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云的确是被绑架了,所以兰山会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除了白艾,人们一直想不明白兰山会为什么突然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绑架婉云的人,就是白艾。
当然,他自己是不会出面的。一来是他本身的武力值并不是特别高,就算是婉云那个小姑娘,他也没有十足十的把握将她拿下。另外一个原因,像他这样的毒蛇,通常都只会躲在洞里咬人。
当然,他最先想绑架的对象,是南关娜娜。这些天里,他发觉南关娜娜和楚溪的关系更为亲密。只是南关娜娜的行踪不定,时而出现,时而消失,他根本就找不到,这才改变了主意,去抓婉云。
只然而白艾自己也不知道,他已经捅了马蜂窝。他无法想象,婉云这个看上去娇滴滴的小姑娘,竟然会和兰山会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快餐店之内,楚溪陡然变了脸,阴沉着脸,问道:“她怎么样呢?”
“很好!”那个人补充道,“至少现在很好。”
楚溪问道:“条件!”
那个人笑了笑,道:“爽快!我喜欢。
条件很简单。我的雇主告诉我,只要你放弃,我们就放了那个小姑娘。保证不会动她分毫。另外,作为补偿,雇主会想办法取消你的处分,并安排你进入高级学堂。你读高级学堂所用的学杂费、书费,他全部给你包了,每个月还给你八百的生活费。”
楚溪从鼻孔中冒出一声冷哼,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再傻也知道了幕后黑手是谁。
但是,就算他知道了,他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从今天知道自己落榜之后,他就是有些心灰意冷。
沉默了一会儿,就道:“可以!但是我要亲自见到她。”
“好!”
那个人没有想到这么快楚溪就答应了,一时有些意外。
而实际上,白艾绑架婉云这一事,不免多此一举。
那个穿格子衬衫的人拿出早已准备好了的协议,放在楚溪面前,道:“既然想好了,那就在上面签一个字。”
楚溪拿过笔,快速看了一下协议的内容,确定没有坑之后,这才在末尾签上自己的名字。
实际上,这份协议,并不具备法律效应。一是楚溪自己是一个未成年,另外一个原因,里面的事情,本身就有问题。
签这个协议,白艾只是想告诉楚溪,让楚溪别乱来,否则楚溪就被他派人做掉。至于有没有法律效应,他不在乎。
那个人收好了协议之后,就到:“你跟我们来。”
楚溪和南关娜娜起身,三个人来到外面,已经有一辆飞车停在了那里。
楚溪并没有太多的担心,有次元空间在手,他并害怕对方使诈。
一路上,都很安静。飞车飞到市区外一处草坪上停下。
草坪正中间,坐着一个女孩,云一样的女孩。她的眼睛被一块黑布蒙住,双手也被绳索绑住。
楚溪和南关娜娜下了飞车,便是朝草地中间的那个女孩跑去。
“婉云!婉云!”楚溪喊道,“你还好吗?”
女孩看不见楚溪,她微微侧头,试图辨认声音传来的方向,许久才问了一句:“楚溪?”
“是我!”楚溪解开蒙住她眼睛的黑布,南关娜娜上前,解开了绑住她的绳索。
“我说过,她没有事情的。”那个人道,“现在她就在你们身边,总该放心了。”
楚溪还是不确定地问了婉云一句话:“他们有没有给你吃什么东西?或者是给你注射了什么东西?”他害怕这些人给婉云下了慢性毒药。
“没有!”一向话多的婉云,今天的话却是出奇的少。
“你可以走了。”楚溪看向那个人,道,“希望你们也能守约。否则,我也会让你们出代价。”
“行!”那个人上了飞车。心想:“这是他这些年来遇到的最容易、最轻松的任务吧。”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兰山会已经为他设下了埋伏圈,正等他入套。
飞车走后,草地上的三个人却是安静了下来,谁也没有说话。过了很久,楚溪才小声地喊道:
“婉云”
婉云只是“嗯”了一声,并没有直接回答,她在生气。
现场再次安静了下来,又过了一会儿,婉云才道:“你在生我的气?”
在她的心中,也不知道是自己在生楚溪的气还是楚溪在生自己的气。
“没有!”楚溪的回答还是很干脆。
婉云哼了一声,道:“那你走的时候,为什么不给我说一声?”
“当时的确生气。现在没有了。”
婉云沉默了。
而南关娜娜,则自始至终没有说话。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婉云,可这并不代表着她不认识婉云。楚溪和她提到过这个女孩。
“为什么生气?”婉云又问了一句。
“璃儿!”楚溪没有隐瞒。
“你真的认为兰山会是一群十恶不赦的恶棍吗?”
“以前是吧!”
“那你知道兰山会的前身是什么吗?”婉云停住了脚步,看向楚溪,道,“小璃儿的事情。我们也有责任。我也很难过。可是我要你明白一件事情。兰山书会,绝对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模样。它的前身,叫做:诚兴人命共同进步党。简称民共党!”
“民共党?”楚溪错愕出声。他不认识兰山书会,可他不可能不认识民共党。
十年前,民共党是诚兴国第一大党派,也是唯一执政党派。
婉云慢慢坐在草地上,到:“十年前,玛希夺权,将民共党打为逆党。大肆屠杀民共党成员。将近十万党工,在那场政变中死去。后来,我们迫不得已,改名为兰山书会。可是玛希并不会就此放过我们,他不断地借助手中的力量,抹黑我们。人们只知道兰山会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却忘记了很多年前,正是这个全是恶魔的党派,带领他们推翻了**,迎来了诚兴国短暂而美好的时代。如今,虎落平阳被犬欺,有几个人还记得我们?还记得被软禁的元首?还有被流放的宪会主席?”
“对不起!”楚溪的声音,略微沉重酸涩,“是我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