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永安镇这种伤心之地去不得,那王庭也只能另外寻找一些去路。
不过,他这一路北上的效果也在此处展现了出了。
——就结果而言,王庭确实是进入了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密集的人口聚集处。
永安镇的规模可不是之前那种连个名字都没有的与世隔绝之地能够发展起来的。
所以,在距离永安不是很远的地方,王庭就轻易地找到了另一处繁荣度不下于永安的小镇。
王庭兜里是有些钱的,所以给白伶琴弄一套可以穿的衣服还是做的到的。
不过,那种开在人来人往的街边的一看就很贵的店打从一开始就被他省略了。
“你对衣服有什么要求?事先声明,我不会给你买那种很贵的东西。”
王庭对着整个人趴伏在他背上的白伶琴说道。
白伶琴这身嫁衣进镇实在是太过扎眼,但是把她一个人丢在镇子外面的话,王庭又不放心。
所以王庭就干脆把她整个人放在了背后,将白伶琴背了起来。
虽然举起一个白伶琴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过受限于体型,这种姿态看起来多少是有些不伦不类的。
怎么说呢,要是有外人在场,只怕是会被两人之间这种奇妙的姿势给逗得笑出声来。
说是王庭在“背着”,但“得益于”白伶琴修长的身材,倒是更像是对方在将他搂在怀里。
配合王庭的年纪的话,这似乎是非常合理的行为。
——如果王庭没有在屋顶上飞来飞去的话。
一个童儿背着一位妙龄少女在屋顶上跳来跳去,我怎么会这么发梦了?
平心而论,王庭不做任何遮掩的话,这种动静自然是会被街上人来人往的各路过客所发觉。
也因此,在从那山上下来,以买衣服的地方为目的的时候,王庭就在想着解决的办法了。
真气真的是一种神奇的东西,王庭不知道这玩意从何而来,但妙用无穷这个描述大概是比较准确的。
除了本身的那些个几乎等于本能的异象神通之外,通过某种手法,依靠真气来演绎各种法术,这一点在修仙界里面也是十分重要的。
因为发展时间长久的缘故,修仙界的法术或许可以用“多如牛毛”来形容,而绝大多数低阶修士,在金丹之前,研习一到两种便是算得上很够了。
没人教过王庭所谓法术,所以他自然是不知道这方面的知识,但是没关系,简单运用一下还是可以的。
以独特的日月真气在覆盖在人的表皮,利用其和太阳光相近的性质,王庭便可以使被覆盖住的人不自发反射来自外界的光线。
被王庭和白伶琴反射的光线不会落入别人的眼中,那行人自然就看不见他们的踪影。
简单点说,就是一种讲点道理的隐身术。
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些小把戏罢了,但是用来应付这种情况,也确实够用。
王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但他有了这方面的想法之后,真气外放之下,便是手到擒来。
理论上来说,就算是两个人大摇大摆走在街上,别人从视觉上也发觉不了他们。
不过为了不给普通人以一种闹鬼的迹象,他最终还是选择当一位“梁上君子”。
“你在此处等等,有事拨一拨我连在你手腕上的那根...嗯,算是传导线吧,去去就回!”
王庭对真气的精密操作是值得信赖的,也正是如此,他才能在白伶琴的手腕上捆绑一根和他身体相接的“线”。
纯真气构成,反应灵敏,只要这姑娘一出事,保管王庭立刻知道。
“明白了。”
感受了一下手腕上的异样感觉,白伶琴颔首回应道,而她现在正坐在一家看起来没那么奢华的衣服店的屋顶之上。
交待完毕,王庭便打算去买衣服了,不过还没等他离开,他的脚步就顿住了。
“对了。”
他止住了将要跳下去的动作,扭头向白伶琴问道:
“你穿多大衣服?”
他没别的意思,毕竟她又不方便试穿,只能先提前问了尺码。
只是白伶琴却稍稍红了脸,她向王庭接近了些,附在他耳边,报了几个尺码。
说起来,也算是多亏了这嫁衣的服,不然平常,白伶琴也不会怎么去记自己穿多大的衣服。
“晓得了。”
将数字记在心里,王庭便在那姑娘的注视之下,一跃而下。
而等到又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白伶琴坐在房顶上,不住地缩了缩身子。
看着从清晨的朦胧中慢慢清晰起来的太阳,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庭随意找了个近些的僻静之处,随后就收回了用以隐蔽踪迹的真气,那之后,就确认了一下这家显得有些陈旧的小店的内里,确认了其中确实是贩卖衣服的店面之后,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走了进去、
店面破旧,再加上本身就开在非常偏僻的地方,这也使得这家服装铺子的生意并不怎么红火,说不红火还是抬举了。
准确的说法是,门可罗雀。
当家的是个老婆婆,而店内现在也只有零星几位中年妇女,不过目光却都不在这店里摆出来的那些衣服上,只见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看起来是和这位店长老太聊天的模样。
“哎呀,马婆婆,你之前给我家那死鬼做的衣裳,这只过了几日便已是有好几个地方跳线了,这可得给我说道说道。”
只是那被叫做婆婆的还没说话,另一个大妈却兀自插嘴道:
“呵!谁不知道你家老汉是那种天天干工地上做苦力的啊?就按他那样的穿法,再好的衣裳也撑不了多久!”
“唉!你!”
那之前有些诘问意思的大妈正要和边上这位激情对线一番,随后眼一瞥,就瞧见了自顾自走了进来的王庭。
“哪来的小娃娃?怎么,和你爹娘走散了?”
王庭的气场有些过于独特,以至于这大妈一开始竟是没有意识到这个出现在眼睛里的小东西是个大人。
她愣了愣,随后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