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等等我。”叶一帆牵着大黑小黑回家,可两个小家伙完全不顾自己的步伐,硬是打乱了。
然而大黑小黑都没有给他反应,喵都不喵一下,汪也不汪一下。
叶一帆总算是明白了,他们之前心有灵犀的默契去哪儿了?
总觉得少了些乐趣。
可他不该这么高要求的,要知道大黑小黑如今都成了小区里的动物明星,让他这个主人也变得家喻户晓。
只是不知道为何他要被贴上最佳女婿的标签,叶一帆觉得自己之前为之努力的形象都功亏一篑了。
怕的就是那些热情的大妈,还有她们家未嫁的女儿。
电梯里,叶一帆照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都是蓝颜祸水的资本,也难怪有人为之疯狂,当然常安悦例外。
叶一帆想着,还是想找个所谓女友做挡箭牌吧,免得自己被虎视眈眈。
在电梯里,大黑和小黑都一动不动地乖乖站着,待电梯门开了之后才疯跑出去,拉得叶一帆差点摔倒。
“大黑小黑……”叶一帆颇为无奈地警告道。
只是震摄力越来越弱了,大黑小黑经常性熟视无睹。
“扣你们的晚餐,你们该减肥了。”叶一帆冷哼一声,他才不惯着它们呢。
只是一顿饭下来,他已经尽力了,剩下那些不能浪费掉了,只好便宜了大黑小黑。
叶一帆看了看小黑,它没嫌弃啊。
真的是很奇怪。
猫这东西本来就是捉摸不透的。
但是性子这东西也能轻易改变吗?
明明它有条件变得更加挑剔的,难道良心发现了?
叶一帆笑了笑,不再去想。
医院里,符凤努力将自己的思绪沉淀下来,想要慢慢理清这些日子以来的经历。
她最初是被一股力量吸进狸猫体内的,这么说不是她自身的选择,而是有人选择了她。
然而是狸猫吗?
会是狸猫吗?
符凤都觉得自己的推理有些荒唐,可除此之外还有别的解释吗?
难不成还有世外高人在作弄她?
符凤仔细回想了一遍,她好像没有得罪过什么世外高人,都是俗人。
暂且当自己的思路是正确的。
谁让她当时太丧,忽略了太多事情。
可她也是可以选择旁人的,只是不是全部人都可以罢了。
符凤忽然想再次成了家人的一份子,想和他们说说心里的话,想为他们做做力所能及的事情,这是她的遗憾。
只是想着想着,思绪完全被打乱了,符凤叹了一口气,又是一头雾水。
想要再次去整理一下线索,可什么都想不到了。
但她数学学的好,知道自己附身的时间若是没有非正常死亡的话只有七天,回到自己身体的时间都是七的倍数,然而她却是不知道这其中加减的标准是什么。
只是那人说的话又让符凤陷入了自我怀疑。
她错了吗?
不知道。
兜兜转转,她又待了七七四十九天。
这难得的自由让符凤份外珍惜,所以她不想再做猫猫狗狗了。
但奇怪的是她没有在医院外见到有什么猫猫狗狗,都跑到别的地方了?
医院门口,一个刚刚出院的产妇正抱着小婴儿在等车子。
小婴儿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这天气还没开始冷呢。
符凤看着都觉得有些难受,忍不住凑上去看了看。
没想到迎接她的是小婴儿大大的笑脸,符凤被吓了一跳,明明是天真无邪的笑脸。
大概心虚的人只有她一个吧。
可看着这么可爱的小婴儿,符凤忍不住想要逗逗她,然而在伸手的时候才想起自己此时此刻的身份。
她可不想做一个吃奶的小婴儿。
但她没有想到产妇突然做了个弯腰的动作,让她避无可避。
然而她并没有附身在小婴儿身上,也没有附身在产妇身上,谢天谢地。
大概是因为一个至真至纯,一个为母则刚。
一定是这样的。
符凤长舒了一口气,她的小心脏啊,差点就蹦出来了。
医院此时还是人来人往的,有坐着轮椅来看病的,也有看上去好像没有什么大问题的人来看病,或者是探病吧。
有单独一人忙前忙后的,也有被簇拥着的小孩儿或者白发老人。
不管是什么样的人,符凤都不敢轻易去尝试。
她不想再做病人了。
符凤很想问问这所谓游戏的幕后玩家,为什么受伤的都是她。
切肤之痛,她只是寄宿的一缕芳魂而已,与她何干。
但只是想想而已。
符凤离开了医院,她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在医院里。
此时医院外的人行道,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子匆匆地推着一辆手推车走过。
符凤见他行色匆匆,都不带看路的,连忙躲让。
只是那人却是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朝她冲了过来。
符凤心下大惊,忽然眼前一黑,竟看不到东西了,也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她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的?
符凤挣扎着,她还是有感觉的,这感觉却是……
狂躁,不安,想要发泄。
身上毛茸茸的,她好像又变成了动物。
这一回是狗。
一只哑巴狗吗?
可为什么她看不到东西。
这有些密不透风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纸皮箱?
符凤闻到那股熟悉的味道。
那人想要带她去哪里?
符凤被塞进这狭小的箱子里,这滋味比她躺在医院里一动不动还要难受。
她到底是作什么孽,为什么老天爷要一而再地戏弄她。
路上很是颠簸,好像是轮子滑过盲人道,然后是斜坡,再然后是楼梯,凹凸不平的路面,是青草的味道吗?
这医院附近还有这样的地方?
符凤越发难受,说不清的感觉。
一栋老旧的步梯楼房前,那人终于停了下来,看着残缺的外墙,地面还有些未来得及清理的小瓷砖碎片。
只有六层楼高,他要爬到顶楼呢,拿着这手推车,还真的是挺麻烦的,可无所谓了,正和他意呢。
男子推了推头上的鸭舌帽,提着手推车一步步地爬上六楼,敲了敲门。
“谁啊?”一把苍老的声音响起。
“你好,快递。”男子脸上挂起了玩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