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如此悄无声息便能潜入我皇宫之人吗?”
高位上,那青年站起了身,一步步向着方逸所在的方向走过来。
“动啊,快动啊!”
方逸心底一凉,他苦苦挣扎一番,自己的意识却仍然像陷入泥潭一般,纹丝不动。
“阁下是哪方的人?想来探查什么?如此行径,不怕寡人一怒,开启国战吗?!”
他停在方逸面前,伸出手,慢慢触向方逸。
方逸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那人的手却捞了个空。
他有向着其他处挥了挥手,仍没有感受出异样。
“怎么回事?没有人?”
他皱紧眉头,低声沉吟道,“难不成是什么灵魂出窍的鬼东西?”
紧跟着他又摇了摇头:“不对,情报曾经说过,九州从没出现过这种怪异,便是远在海上的东瀛,虽说似乎有着隐身的方法,不过也是无法舍弃实体。”
“难道说是自己太累,太紧张了?可能吧,毕竟......”
他叹了口气,扭头似乎要回到座位上,方逸刚要舒一口气,那青年便拔出佩剑,狠狠刺过来!
剑锋径直穿过他的胸膛,再是往上一挑,利刃便从他头顶划出!
若是此刻方逸是实体的话,绝对会被直接分成两半!
这吓得方逸几乎灵魂都震颤了一下!
“真的没有人?”
青年再是挥舞几下,细看眼前仍无任何异常后,才堪堪收回佩剑。
方逸这才感受到自己身边受到的禁制变弱,他来不及多想,急忙抽身将意识召回,临走前扭头,死死记住了这青年的模样。
“呼...”
下一瞬间,方逸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屋内。
“好惊险,幸好那只是我的意识,无法被实物攻击,否则真是栽了!”
他握住那条项链,项链上的蓝宝石依旧在闪着微光。
“看来这一次次数似乎并没有使用掉,是因为我没有传送吗?”
方逸在那秦皇宫中,便感觉自己只要意念一动,整个人就能完全过去。
可是在那么剑拔弩张的情形下,他可不敢冒险。
过去干什么?送死吗?
而且自己就是好奇过去逛了逛,这么难得的一次传送机会,自己可不会浪费。
看着手中的项链,方逸眼神晃动,最终还是决定忍住先不探究它的秘密。
开玩笑,自己来这片世界都没有多久,传送去哪那不都一样?
还不如就老实在洛阳待着呢!
就算要用,也得等到洛阳稳固下来,并且自己获得两次以上的传送机会。
可能是因为意识飞跃消耗精神过大,方逸马上就感觉一阵困意来袭,只好更衣后去进入梦乡。
......
洛阳内城,吕布府宅内。
吕奉先现在很开心,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过后,自己作为一个降将,保住了性命不说,官职似乎也升了几阶。
要知道,他以前跟着董卓混,自己就是个冲锋陷阵的武将,虽说自己足够勇猛,可谁会愿意整天给别人卖命玩?
现在主公换了,自己成功加入了大汉阵营,大耳贼那家伙难得没有坑害自己。
而且上司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只要自己老实镇守在洛阳城,不做出格的事,他就可以将这荣华富贵享受到死也不为过。
呃,虽然名声似乎是更烂了......
不过他并不在意,他很信奉一句话,叫鸟择良木而栖,或者说识时务者为俊杰。
自己很明显就是那识时务者啊!
吕布把今天的喜悦分享给了小院中静坐的貂蝉。
正在他眉飞色舞之际,貂蝉却开口打断了他。
“奉先,你不是和妾身说好,等洛阳事告一段落,就与我一同远走天涯,不再理这世俗纷争吗?”
受着美人投来的炙热的目光,吕布像噎到般轻咳两声,伸手握住貂蝉的葱嫩玉指,无奈地说道:“婵儿,难道我们现在的处境不好吗?义...董贼已经授首,洛阳城又在我掌控之中,那郡主不过一个黄毛小子而已,不足为虑,我们二人在这洛阳城中,才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啊。”
貂蝉见他这般说辞,抿住嘴,摇了摇头:“奉先,你怎么还不明白,只要我们还在意这世俗,就永远脱不了身。我不想要荣华富贵,我只想和你一同去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去游山,观水,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你怎样才能理解我的心思?”
“婵儿,我理解你,我很理解你,”
吕布见貂蝉几欲落泪,心底一阵慌乱,更用力握紧她的双手,生怕失去了她似得说道,“可是我们就算要走,身上也有有足够的钱财啊,婵儿你在相信我一次,一年,只要一年,等我捞够了财物,我一定带你远走高飞,那时候谁都拦不住我们。”
貂蝉看着吕布,满眼含情脉脉,可那又如何呢?
吕布爱她,也贪恋权力和利益。
她很清楚,自己想要和他一同远离世俗的想法,一直是个奢望。
“我又怎么能不相信你呢?”
貂蝉再次开口,话语悲凉,明显不愿再谈论此事。
“洛阳郡有了新郡主?是谁?”
“啊,就一个原住民,叫方逸吧,真不知道武帝怎么想的,让一个原住民在我头上......”
貂蝉心底一颤,没有顾及吕布后面的牢骚,再次追问道:“那郡主叫什么名字?”
吕布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重复道:“叫方逸啊,怎么,你认识吗?那更好了,那我在洛阳的地位肯定会更稳固...”
“不,我不认识,”
貂蝉摇了摇头,“只是觉得名字耳熟而已。”
“那也没事,改天他可能回来我们家做客,我把你介绍给他......”
吕布继续眉飞色舞地诉说着自己的未来,貂蝉抬起头,望着天空的皎月,笑颜轻展。
“没想到那个弱不禁风的小子都到这般地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