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此时也不太好过,这宫城中是让董卓糟蹋地乱七八糟,大多珍宝也让他劫掠而去。
尽管刘彻下令搜捕了一晚上,也没有抓到这该死的董贼,想必已经逃出了城去。
“成功拿下洛阳城,倒也不算是废我一番苦心。以此为基石稳固后方,也算是有了和天下霸主们角逐的资格。”
汉武帝刘彻坐在卧榻上,一只手轻轻敲着侧畔,
“今天下群雄割据,我还需速速发布帝王诏令,尽快稳固自己的根基,方能号令群雄。”
在他面前,一枚令牌静静悬浮在一个矮柱之上,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这块令牌是整个洛阳城的根基所在,只有这洛阳城的主人,才能拥有这城主令。
谁持有这块城主令,谁才能真正将整个城池握在手中。
和其他令牌不同的是,每一块城主令,落地之后,都不可再被移动。
霍去病单手矗着梅花枪,护在武帝身侧。
他望着沉思的武帝,百般无赖地说道,
“舅舅,为什么大汉就咱们两人啊,玄德等人虽也忠于汉室,但终究不是和咱们一个时代的人,广叔,卫青叔,他们人都去哪了?”
“不急,等我把帝王诏令发出后,李广等人一定会前来找我们的。”
武帝笑了笑,“我们很快就能重现大汉神威了。”
他虽是这般说,心中却有些拿不准:
毕竟天下群雄如此之多,良臣武将的去处自然也就极多,自己也算不上什么仁善君主,而且如今势力明面上,汉在秦汉唐三方最为羸弱。
这次清除战争,取下这洛阳,已经让大汉财政赤字了,若不是东城还算完好,洛阳靠此,倒也还有崛起之机。
还得先休养生息一段时间啊......
“禀陛下,该升早朝了。”
门外传来一老太监的声音。
“好,”
武帝站起身,
“走吧,去病,我们的新时代开幕了。”
......
“升早朝——!!”
皇宫之中,文臣武将们各站两列,武帝刘彻不紧不慢地从殿侧走出,坐在了皇位之上。
“诸位爱卿,都辛苦了!等三日之后,朕将发布帝王诏令,论功封职行赏!”
武帝沉声说道,让下面的将领们都为之一振。
“在此之前,我们要将遗留事宜悉数处理,现在,有事准奏。”
下边的人早已急不可耐,一文官模样的人走出列伍,微微鞠躬:
“陛下,董贼暴虐,使得洛阳城内民不聊生,我等还需速速树立威信,顺应民心,休养生息,将重建洛阳的事放在第一位上啊。”
“寡人知晓,去病已经发出屯田令,三军当全力参与生产,尽快恢复民生,只留十分之一作为守卫,处理城内安全事宜即可。”
“陛下英明,但微臣建议我等还需......”
......
“陛下,多日征战,国库空虚,须尽快填补空缺啊。”
“城中贵族富商等大多逃走,金银财宝等留下甚多,玄德三人率兵去搜寻几番;没有逃走的先让他们出粮出钱,留下借条令,等日后十倍奉还。”
......
大殿中,列臣们纷纷觐言,武帝一一提出解决方案或应对之策。
......
“陛下,宫外一自称方逸的富商请见。”
方逸?
文臣武将们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联军的情报可不是吃素的,他们自然知道这个‘身在董营心在汉’的东城富商。
“......准。”
“宣,方逸觐见——”
方逸一步一步踏上台阶,走进殿内。各方目光纷纷投来,盯着这个外来之人。
武帝不怒自威,沉声问道:
“殿下人,为何而来?”
“天下熙攘皆为利往,庙堂蝇营皆为名来,”
方逸站住身,弯腰鞠躬行礼,而后挺起胸膛,
“方逸为名利而来。”
名利?
众人目光奇怪地望着眼前这张狂的小子,一言不发。
立于武帝身侧的霍去病忽然眉毛一抬:“嘿,哥们,你就是那个在东城放粮止火的富商?”
方逸拱拱手:“霍将军,正是在下。”
刘彻从皇座上站起,抬了抬手:“名利,你不是已经拥有了吗,为何还来此?”
“陛下说笑了,我既来此,面见于圣上,又怎会是贪图眼前如此小利之人?”
方逸微微一笑,
“今天下群雄,竞相逐鹿,征伐频频,强则强,弱则亡,身处此之时代,焉能偏安一偶?陛下乃雄才之主,当明白只有此刻抓住时机,征战八方,扩大版图,才能在今后牢牢居于世界之巅。”
武帝微微皱眉,回道:“朕自通晓这个道理,但若不稳固根基,而急功求进,只会更快地自取灭亡。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阁下难道不知吗?”
“在下正是为此前来,”
方逸向前一步,面不红心跳地说道:
“陛下既然明白个中道理,那我就长话短说了,我方逸,世代生长于洛阳,如今干戈四起,洛阳被乱臣贼子董卓祸害到如此地步,吾甚为伤心落泪,夜夜心力憔悴,不能入眠。”
他指了指自己昨天熬夜养出的黑眼圈,这同样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今幸得陛下平除叛乱,我朝思暮想,终于盼得明君,故愿为陛下分忧,所以有一密信,请陛下过目。”
方逸恭起双手,展示出手中握了许久的信纸。
信纸之上,正是写下了方逸这几天如何冒险保全东城,靠着吕布的威慑劫富济贫(当然济自己更多)和他府上已经抓住董卓等事。
“哦?为寡人分忧?”
武帝眯眯眼,示意太监将密信接过。
不过片刻,待到他看完之后,嘴角猛然上扬,大笑几声,“好,好!”
这倒是弄得殿下的其他臣子们一阵懵比,他们可是难得见到武帝如此兴奋的失态。
“所以你决心要为我效力?”
武帝平复下来,赏识地望着方逸,
“寡人向来赏罚分明,你立下此般大功,寡人自会好好奖赏于你,说吧,你所欲何求?”
方逸拱拱手,说道:“我既生长于洛阳,怎会忍心让它破落下去,只想在陛下这里谋得洛阳城内一官半职,为重建效一份力。”
他说的很好听,似乎所求不大,但是方逸十分清楚,自己都来到武帝面前邀功请赏了,就算武帝碍于面子,也绝对不会轻待于他。
殿中众人一愣,紧跟着纷纷嘈乱起来,唏嘘声一片,更有甚者指着方逸说道:
“小子,你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些,你有何本事或者功劳就想担得大任?”
“本事和功劳什么的,陛下已经心知肚明,论功行赏之际,自然会一一列举。”
方逸像是在自言自语般,连目光都无所偏移。
“小子,不要太嚣张了,这里可不是让你说笑的。”
“各位不必先声夺人,年轻人不嚣张那还叫年轻人吗?我们还是听陛下定夺才是。”
......
“好!”
众人纷扰之时,武帝刘彻忽然拍了下桌子,示意停止争论,然后说道:
“去病,你且随方卿去一趟,如若他真的抓得董卓,速速将其带回!”
“什么?董卓居然被这小子抓住了?”
“怎么可能?同样是原住民,他怎么敢攻击天命者?”
......
台下众人皆惊,都知趣地沉默不语。
方逸望着此幕,拜过回礼后,咧开嘴笑起来:
“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