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洛水难道是,苗疆的人?”
阎尤点了点头,“既姓苗又掌握着苗疆所特有的巫蛊之术,如果不存在什么超乎一般的巧合,那在目前看来,就只有这个答案比较合理了。”
苗洛水居然是苗疆的嫡系。
这个身份,可真是出乎古卿凰的意料。
不过如果真是这样,那古卿凰就更想不明白了,苗疆的人不合常理地跑出来也就算了,从未见过的人为何要无缘无故地跑来跟她抢男人?难道仅仅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见过少子璧一面而后一见钟情非他不可,所以才费尽心思搞了这么一出?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如果苗洛水是苗疆的人,那么在她身后隐藏着的那个人会是什么身份呢?不仅与苗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还与阎尤口中那什么已经失传的蚀心幻魂阵扯上了关系不仅清楚少子璧同她的关系,更是有着能破除压制她身边阵法高人设下的阵法、控制他人的诡异能力。
这个人的存在,还真是叫人不安呐。
古卿凰觉得,自己仿佛在不知不觉间踏入了一个看不到光亮的巨大阴谋。
见她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阎尤不由得探过手去轻轻抚着她的眉心,想要帮她赶走那些忧愁。
“不要担心,你还有我在,你还有好很多值得信赖的好帮手在身边。不论隐藏在暗中的人有什么阴谋诡计,我们都会为你保驾护航,陪你一直走下去的。”
“嗯,谢谢你,师兄。”
好不容易安抚下古卿凰心头的不安与担忧,阎尤这才开始跟她讲有关驻机阁的蛊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种蛊的名字名叫一心,作用很简单,使中蛊之人只保有对某一人的忠诚,只要蛊虫一天不除,他们对那个人的心就会一成不变。在苗疆巫蛊之术中,一心算得上是比较入门低等的巫蛊,许多人也曾尝试研究过类似功用的蛊虫,比如说药王谷就曾经培育出一种几乎拥有同样作用的蛊虫。”阎尤将声音放得很轻很慢,落入古卿凰耳中就好似一首温柔缠绵的催眠曲调,“但即便如此,仍旧没有人能复制出完全一模一样的一心。因为一心最大的特点就是量产。”
“一般来说,一个母虫控制一个子虫。一心不一样,它是一个母虫控制数个子虫。也就是说,只需要一个一心的母虫,持蛊人想掌控多少人就掌控多少人。”
知道他话没说完,古卿凰也不着急插嘴,用眼神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阎尤见状笑了笑,“当然了,这种大范围量产的蛊虫,自然有它的弊端,那就是解蛊的方法太过简单了。不了解的可能一筹莫展,但清楚的人随手就能将蛊虫逼出来。”
“一碗雄黄酒,一抔艾草,足以。”
是夜,廖双何居住的屋子里,一名脸生的郎中正跪在下面回禀道“回太子殿下,府里的下人乃是中了蛊毒。这毒名为一心,只有苗疆中人才能掌握。但解蛊方法很是简单,属下已经替府中众人悉数解去蛊毒。”
“孤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郎中起身告退,只留下廖双何一人坐在桌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巫蛊之术,苗疆么……
次日一大早,还在被窝里的古卿凰就被吵醒了。
一个从没见过的丫鬟居高临下地站在她的床边看着她,口中说出的话却是没什么敬意“姑娘,时辰不早了,该起身了。”
迎着窗户里透进屋内的晨光,古卿凰看着那丫鬟眼底的神色,眯了眯眸子,慢慢坐起身来,“你是谁?”什么时候她的屋子是什么阿猫阿狗想进就进的了?
“芰荷卧床养病,奴婢是太子临时指派给姑娘的。”
“哦,是殿下让你来的啊。”古卿凰点点头,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那么,就卖个面子给殿下,多给你个选择。是你自己同殿下去说离开我这儿呢?还是我亲自同殿下去说送你一程呢?”
那丫鬟脸色一僵,语气不善地道“姑娘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古卿凰淡漠无情的视线在她脸上溜了一圈,“意思就是,我用不起你这样的丫鬟。”
“你!”
“看来是不想自己去,非要选第二个了。”古卿凰丝毫不理会她,伸手扯了一旁屏风上的外衣披在身上,走到门前拉开门,冲着外头就喊了一嗓子。
“太子殿下!”
廖双何正在屋里被人服侍着洗漱更衣,猛一听见有人这般大胆地喊自己还以为是出现了幻觉。但仔细一回想,似乎又不是幻觉,好像是红袖那姑娘的声音。
咦?到底是什么事让这个姑娘做出这种不合常理的事来?
廖双何顶着满头的问号走出自己的房门,扭头往古卿凰居住的方向看去。因为每个府里只分派了一个院子,所以几人都是住在一起的,站在门口谁都能看见谁。所以廖双何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一脸不悦的古卿凰。
“怎么了红袖?”确定自己的衣服穿好后,廖双何慢腾腾地走过去问道。
古卿凰见他过来,左眉一挑,当即就回身将还站在屋子里的那个丫鬟扯了出来推到廖双何面前。
廖双何下意识往旁边一闪,结果那个被推的一个趔趄、本以为有机会近距离接触太子的丫鬟当即就脸朝下扑在地上。
廖双何???这一大早闹得是哪一出?
古卿凰看着还不明就里的廖双何,冷傲地抬了抬小下巴,气哼哼地道“红袖竟从来不知道殿下的口味与眼光这般独特,这种人也能被殿下看的上眼。既然如此,殿下何苦委屈了人家送到红袖这边来做一个端茶倒水的丫鬟,直接收到自己床上岂不更好?”
被她一通话说的更晕的廖双何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委委屈屈扑在地上的丫鬟,又看了看古卿凰,“不是,你说什么呢?到底是怎么回事?翠儿你说,孤不是让你去侍奉红袖姑娘的吗?”
“怎么回事?”不等那个叫翠儿的丫鬟开口,古卿凰再次说道“一大早就站在床边跟捉奸似得看着红袖,不知道的还以为红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反正,殿下还是把人带回去吧。”古卿凰回身一巴掌就将门拍上,徒留仍然不在状况的廖双何傻愣愣地站在外头。
另一侧,听到外头动静的少子璧莫名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为何他总有种那姑娘在指桑骂槐,暗地里埋汰昨日那事的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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