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遵旨。”见识了朱厚熜展现出来的神奇力量,严嵩连连说到。
随后安排起维持香火的人员。
紧接着,朱厚熜的目光落到孙玄清身上,“孙道长,你觉得呢?”
话音落下,孙玄清这才从刚刚的思绪中走出来,“我自然没有任何意见。”
“不过,我有些疑问想要询问陛下。”
疑问?
闻言,朱厚熜一掐地支掌诀,一切都了然于心,这小子居然想问关于内丹的真诀窍。
他左右看看,随后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随朕来。”
孙玄清心下一喜,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听荷园,蛰夏亭里。
亭子外面,大雪早已把荷花亭完全覆盖住,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
而小小的亭子里面,暖烘烘的。
热气蒸腾!
这热量全来自一旁的火盆。
伴随着轻盈的袅袅烟雾升起,石桌前的朱厚熜,深吸一口气道,“这次的降真香制作的真不错。”
而坐在他对面的孙玄清,吸溜了一口茶水,抿着味道说,“陛下的东西果然都是精品。”
“难得,我有这份福气。”
“咳咳!”
“不知道……”
他突然顿住。
见状,朱厚熜轻笑道,“你想知道你有没有福气得知真诀窍?”
孙玄清目前只学到普通的武学,还并未接触到真正的内丹。
刚才朱厚熜的一番施为,着实引得他好奇万分,迫切地想知道真正的诀窍。
然而,他的小心思都被朱厚熜一手掌握。
拿捏了!
孙玄清咳嗽一声,站起来恭敬地说道,“咳咳!是的没错,草民冒犯了。”
“哈哈哈哈哈!”
说到这里,朱厚熜朗声大笑起来,“你听闻过,道不轻传,法不贱卖?”
孙玄清脸色一下子变得黯淡,他当然听说过什么是“道不轻传,法不贱卖。”
心头变得闷闷不已,果然,谁家愿意平白无故的传真诀。
我在清河观,都没人愿意教我真东西。
更何况是当今圣上。
可这时,朱厚熜话锋一变,“可话又说,千两黄金不卖道,十字街头送故交。”
嗯?
孙玄清猛地抬起头来,心说,难道还有戏。
“你我非亲非故的,只有刚见面的交情,所以……”朱厚熜直视向孙玄清的眼眸。
孙玄清被看的一缩脖子,浑身发毛,一颗心又沉到谷底。
的确,没有任何关系呀!
即使有关系——像我在清河观从道童熬成现在的寻常道士,都没得到什么真传秘诀。
可是,朱厚熜的语气又是一变,“你若真的想求道,我还需看看你的心诚不诚。”
孙玄清的眸子登时亮了起来,又有希望了!?
他当即询问,“那陛下具体想怎么测试草民的心诚不诚?”
说到这,朱厚熜沉声道,“好,朕刚刚启坛的那座小庙,你替我诵经七天。”
孙玄清一咬牙说,“可以,当然可以。”
“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要先回清河观一趟,后面再来报道。”
“那……”
“你可要抓紧时间。”朱厚熜告诫一声。
“草民这就去。”孙玄清急匆匆的就向亭子外面跑去。
一路直奔清河观。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朱厚熜呢喃道,“这小子求道心切啊!”
“不过,该有的考验都得有。”
“得来太容易的东西,人往往都不会珍惜。”
说着,朱厚熜回到听荷亭,在降真香中,恢复刚刚的损耗。
接下来的七天,非常重要,人间香火会尽快帮助徐达、常遇春他们四人凝聚来神明的力量。
所以,即使安排了人盯着,朱厚熜也会时不时的过来查看。
生怕中途出现差错。
七天一过。
一股澎湃的力量自小庙里迸发开来。
“轰隆隆!”
房顶,墙壁统统破碎开来,在那股力量之下,重新铸造成新的墙壁屋顶。
连里面的法坛都在发生着一系列的变化。
正在念经的孙玄清,在听到声音后的第一时间,就从里面冲了出来。
他接连大喊道,“快,快躲开一点。”
“我的天,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众人在离得远了以后,这才议论纷纷起来。
“咳咳!”
“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这庙怎么突然崩塌了?”
“奇怪!”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们还不快去通知陛下!”
“对对,我们快点去通知陛下。”
“你们看……那庙好像发生了变化。”
他们正说着,漫天的尘埃凝聚成四个威严万分,浑身泛着光芒的雕像。
法坛也莫名的散发出莹莹宝光。
众人倍感惊奇,本来有人还要冲出去寻找朱厚熜。
这会儿都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观看。
“轰!”
一面墙壁陡然升起,接着是第二面墙壁,第三面墙壁……
最后明亮的屋顶上,一片片琉璃瓦“生长”出来。
短暂的时间里,就从小庙升级成了宽敞明亮的大殿。
在场的人,全都张大了嘴巴,带着不可思议看向全新的大殿。
也就在这个时候。
听到动静的朱厚熜,这才刚刚赶来。
有回过神来的侍卫,当即禀报,“陛下,这庙突然,突然就变成这副模样!”
他结结巴巴的连连说道。
在场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说道,“恭迎皇上。”
“免礼!”朱厚熜大袖一挥。
随后,向着全新的大殿走过去。
一进去,就看到又变得高大好多圈的四尊神像。
他打开神通法眼后,就看到四个身形高大的徐达、常遇春、刘伯温、王阳明虚影。
“这才宽敞嘛!”徐达撇撇嘴说,“对是不对?”
“跟我说啊,我自然会安排。”朱厚熜咧咧嘴,“这么大动静,岂不是要人尽皆知?”
刘伯温却是一笑,“怎么,你还怕别人知道?”
“无需如此,你反正迟早都要展示自身实力的,还不如早点的好。”
“也好震慑某些个宵小,就比如那个方向。”
他伸手一指。
顺着刘伯温的手指,朱厚熜看过去,赫然是东北方向。
他心头一震,是胡黄白柳灰他们。
“这么说,刘老已经知道了?”朱厚熜瞪大眼睛看向刘伯温的虚影。
“那是自然,现在可不比当初,如今的我可是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