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怎么了?”
宋巧儿愠怒道:“有狂徒半路劫掠良家女子,巧儿气不过出手救人,被他们追赶到了国子监,他们还在门前大闹,似乎颇有来历。”
“找死。”
易风脸色森冷大步出门。
到了门前一看,几名甲兵被打得接连退后,而那为首的正是葛畅。
易风冷笑,正等着他挑事,可他竟然选择了巧儿。
好啊!
“太傅!”
官军看到易风赶忙汇报内情。
易风示意都退开,当着所有百姓和学官的面走向了葛畅。
葛畅笑声如雷,“易风,我们又见面了。”
易风喝问:“你为何搅闹国子监?”
“老子就想闹,你管得着吗?那个小白脸,把老子看中的女人交出来,老子马上就走!”
葛畅指着宋巧儿破口大骂,宋巧儿正色道:“你妄想!”
“小白脸,我看你是……啊啊!”
葛畅话没说完便是惨叫一声,那只手被抓住了。
易风激发九阴白骨爪,当着所有人的面那么一拧。
咔嚓!
葛畅的手骨当场断裂。
嚎叫如杀猪一般,一浪高过一浪!
然后易风反手一个大嘴巴子,又跟了一脚。
葛畅被活活踹出了国子监大门滚上街头,一帮下人见状赶忙追了上去,“公子!”
街头百姓见状大呼过瘾。
“打得好!”
“太傅,打死他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易风,你敢伤我!我姐姐饶不了你——”
葛畅被一帮手下搀扶,捂着断裂的手骨愤怒咆哮。
“一个不开眼的东西,真以为我怕你?”
如果镇抚使不示弱,这货岂敢在皇城耀武扬威?
易风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好你个易风,你给我等着!”
葛畅想走,唰的一声官军围了上去。
“易风,你他娘的活腻味了!”
葛畅死到临头还不自知,依旧梗着脖子叫嚣怒骂。
易风冷然。
果然是化外刁民,完全不懂皇城的情况,也不懂朱元璋的性格,真以为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正在此时,锦衣卫到了。
“镇抚使大人,此人当街行凶,殴打锦衣卫,致使一名锦衣卫重伤!”
易风勃然大怒,“将这帮人拷回镇抚司,严加审讯!”
“易风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易风从后腰掏出手铳,当着所有人的面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火舌喷射!
葛畅的大腿当场被打断,白骨外翻惨不忍睹。
他倒在地上扭动嚎哭,“易风,我要杀你全家!”
“去死吧杂种!”
“敢威胁镇抚使大人,看老子待会怎么收拾你!”
锦衣卫上前狠踹葛畅的大腿伤,然后将他铐上,并一帮从人全部押走宛如一群猪猡,徒留一地鲜血。
百姓们的叫好声铺天盖地。
国子监办公室。
易风拉着宋巧儿的小手反复查验她的脸颊,心疼得直皱眉头。
宋巧儿咬着唇喃喃:“先生别担心,巧儿没事的……”
“你出门不带火铳吗?”
“巧儿觉得太重了,所以没带着……”
“以后随身带上,若有人对你不利,直接击毙,不用管他什么身份。”
“巧儿明白了……”
宋巧儿心中起了波澜。
先生这话太霸道,却让她感觉到了爆棚的安全感。
只是还有些担心,万一陛下问罪该如何是好?
易风耐心地帮她梳理散乱的鬓发,轻声道:“小傻瓜,因为怕被问罪,所以就不保护你吗?”
一声温柔的溺称,使得宋巧儿芳心大乱六神无主。
瞧她这般的娇弱,易风哪能受得了,一把将娇躯拉入怀中,对上水汪汪的眼波打趣:“我救了你,是不是该有所表示啊?”
“先生希望巧儿如何感谢?”
“亲一个。”
“不要……”
宋巧儿赶忙捂住脸蛋,将脑袋紧紧埋在臂弯中不敢抬头。
这样一来就亲不到了。
易风哭笑不得,一把放开了怀抱,“去备课吧,我来处理接下来的事。”
宋巧儿闻言怅然若失,依依不舍地出了门。
奉天殿上,消息刚刚传达。
朱元璋没什么反应。
有大臣出列道:“陛下,镇抚使此举有损皇家颜面。”
朱标冷道:“让人打破国子监的大门,皇家就有颜面了?”
此话一出,其余要出列弹劾易风的官员赶忙噤声。
朱元璋也没什么好脾气。
“国子监是什么地方?那是咱的最高学府啊。”
“父皇,葛畅目空一切当街逞凶,并伤残锦衣卫,其罪当诛。”
“再说吧。”
朱元璋云淡风气,就那么甩手离去了。
朱标一时有些懵了。
这么大的罪,就这么算了?
国子监。
易风静待宫里的使者上门,岂料没有等到使者,反倒等来了内宫之人,那葛玄妃到了!
葛玄妃风华正茂,美颜绝伦。
出行排场很大,学官见到她慌忙下拜。
她一路直闯学堂大呼小叫,“易风呢,给本宫出来!”
听到喊声,褚文杰等人神色剧变。
宋巧儿惶惶不安,见易风招手,便即刻跑到身边不知所措。
易风轻柔地安抚,“别怕,有我在。”
“先生,那可是葛玄妃,目前最受宠的妃子,你别乱来……”
宋巧儿听朱荣提过这个葛玄妃,她是地方大族,有幸入宫,深受宠爱。
易风嗤之以鼻:“她再受宠,能有皇后受宠吗?”
宋巧儿愕然。
那自然是比不了的,谁都知道陛下怕老婆。
说话间葛玄妃到来,进门后第一句话就是,“易风,你大胆!”
褚文杰等人见状即刻跪地叩拜。
而易风却拉着宋巧儿起身,只是抱了抱拳不甚恭敬。
葛玄妃惊怒道:“见到本宫还不跪下!”
易风漠然:“吾乃当朝驸马爷,太子太傅,身兼东阁大学士,又是陛下亲设锦衣卫镇抚使,跪不着小小妃嫔。”
“你!”
葛玄妃险些气厥过去。
学官门趴在地上眼巴巴的看着,暗道不愧是太傅,太牛了!
当面羞辱陛下最得宠的妃子,换做别人给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葛玄妃来做什么?”
“易风!我兄长呢!”
“那狂徒已经羁押在镇抚司。他当街强抢民女,谋害科学院老师,殴打锦衣卫,他有不臣之心,本官要严刑拷问可有同党。”
“你胡说!我大哥良善,怎么可能是那种人,不臣之心?易风,你这帽子扣得太大了吧!小心我倒陛下面前告你!”
葛玄妃立在讲台上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