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拿捏”赫丽贝尔后，朽木苍纯的研究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找到了虚与死神之间的共鸣，或者说“可行”的那条道路。

这点他很久前就知道，可理论不等于实际，只有亲自感受过，才能收获那最美妙的结果。

朽木苍纯在那一刻，也终于补全了灵魂上最后一丝缺陷，以他的消耗，早就能够“治愈”了。

只是缺少了必要的认知，从而让“机会”流走。

而现在的他，再也没有虚弱疲惫感侵蚀了，有的也仅仅是这份连自己都震惊的力量。

直观来讲，他进化了。

“你的灵压…”

赫丽贝尔是目前最接近朽木苍纯的“身边人”

她也是亲眼目睹了，对方越来越在她感知中模糊了起来。

她无法理解，也有些不甘心。

她不知道是一种怎样的境界，却隐约明白，也是她所追求的。

明明朽木苍纯做的一切，都没有必过她，自己也能感受到自己的实力有了显著提升。

为什么差距更加大了？

赫丽贝尔有询问过。

知识掌握的不够！

得到了一个似懂非懂的答案，意思就再说，她仅仅是明白，却理解不了吗？

“勉勉强强是成功了！一半…”朽木苍纯没有隐瞒。

“一半？”

赫丽贝尔看不出什么问题。

“是啊，有一个隐藏的麻烦，我很早就注意到了，一直没有理会，现在虽然感觉很良好，实际仅仅是我能理性压制的住。”

朽木苍纯若有所思道，他的神色看上去没有丝毫的担忧，明显是有应对的方法。

“你已经有办法解决了？”赫丽贝尔也看出来了。

朽木苍纯点了点头，没有仔细说明，又看向赫丽贝尔。

对方由一开始全副武装盔甲包裹的身体，已经脱落大部分骨甲了。

这也就意味着，赫丽贝尔同样在进化，用不了多久，就会进化成瓦史托德。

“按理说到了你这个级别，早已找回了心灵，拥有不输人类死神的思想，应当足以弥补虚洞的空缺才是。”朽木苍纯轻轻抚摸着说道。

常年累月的研究，让他对未知的兴趣更大，特别还是连前世也完全搞不懂的地方。

即便很有可能是漫画的疏漏，可既然现如今活在这里，那么万物都会有其因由。

这也是朽木苍纯人生第二大兴趣。

赫丽贝尔闻言，神色闪现过茫然，喃喃道：“就像我跟不上你的进化脚步，对于自身所说的那些知识，我也不能完全理解。”

是了，问题出在这里。

“我是不是很没用？”赫丽贝尔脸色有些黯然。

“应该说已经够好了，要知道连我也完全没有头绪。”朽木苍纯缓缓说道。

“嗯，我也相信期待着！”赫丽贝尔憧憬道。

不过，下一秒钟，她突然脸色出现一丝丝不自然。

“我们虚通常都非常在意身上的虚洞的。”

这句话听着没什么毛病。

“怎么了？”朽木苍纯疑惑的问道。

“就是，就是，你的手…”赫丽贝尔不理解她怎么突然不干脆了似的。

其实在一被触碰的刹那，她就有了一些心里反应。

因为是朽木苍纯的缘故，她感觉没有什么。

她也都全身心选择相信对方，不应该会出现这样难以形容感觉的。

要是其它同类，赫丽贝尔根本不会让其接近。

可朽木苍纯是得到了她的同意，就是问题了。

赫丽贝尔认为这是自己的“缺陷”，身为虚的缺陷。

因此需要克制，但也要徐徐前进。

一次性时间太长了，她违和感也跟着变强。

赫丽贝尔才会羞愧又不好意思开口。

“呃…你会有感觉？”朽木苍纯愣了，脸色带着一丝难言的尴尬。

“嗯，短时间内，我能压制，但时间长了，就越来越奇怪了，有些难以形容具体的…”赫丽贝尔实话实说。

朽木苍纯不留痕迹的收回了手。

那这样呢？

他把手向上面移动。

“如果是其它同类，我会莫名的排斥，不会让它们接近我，你的话，没什么特别感觉，与之前完全不一样，怎么了嘛吗？我应该相当于人类或者死神的女性吧，似乎是很重要的东西，不过有点不理解。”赫丽贝尔认真的回答道。

就像她说的那样，很多词语她都知道，会读会说会写，注视都可以，却不能做到理解。

因为没有那个实际感受。

“咦，这就很奇怪了啊…”朽木苍纯思索着。

“这是某种阻碍吗？”赫丽贝尔问道。

“也可以这么说，也不能那么说，只不过，暂时的话，瓦史托德大概就是你的顶点了，也可以说是你们虚的上限，再想增加力量，需要的就不仅仅是灵压的增长了，而是要进行脱变。”朽木苍纯说道。

“瓦史托德…”赫丽贝尔喃喃道。

曾几何时这是她的最终追求。

可现在已经不满足这样的。

或者说她不想单独的追求力量。

在这段时间的接触中，她脑海隐约出现了一个还没有太成型的念头。

她想试着去理解…或者说想要见证这个人所追求的东西。

一想到这里，某种可能性。

好像…比自己变强，还更心满意足。

心？

应该在这个位置吧，她们虚好像是没有的。

但朽木苍纯说过，既然是演变，自然也可以回归。

到那时她绝对会更加的强大。

“现在也不需要太着急，我也一样在路上，让我们共同进步吧！”朽木苍纯如是的说道。

“嗯。”赫丽贝尔点头。

……

“朽木大人，我们找到你所说的死神部分身影了！”

赫丽贝尔的三个属下，从那天开始，也一直跟随着，她们独自生活的能力不太行。

也在开始的时候不放心担忧，后来慢慢的就不再对朽木苍纯那样恐惧了。

同时会帮忙做一些事情。

朽木苍纯静静的听完三人有点啰嗦废话多的禀告后，一言不发的开始沉默起来。

时间有些久，连赫丽贝尔过来，也没有理会。

最终还是复杂之色全部埋没后，一个人启程。

全部都与计划的一样，在还没有来到虚圈之前，朽木苍纯脑海就早已预设计划很久了。

虚的力量和死神的力量，需要达到某种程度的平衡才可以。

还有灭却师的力量。

对于他来说，一旦开始了，那就疯狂到底。

……

大约半年后，朽木苍纯不知不觉已经被放逐虚圈十余年了。

而尸魂界静灵庭这边，则是发生了两个事情。

“灭却师残余反抗力量基本被清除，只留下愿意服从的几族。”

“征战虚圈的死神远征军，全部失联了。”

其实对于总队长来说，这都算不上什么大事。

可当这个消息，被朽木家知道后，难免会引起一阵骚乱。

朽木银铃也直接找上了总队长，一番交谈协商后。

如果朽木苍纯还活着，并且能够联系上的话。

就可以返回尸魂界，兴许还能知道一些虚圈发生了怎样的变故。

这就是超等级贵族的待遇。

现在只需要，朽木苍纯真的还活着。

其实这才是朽木银铃最不确定和担忧的。

当初百年也好，只要不被立即处死，什么惩罚都一样。

在最初给了总队长面子后，自然会出现缓和的台阶。

朽木银铃也早就做好的准备，不会真的让他的儿子在虚圈待那么久。

原本以朽木苍纯的身体和实力，在虚圈绝对很难生存的。

但暗中做了那么多事情的家伙，绝对不会那么轻易死去的。

朽木银铃有那个预感。

这一天起，朽木家时不时就从专有的穿界门处，往虚圈派遣独特的地狱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