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听谁说的?咱这个白鹿原上,什么时候又有了一个这样的规矩?”
白嘉轩板着脸,瞪着眼珠子,严厉的看着儿子白孝文。
“爸,这不是咱们白鹿原上的规矩,而是城里的规矩,特别是长安城还有上嗨滩那些大城市,人家结婚都是在教堂里面举行的,举行婚礼的时候,还有神父为他们祈祷哩。”
白孝文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撒谎道。
没办法,为了不挨父亲的骂。
为了能顺顺利利的和冷秋月去度蜜月。
白孝文只好将谎言进行到底。
“你咋知道这些哩?再说,你什么时候去过长安城?什么时候又去过上嗨滩?你这分明就是想糊弄你老子,哼,你老子我还没有老糊涂哩,不成器的东西。”
白嘉轩以为儿子白孝文是在忽悠自己,于是,面带愠怒的磕了磕手里的烟袋,然后站了起来,怒视着白孝文。
“……爸,儿子是没出过远门,可是,在咱们白鹿原上,有出远门的人啊,就像兆鹏哥和兆海兄弟,他们都在城里念书,他们都是知道的,你要不相信,可以去问他们——而且,爸,孩儿还听说,这些结婚礼仪在国外特别流行哩……”
“???”
白嘉轩本来想再骂儿子白孝文几句,还想告诉他“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个道理。
可一听儿子白孝文说,是鹿兆鹏和鹿兆海他们说的,顿时就沉默了。
在这个白鹿原上小一辈的娃中,哪怕任何一个他都可以不相信,但不能不相信鹿子霖这两个儿子。
因为,鹿子霖的这两个儿子,在白嘉轩眼里,就是两个“五好孩子”来的,是白鹿原上“好娃”的代表。
见父亲白嘉轩不说话了,白孝文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赶紧收拾行李,然后带娇妻冷秋月一起去长安城里度蜜月。
现在的长安城里还是挺安全的,那个镇嵩军的boss刘瞎子,还没有带大军围城。
所以,带冷秋月去长安城里度蜜月,只要半路上不是遇到什么土匪和强盗什么的,人身安全就没问题。
一想起这位娇妻在昨晚的表现,白孝文浑身就像被打了鸡血似的。
天下的女性几乎都一个德性,没变成女人的时候,都像含羞草一样,羞答答的。
可一旦从少女变成了女人,就不再矜持了。
反而,比男人更喜欢唱歌。
就像冷秋月,典型的淑女一枚。
可将她变成了女人之后,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什么歌都喜欢唱。
白孝文决定,到长安城里面去之后,找一家好一点的客栈。
然后,在这10天的蜜月期,好好的唱歌。
争取在这10天之中,给父母播下一颗大胖孙子的种子。
“秋月,进来。”
白孝文到新婚房里去之后,将妻子冷秋月也喊了进去。
接着,哪些东西需要带的,小两口都装到了行李箱里面。
在收拾行李的时候,白孝文将那一套水粉画工具也一起带去了。
这套水粉画工具是昨天白孝文跟冷秋月成亲的时候,勤劳致富系统奖励给他的奖品。
其中包括:水粉笔、水粉纸、水粉颜料、调色板、画板、画架、等等……
由于昨天太“忙”了,所以,这套水粉绘画工具没派上用场。
白孝文琢磨着,接下来这10天,这套水粉画工具肯定会大有用途。
一来:可以练一练手。
二来:可以在冷秋月面前,展现一下自己的绘画才华。
三来:白孝文想在这十天中,给冷秋月画几幅“艺术作品”。
而且,白孝文早就想好了,以后,这位娇妻就是他的专用模特。
徐悲红专门画马。
齐百石专门画虾。
他白孝文以后就专门画老婆。
一旦哪一天,他白孝文也在画坛出名了,那么,冷秋月也会像圣母一样,跟着闻名遐迩。
当然,白孝文现在所想的是如何在接下来的10天里,尽情的享受。
就在白孝文将这些水粉画工具、准备放到行李箱里面去的时候。
冷秋月突然担心的说。
“孝文,咱们不要去度蜜月了,好不好?”
“为什么?秋月。”
“我……”
“秋月,你是不是怕爸不高兴?”
“……”
“没事的,秋月,爸就是这个臭脾气,咱俩如果快一点给他生个大胖孙子,他那张嘴,保证一天到晚都笑得合不拢。”
“……”
冷秋月缓缓的点头,但她那张俊俏的脸上,还是有些担心。
在看向丈夫白孝文的时候,她突然注意到白孝文手里的这套水粉绘画工具。
“孝文,这些都是什么?”
“孝文,你怎么有这么多毛笔?”
“这些毛笔的笔尖,怎么都像小扫把一样?”
冷秋月一边说,一边有些不知所云的看着白孝文手里各种水粉画工具。
“呵呵,秋月,这些不是毛笔,而都是水粉笔。”
“水粉笔?”
“对。”白孝文点头。
接着,他告诉冷秋月。
“这些都是用来画画的工具。”
“这些都是用来画画的工具?”
冷秋月睁大美眸,好奇的看着白孝文手里的这些水粉画工具。
“对,都是用来画水粉画的。”
“水粉画?水粉画是什么画?是不是和你上次画的那个素描是一样的?”
“NO,NO。”
白孝文赶紧摇头。
“水粉画,它是用水粉颜料来作画,它有两种画法,一种叫干画法,一种叫湿画法,干画法画出来的效果,就像水彩画一样,湿画法画出来的效果,就像油画一样……”
白孝文一边讲解,一边故作神秘的看着冷秋月。
女人嘛,对男人的爱,很大部分是源自于崇拜。
所以,白孝文如果想让这位娇妻更爱自己,那么,就要把自己表现得更为高深莫测。
——最好是让她崇拜到天天给自己打call的程度。
“???”
冷秋月哪里懂丈夫白孝文说的这些。
又是什么干画法,又是什么湿画法,又是什么水彩画,又是什么油画之类的……
但是,在她的眼里,自己的这个丈夫,是越来越牛逼了。
于是,看向白孝文的眸神,也变得越来越痴迷。
就像唱歌之前的那种眸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