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麻布依睡的死死地,萨姆伊就有些无心睡眠了。
一方面是被麻布依纠缠的睡不着觉,这个笨蛋一直在抱着她胳膊扭个不停,烦死了。
另一方面则是头一次和男性睡在同一处空间内,而且还是她十分心仪的那一款,这就导致她心底遏制不住的开始胡思乱想。
和麻布依那种什么事都表现在脸上不同,萨姆伊虽说为人冷酷,但很多心思往往都装在心底,从未和人提起过。
比如现在,她就有点想了。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啊……
车厢内外,可谓两重天。
外面的赤砂之蝎过的小心翼翼,忧心不已,每一次眼角余光扫过,影子分身那鬼一样的乌黑眼瞳都在盯着自己,一眨不眨的让他压力大的出奇。
而里面的人,此刻却有点放飞自我了。
在远处的山道上
四名精锐忍者此刻正在野外搭建的帐篷内过夜休息,四人中三人佩戴的是水之国的雾忍护额,还有一人则是佩戴的风之国砂忍护额。
砂忍是一位女性,约莫在二十岁上下,长发挽起,用一根银色簪子扎住。
面容白皙而光滑,完全不同于寻常砂忍卧风尝雪的粗糙皮肤。
颜值也很是亮眼,一双漂亮的粟色眸子,搭配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十分惹人注意。
不过,毕竟是残酷的忍者世界,一切还是靠实力说话。
这方面,拥有了灼遁血继限界的精锐上忍叶仓,显然就更有资格让敌人对她重视了。
叶仓和三名雾忍一起行动,当然不是被绑架了,更不是叛逃。
而是听命于四代目风影的安排,前往水之国,与雾隐村合作进行一场机密任务而已。
任务的安排,四代目风影并未直接告诉她,而是交给了她一份高度机密卷轴,嘱咐她一定要到了水之国,亲手交给雾隐村的水影大人。
叶仓对此深信不疑。
一路行至河之国境内,夜深就地扎营。
安静的夜晚,只是时不时会有一些鸟兽的叫声。
但很快,一丝异常的动静就惊醒了叶仓。
叶仓从浅睡中猛地睁开眼,利落的从睡袋中钻了出来。
此时其余三名各怀心思的雾忍也醒了过来,四人对视一眼,全都出了帐篷。
几个闪身,伏在一处洼地下,注视着从较远处穿行而至的一辆车架。
这大半夜的,周遭乌漆嘛黑,突然冒出一架车深夜前行,多少有些诡异。
尤其是靠近些后,四人才发现,那车架外面全是让人毛骨悚然的黑色鬼脸,拖行着车架前进的也是三具奇形怪状的大虫子。
三名雾忍很少见到傀儡,又是在深夜里,多少感到这气氛有些渗人。
而且别说他们了,就是叶仓也有点怕。
叶仓虽然实力强大,性格温柔而坚强,但这些因素都不妨碍她怕鬼,甚至雷雨天打个雷都能吓她一跳,只是在外人面前她一直掩饰的很好而已。
毕竟她可是砂隐村的英雄,灼遁叶仓啊!
鬼面车架越来越近,那恐怖的车厢,以及黑夜下奇形怪状的大虫子,将四人都给吓得不轻。
但很快,叶仓就注意到驾车的两道身影,其中一个只是可可爱爱的一個小孩子,不足为意。
但另一个就有些眼熟了。
尤其是在皎洁的月光下,越来越近后,叶仓逐渐摆脱了恐惧的心绪,而是皱起眉心:“是傀儡术?”
而且,拉车的那三具虫型傀儡和村子里保管的山椒鱼真的好像啊。
不对,这不就是村子内一直收藏的顶级傀儡山椒鱼吗?!
叶仓越看越是吃惊,然后才开始在月光下,仔细打量驾车的那个少年。
红发,包子脸……
红发倒是和她印象中村子里的某个后辈叛忍对上了,但包子脸不对啊,难道是叛逃几年把自己养肥了?
越是靠近后,叶仓就越发肯定心里的想法了。
来人就是几年前叛逃村子的天才傀儡师赤砂之蝎!
虽说她还有任务在身,但既然见到了,没道理就这样放对方轻松离开的。
她对三名雾忍道:“那人是我们砂隐村的S级叛忍赤砂之蝎,你们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说罢,也不管三名雾忍的反映,已经纵身一跃拦下了前行的车架。
叶仓全神贯注的盯着坐靠在车厢前的赤砂之蝎:“真是好久不见了,蝎。”
面对这个小了自己几岁的少年,她却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
实在是赤砂之蝎以往在村子里的名头太大了,有史以来的天才傀儡师,小小年纪就制作出了多款精锐傀儡作品。
也只有作为同村之人,才清楚赤砂之蝎的恐怖之处。
哪怕身为砂忍英雄的叶仓,也不敢有丝毫的小瞧。
赤砂之蝎早就觉察到了潜伏着的几人,只不过他懒得去惹是生非,现阶段他都自顾不暇,哪有心情管别的。
不过见到来人是以前的同村前辈,赤砂之蝎还是愣了下,冷淡的脸上稍微皱眉:“前辈,有何指教?”
叶仓莞尔笑了下:“跟我回去吧,蝎,千代大人她对你可是甚是想念。”
赤砂之蝎:“无聊,奉劝你一句,不想死的话就赶紧滚。”
叶仓眯起了眼,背后突然浮现出一个又一个的火红色球体:“蝎,几年未见,你口气倒是越来越大了,看来有必要给你加深一些印象了。”
赤砂之蝎站起身:“作为晚辈,我已经好心提醒过你了,你不听就别怪我了。”
叶仓也不再废话,直接纵身一跃,操纵着灼遁的火球,向赤砂之蝎袭来。
蝎同样清楚灼遁的恐怖之处,跳开后,手摸向兜里,掐碎其中的一卷卷轴。
嘭!
一团烟雾爆开,一共十具披着黑色长袍的人傀儡竖立当场。
叶仓皱眉,真不愧是村子内盛传已久的天才傀儡师,竟然在这个年纪就已经达到了十指之数,难怪傀儡部队的人对一个叛忍的名字也那般的憧憬!
还真是个惊人的小子!
车厢内
萨姆伊被打扰了好事,脸色红扑扑的,神色有些小抑郁,挣脱开麻布依熟睡中的纠缠,看了眼仍旧闭着眼的鹿人,悄悄整理了一下领口的衣服,微热的脸颊出了车厢。
鹿人也同一时间睁开眼,看了眼仍旧跟死猪一样睡的又香又甜,甚至还拱来拱去的麻布依,顿时有些苦恼:这两个笨蛋都是极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