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了，卡卡西和鸣人君。”看着停步不前的叶牧等人，无视了鸣人那赤裸裸的敌意，鼬就像看到许久不见的朋友一样，开口打了声招呼。

“哦，这就是情报里提到的干掉了自己全族的宇智波鼬吗？”千代婆婆显然是听过鼬的大名，一开口就说出了鼬做过的最光辉的壮举。

“砂隐的千代吗……没想到居然还活着。”鼬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扫而过，唯独在叶牧身上多停留了一瞬，随后就将视线移开。

“佐助的替代者吗？真是可怜啊，我愚蠢的弟弟。”

鼬嘴唇微动，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你想要阻拦我们吗？”鸣人指着鼬，问出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不过他也没指望鼬回答，刚问完鸣人就放出狠话：“我会将你们全部击败！”

鼬没有开口，面对鸣人的敌意，他只是抬起那只戴着戒指的手。只是他刚一有动作，卡卡西就神情紧张开口提醒众人：“小心，别直接看上他的眼睛，很危险。”

接着卡卡西就开始解释道：“鼬擅长视觉系幻术，也就是瞳术，只要不和他对上目光就不会陷入幻觉。”

听到卡卡西的解释，小樱脸色一变，下意识地将视线从鼬脸上移开，“不看着对方的话，要怎么跟他战斗啊。”

“靠他身体和四肢的活动来判断他的动作。”卡卡西视线下移，看着鼬放在胸前准备结印的双手。

听了卡卡西说出的方法，小樱和鸣人都试了几次，都觉得难度太大了，总是控制不住地视线上移，想要去看鼬的脸。反而是千代她的神情没有那么紧张。

“我们这么多人的话，完全没有问题的。”

叶牧转过头看着千代，他倒想听听这个老太婆有什么高见。

“就算有人陷入幻觉，只要其他人从他背后这种眼睛的视野盲区里发起攻击，自然就可以打断他的幻术，让陷入幻觉的人清醒过来。而且就算打不中那个宇智波小子，也能通过击打陷入幻觉中人的身体，让他从幻觉中脱离。完全不需要那么麻烦。”

只是她的话音刚落，卡卡西就反驳了千代的计划。

“没有那么简单。”

“哦？”

叶牧倒是觉得千代的建议不错，虽然他对千代没什么好脸色，但不可否认现在他们这群人里面经验最丰富的，就是这个让他感到不爽的老太婆。

“鼬的眼睛不是普通的写轮眼，而是比三勾玉写轮眼更高一级的万花镜写轮眼。”卡卡西解释道。经他这么一提醒，叶牧想起他刚才看到的鼬眼睛里面的图案确实有些不一样。除了围绕这瞳孔的三个勾玉之外，还有一条黑色的圆形花纹将勾玉串联在一起，根据图案越多，等级越高的准则来看，确实要比千代口中的那种写论眼要强。

“看来你很了解他嘛，卡卡西。”

“嗯，他的幻术能一瞬间之前将人拉入一个精神空间之内，这样就算实际时间只是一瞬间，对于中了幻术的人来说，却是好像过了好几个小时，甚至几天的一种感觉。”

卡卡西突然顿住，像是想起什么不不好的回忆，直到叶牧察觉到不对劲转过头去看他的时候，他才接着前面的话继续解释道。

“之前我就在他的幻术中徘徊了整整三天，并且在之后一周多的时间里，失去了记忆。即便是现在回忆起来，我都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卡卡西看了一眼身边的鸣人等人，“这可不是什么幻术能不能解开的问题哦。”

“难搞啊……”叶牧听完卡卡西的解释，顿时觉得对方的棘手之处。他并不担心自己打不过对面，他担心的是陷入幻觉之后，他灵魂中的癫火会不会乘机发难。

叶牧可没有忘记，在他的灵魂之中一直潜伏着一只疯狂的怪物。

“不愧是卡卡西，仅仅只是中过一次我的月读就能分析出这么多东西。”

鼬并没有在卡卡西解释的时候进行阻止，甚至还在卡卡西分享完情报之后开口夸赞。只是下一秒，他的语气突变。

“但是，以为这样就能让你破解掉我的幻术吗？你也太看不起我们宇智波一族的实力了。”

“是吗？”面对鼬的狠话，卡卡西虽然还是神情严肃，但是话语已经少了许多刚才向叶牧他们解释鼬的能力时那份沉重，多了不少看破敌人弱点的自信。“你使用那双眼睛，除了要消耗大量的查克拉之外，还需要承受某种巨大的风险吧。”

“鼬……”闭上双眼，卡卡西抬手扶住被他挡做眼罩的护额，露出遮掩之下，与面前的鼬同样血红的写论眼。“你的视力到底降低了多少？”

……

叶牧看着和鼬沉默对视的卡卡西，脑袋上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明明是他让别人不要和有着万花镜写轮眼的鼬对视，现在反而卡卡西自己跟鼬对视起来，而且在叶牧的眼中，他们两个对视得越来越起劲，好像就是试图要用眼神干掉对方一样。

只是……如果换做是鸣人，叶牧绝对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毕竟以鸣人的智商，他真的有可能在听到了卡卡西的提醒之后还是选择跟鼬对视。不过换做是卡卡西，以他的冷静程度，即便再怎么头脑发热，也不可能做出怎么愚蠢的行为。

‘难道我已经陷入幻觉了。’

叶牧想到这种可能，忍不住脸色一变，他几乎是下意识地闭上双眼将意识深入到灵魂之中。

‘没有……是因为没有将我作为主要的幻术目标吗？’

在看到一如既往布满群星的灵魂空间，叶牧松了一口气。毕竟没有出事就是最好的结果。

在确认了自己暂时还没有问题之后，叶牧开始思考怎么从幻术中脱离出去。

“卡卡西……鸣人……”

叶牧尝试叫了几次卡卡西他们的名字，得来的结果不出他所料——没有任何反应。

除了他，身边的所有人都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只有风偶尔拂过叶牧的衣角，才能让叶牧觉得这个世界还活着。

不过这种感觉只维持了一瞬，叶牧就看见从鸣人身上冒起的鲜红色查克拉外衣。而鸣人的动作就像是打破了某种平衡一样，卡卡西、千代、小樱的身上也开始冒出各色的查克拉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