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秦明的到来,其他梁山军也陆续赶到,关胜、呼延灼、徐宁各带一队,和秦明一起,从四个方向围上来。
其他如花荣、杨志、索超、黄信、孙立、宣赞等等,则各自穿插,围剿其他官军。
官军被杀的落花流水,纷纷四散而逃,却又被鲁智深、武松、朱仝、穆弘、刘唐等人带着步卒挡住,只能跪地请降。
到了天明时,战事才彻底结束,除了极少数的幸运儿,其他人非死即降,基本上是一网打尽。
为首的几个人更是一个都没跑了,程万里、董平、张清、龚旺、丁得孙等等,全都活擒了。
战事结束,本该是打扫战场的时候,但李哪吒却没有闲着,而是命令兵分两路,同时攻打东平府和东昌府。
东平府的程万里和董平,东昌府的张清、龚旺、丁得孙,都已经被俘虏了,只需把他们押到城下,两城守卒的士气定然一落千丈,很可能开门投降。
就算不投降也问题不大,没有了首脑坐镇,兵力又被调走了大半,剩下的守卫力量非常有限,强攻也能轻松拿下。
于是李哪吒带队去了东平府,宋江则带人去了东昌府。
果然如李哪吒所料,当程万里和董平被五花大绑的押到城下时,东平府的守军二话不说就投降了,打开城门迎接梁山军进城。
经过李哪吒整肃的梁山军,在军容上已经超过了官军,进城之后对百姓秋毫无犯,只是将府库和程万里、董平的家,给抄了个一干二净。
抄家的事,自有其他人去做,李哪吒则来到知府衙门的大堂上,施施然坐在了知府的座位上,左看看、右看看,感觉还不错,有种高高在上的爽感。
吴用在旁边恭维道:“兄长果然是气势非凡,您坐在这个位置上,就给人一种渊渟岳峙的感觉。老百姓见了,一眼就会认定,您就是他们的靠山!”
其他人也跟着拍起了马屁,可他们大多是粗人,拍马屁也生硬直接,听的李哪吒尴尬癌都犯了,赶紧挥手打断道:“行了行了,你们要是没什么事做,就去街上走走,监督一下我们梁山军,以免有人犯糊涂,触犯了军纪。”
众人对李哪吒尬吹,李哪吒难受,他们也难受,现在有了李哪吒这句话,大部分赶紧都跑了,只剩下少数几个在官场混过的,比较适应这种场面的人。
李哪吒看看自己没什么事可做,于是吩咐道:“把程万里和董平带上来。”
随着命令传下去,程万里和董平很快就被带来了。
让人目瞪口呆的是,董平没用别人踹他,他自己就跪倒在地,说道:“董平愿降,请大头领饶命!”
倒是程万里,被人在膝弯处踹了一脚,登时仆倒在地,却就势坐在地上,坚决不可跪拜,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
两相对比,梁山众将对董平的印象一下子就变差了很多,一个个都目露鄙夷。
但董平的武艺确实很好,是个有用的人才,所以吴用还是说道:“兄长,此人武艺不凡,既然愿意降服,不如就收下他,对我梁山也有益处。”
李哪吒早就说过,要是董平被活捉,又愿意投降,也可以收下他,所以点点头道:“好吧,给他松绑。”
有人给董平松开绑绳,董平再次叩谢,然后就乖乖的站到一边。
李哪吒将目光投向程万里,问道:“你可愿降?”
程万里冷哼一声道:“死则死耳,要我投降贼寇,万无可能!”
李哪吒道:“你可想清楚了,你的家眷都在这东平府中,已经都被我们抓住了,你若不降,他们也会跟你一起去死。”
程万里叹道:“他们既然是我的妻儿,就理当与我共患难。”
李哪吒摇头道:“你连妻儿的性命都不顾,当真是因为忠于大宋吗?大宋真的值得你为它付出全家人的性命?”
程万里道:“我辈读书人,自有读书人的风骨,岂会为了苟全性命而投降你们这些贼寇?”
李哪吒道:“可是大宋朝廷,顶着朝廷的名,却干着比贼寇还不如的事。远的不说,就说括田所,我梁山有今天的声势,多是拜他们所赐,你又怎么说?”
所谓的括田所,是徽宗设立的掌管括刷“公田”的专设机构,先后由宦官杨戬、李彦主持,以查验百姓田契之名,行搜刮、强夺民田,弥补朝廷财政亏空,满足皇室挥霍之实。
梁山泊周围的百姓,多有被强夺了田地无法生存的,无奈之下只好投了梁山。
正是这些人的投靠,让梁山军发展到六七万之多,依附的老弱妇孺更是超过四十万,所以李哪吒才说是括田所帮梁山壮大的。
程万里却一脸理所当然的道:“朝廷就是朝廷,不管干了什么,也依然是朝廷。贼寇就是贼寇,除非你们推翻大宋,自己做朝廷。”
李哪吒明白他的意思,不管是朝廷还是贼寇,做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正统的名义。
这是读书人的通病了,把正统、规矩、礼仪之类的东西看的无比重要,其他的东西再重要,也要为前者让路。
李哪吒玩味的道:“如果,我们真的做了朝廷呢?”
程万里吃了一惊,抬头打量了李哪吒几眼,说道:“没看出来,你的野心竟然这么大,看来朝廷一心要剿灭你们,是有道理的。不管你们不要高兴的太早,别以为打败了我,就可以轻视朝廷的力量,只要朝廷重视起来,你们早晚是灰飞烟灭的下场。”
李哪吒了解了程万里的想法,只要梁山展现出有可能推翻大宋的实力,还是有可能让他投降的。
不过程万里到底值不值得争取,李哪吒还要掂量掂量,于是他问左右道:“这位程知府,官声如何?才干如何?”
不等别人说话,董平就跳出来抢着说道:“回禀大头领,程万里为人昏聩,且贪赃枉法,东平府百姓怨声载道,大头领万不可收留此人,会影响我梁山的声誉。”
虽然程万里本来就没打算投降,可依然被董平无耻的表现给气坏了,大骂道:“董平,你不就是怨恨我没把女儿许配给你吗?你竟然如此落井下石,真真是小人!”
董平道:“你不把女儿许配给我,就是看不起我董平,我凭什么不能报复?而且,我说的都是实话,何谈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