占卜术就好了,遇事不决,直接起一卦算算?”
“要是他真的给我送一份小占卜术的资料,那就太好了!”
许仙心里乱七八糟地想了半天。
此时,他面临艰难抉择。
帮张见月吧,很可能会带来风险,但却也可能收获很多的好处,一是见月的父亲很可能还会东山再起,另外一个则是还能交好一位千岛湖的练气士,千岛湖可是钱塘远近闻名的修行门派,势力还是挺大的。
思忖片刻,许仙下定了决心,他决定冒一次险。
虽然他的策略是苟道长生,但苟道长生不是无所作为,而是谨慎行事。
他悄悄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拿出那个玉符,把他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