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老板没有给博士反驳的机会，走到检测仪前查看化验报告，但没有过多关注，转而拿起一柄手术刀和试管回到陈景身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刀尖挑入胳膊肌肉从里面割下一大贴骨肉塞进试管中。

保镖及时接住揣进兜里，老板又取了两支针筒，分别扎入他的胳膊和心脏，解释道：“通常人们以为各部位的血液都一样，其实不然，心头血是最珍贵的，此外还有一种只存在传说中的精血，人们也会说是舌尖血，我不太相信。”

博士从愕然中回神，“你，你准备做什么。”

老板晃了晃满满两管鲜血，说道：“这么好的能量怎么可以浪费，应该分享给大家才对，今天就到此为止，过几天我请你来看最新成果，希望能取得成功。”

说罢，老板双手揣兜，平视屋外小心翼翼的机械人，感叹道：“我们得加快步伐了，抛弃没有成果的，追逐还存有幻想的。”

陈景感觉这句话大有含义，不禁问道：“什么意思？”

“想进的人进不来，想出的人出不去。外面并不像你看到的那么美好，璀璨星空乍看美丽，但终日笼罩不见阳光，你就会明白，一切都在让你绝望。”

老板丢下一句话，就这么离开了。

留下陈景细细咀嚼它的含义，看看那些机械人，看看被割肉的自己，他不明白这里有什么好，为什么有人想进来。

“他说得对，我们得加快步伐了，假如你还想再见一见星空，就应该配合我，做出我们想要的成果，就可以放你离开。”

博士说着话去把化验报告打印出来，上面显示单个细胞中神秘能量占比仅百分之二十，百分之五十由进化能量构成，剩下才是细胞原体。

看着那些难以对付的保镖相继消失在视野尽头，陈景也明白闯出去的希望非常渺茫，尤其老板看到了他现在的状态，更加不会放任离开。

“需要多久？”

陈景想出去，不管多困难都要出去。

但试验充满了不确定性，谁也无法预料结果，可能是一年，可能是永远。

博士自然无法给出具体时间，拿出之前对试验体做过的试验报告，发现大量问题依旧是死结，一筹莫展之际，才拿起赵颖的试验报告查阅。

老板和他的研究方向不同，发现的问题也不同，他们从赵颖体内的神秘能量中找到了另外两种用常规手段无法检测出的能量，由此推测是个人意识。

看到这个结果，博士彻底震惊了，灵魂一直是光辉基地的主要研究方向，现在居然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两大基地可能联手了，现存试验可能会全部中止。

“博士！”

陈景见他变得惊讶起来，不由好奇赵颖那份报告里写了什么。

“你告诉我，意识到底存不存在，你是不是可以随心所欲控制这些能量。”

博士猛然抬头，狰狞的瞪着他，心头狂跳，这份报告包含的信息太多太多，他在一瞬间能联想到非常多的研究方向，必须要有一个确切答案。

“说啊，你难道不想出去了吗？”

陈景张了张嘴，赵颖不可能知道意识的秘密，难道能够检测出来吗？那是否意味着自己损失了一部分意识？

想到此处，他不禁低头看看残破的身躯，开始慌张。

“NL023！”

博士捧住他的脸，凑到跟前吼道：“你知不知道老板他们在研究什么，基因！就是你见到的那些人，你很奇怪他们看起来像普通人却能挡住你的攻击对吗，那是因为他们注入了其他生物的基因，老虎、狮子、大象、鳄鱼、猫和狗等等，现在轮到了你！

如果你不配和我，下场会很惨，大概率会死，你不用怀疑，我知道你在山洞里遇见过岩蛇，那就是他们专门豢养起来做实验用的。”

轰。

陈景听到这里人都傻了，原来他们什么都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这不重要！”

博士看着他非常想知道答案的眼神，解释道：“我知道岩蛇杀不了你，但没预料到老板恰好回来。

算了，你一直回避这个问题，大概就是真的了，神秘能量里含有你的意识。”

博士烦躁的抓抓头发，了解清楚后他果断推测到老板是要剥离虚无缥缈的意识，至于会不会请光辉基地，就不得而知了。

基因注射不是简简单单提取复制，想要短时间促成，就要耗费大量原材料，陈景的生命实在堪忧，并非危言耸听。

陈景讷讷的垂下头，告诉他除脑海中那扇门以外的所有秘密，最后总结道：“意识是驱动神秘能量的唯一动力，但作用有限，我无法控制他们到达内脏，必须要经过提取注射的方式。”

“够了，这就够了。”

博士兴奋的来回踱步，脑子里乱哄哄的，一大堆奇怪的想法冒出来，好半天也理不清思绪，回到桌前刷刷刷都写下来。

陈景在旁边看着，一个个字眼对他都是那么陌生。

“意识控制进化是什么意思？”

博士懒得回答这种傻瓜问题，专注记录自己的猜想。

“呼吸律动？指的是呼吸节奏吧，这和能量有什么关系。”

陈景真佩服搞研究的人，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懂。

他看的都没博士写的快，几分钟后，博士写完最后一笔飞快折起纸来，警告道：“不许对任何人说。”

“噢。”

陈景应了声，问道：“那我应该做什么？”

“尝试用意识控制神秘能量重新排列。”

“我做不到。”

陈景很干脆的给出结果，为了让他信服，说道：“目前除了引导扩散外我什么都做不了，曾经我希望能够适应电流，但可惜失败了，赵颖拿我做过试验，能量序列不因电流而改变，能够抵抗电击，更多的是因为进化致使肌肉、能量变得密集，阻碍了电流传播。”

博士听完他一长串解答，惊讶地合不拢嘴，难以相信试验体也会说出这么有逻辑的话，很明显他的思维正在改变，脱离幼稚阶段。

“很好，接下来我们还会做更多的试验，你会很痛苦，忍耐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