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休息了三天以后,我才再一次来冒险者小屋上班。
“旷工三天,扣你十二天的薪水。”冒险者小屋的管事齐老头毫不留情的说道,话说我和你已经那么熟了,你竟然一点儿情面也不留。
“我们可是说好的按天计算工资的,最多那三天的工资我不要了,为什么要扣我十二天的薪水?”啊,别以为你是管事就可以为所欲为。
然而,在我有些忐忑的目光中,齐老头拿出一本厚厚的书,然后翻开三分之一,第22页说道:“第五百八十六条,未请假旷工,无论何种原因,每旷工一天扣三天工资。所以三天没上班共计十二天。”
我吃惊的不是要扣我十二天工资的事情,而是那厚厚的规章制度,要什么样的牲口才能编出这样一本上千条的罚款制度。
因为明确的制度,我只好无奈妥协了。
吧台里,我心不在焉的转着酒杯,客座上那些身材火热的女孩也不能让我集中注意力。
要说这两天发生最大的事情,不是那件勾魂镜。而是记忆在逐渐的消失。
也许是从重生那天开始,记忆就不停的被擦除,如同漏水的木桶,刚开始漏的不多,不容易发觉,等察觉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所以,我这三天最大的收获,应该就是那本被我写满的记忆本和我珍贵的记忆一样变成了空白。
至于为什么记忆会失去,在我残缺的知识中,我大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来自世界意志的修正力。
世界意志没有具体的思想,很多魔法学者认为世界是由过去、现在、未来三要素构成,所以,世界意志存在于过去、现在和未来。
我现在记忆不断的消失有两种情况:
第一,如果我从千年以前重生回来的,那么就是未来的灵魂压制了现在的灵魂,现在和未来重叠,导致了一断错误的进程发生,所以世界杀死了未来的自己的灵魂,修正了错误的干扰。
第二种,如果是我未来的灵魂并没有穿越时空,而是我得到了千年以后死去之时的记忆,那么这段记忆对世界的进程产生了干扰,所以世界意志修正了它。
无论哪一种,都意味着千年以后的我像一条咸鱼一样死翘翘了。
啊~像咸鱼一样死翘翘了!在我千余年的生命中,我总是背着一个金属材质的维生器,机械的手臂,机械的身躯,电子眼,雷达耳,过着最底层的生活,靠着在秘境冒险,为老板们收集必需的低级魔植换取微薄收入。最惨的是,就连和女伴嘿咻嘿咻的时候,也会被说成是全自动按摩器。
这样的执念连世界意志也无法抹掉。
啊,如果要我过这样的咸鱼人生,那我还不如现在就死掉算了!
“所以,小弟弟,你到底在烦恼什么?”
啊~那个金色卷发的女人,就是那个有帅帅的男友还在我面前让我舔狗粮的碧池。
“面对漂亮的女孩,不说话是很不礼貌的哦!”
女孩?啊~童颜**,你说你今年14我都会信得,可是,我不想理你,你这个碧池。
“总是这样冷冰冰的装帅,女孩子会被吓跑的哦!”
吓跑?对于全自动按摩器,女孩子们不是都在偷偷的用吗?这样的我会吓跑女孩子?我不想理你,你这个碧池。
“烦心的时候,喝一口,什么烦恼都会消失的。”
那是一只喝了一半的酒杯,一个深红的唇印对着我,诱惑我赶紧把她吃掉。
喝还是不喝?
在这种时候,无论想不想喝,都要以最快的速度喝掉,否则,哼哼,宁得罪小人、莫要得罪女人。
“所以,你到底有什么事?”
我相信、我确定,眼底的不耐烦已经透漏无遗,所以,赶紧消失吧,你这个碧池。
“看到了吗?那边。”
我看了过去,一个男人,比我高半个头,亚麻色的头发,他时不时就会向这边,他的女朋友看上一眼。
“我的男朋友,他之所以能够当冒险团的团长,是因为他是我们团里最强的。”我又看到了,一堆的狗粮在我面前闪耀。请你快点离开,你这个碧池。
“一、二、三。”
你在数什么?我看到那个男人走过来了。
狗粮、狗粮!装作不经意地,我轻轻地抹掉了酒杯上留下的唇印。
帕蜜丝脸上露出嘲弄的神色,也许是我,也许是她男朋友。
“他走过来会告诉我今晚有事,要我和其他的团员一起回去。”
嗯?什么意思?
“我们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做我们喜欢做的事情。”
嗯?什么意思?
我清晰地看到了帕蜜丝那轻蔑的嘲弄,是的,这一次是对我。
“嗨,宝贝,你们在聊什么?”
帕蜜丝的表情甜蜜而又单纯,“一个小男孩的话题,怎么同森林里最凶猛的野兽搏斗。”
“哦?你怎么说的?”
“啊!我建议他请教我的男朋友,他经常同那些野兽搏斗,勇敢、强大、而又经验丰富。”
我好似看到了帕蜜丝对我嘲弄的表情,啊,我再也受不了这个碧池对我的任何嘲弄了。
我将自己的衣领好好的整理了一下,诚恳的说道:“先生,我还会在冒险者小屋工作两个小时,请您认真的教导我丛林探险的必要技能吧。我会付给您应得的报酬的。”
鬼才要和这个男人学习野外求生的技能,戴着面具说鬼话,这一招,我可是学自旁边的这位帕蜜丝女士,瞧,那位女士居然惊讶的张开了小嘴儿。
“宝贝,怎么了?”
帕蜜丝立马俏皮地笑道:“我只是没有想到小男孩会有这么虚心请教的一面,真是难得,笛梵,你应该好好地教导他。”
“今天可不行,我正要和你说呢,晚上我需要见几个要好的朋友,等会儿你和其他团员一起回去。”
帕蜜丝甜甜一笑:“好的,亲爱的,早去早回,我会想你的。”
“当然,我也会想你的。”说着,又掉过头来对着我说:“真是抱歉,下一次吧,下一次有时间,我会都讲给你听的。”
我清楚的看出了他敷衍的表情,自信而傲慢的男人,总是不去在意那些他们漠不关心的事情。
我又恳切的说:“真希望您能早点教导我这些重要的知识。既然您还有事,我也因该早点儿回家,我害怕晚上遇到莫名其妙的事情。”
我清楚地看到了笛梵脸上的轻视和些许的放心。
“亲爱的,我走了。”
在我的面前,他们俩互相亲吻了脸颊,然后依依惜别。
“你变得聪明了,也许男人都需要经历这样的成长?”
“不,那是因为你是我见过最漂亮,身材最棒的女人,任何男人见了你都愿意‘铤而走险’。”
“第一次听到你恭维我,虽然我的心里有点儿欢喜,可是对待女人太过于谄媚会让女孩子轻视的。”
“我可不是白白恭维你的,我要提一个小小的要求。”
我做出不同意,拒不合作的架势。
“什么要求?”
我隐秘的拉起帕蜜丝的纤手,她并没有躲闪。
“我要在上面,帕蜜丝。”
“要叫姐姐。”
所以,你到底几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