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我……”

听着凌光欲言又止，楚少杰反问道：“遇见麻烦了？”

“嗯，很麻烦。”凌光深吸口气，颓丧道：“我现在很迷茫，不知道找谁，你……”

“你在哪？”楚少杰直接打断道：“我去找你！”

一小时后，看着面前蓬头垢面的男人，楚少杰竟然没认出来？

这还是警校那个牛逼哄哄的凌光？

“我可能杀人了。”凌光眼里充满血丝，嘴唇干涸，如同行尸走肉，双手抱头，喃喃自语道：“还不只一个人。”

此时此刻，楚少杰终于确定这是什么剧情？

杀人犯！

自从警校第一次见面就有预感，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发生？

虽然路上早有预料，但楚少杰不知道现在具体剧情，只能询问道：“到底什么情况？”

“半個月前发生两起杀人案。”凌光深吸口气，努力调整情绪道：“尸体全身血液流干，仿佛凶手刻意为之。”

“上司让我负责调查，因为作案手法相似，时间相差才几天，我定性为连环杀人，开始查两名死者的社会关系，结果……”

“一无所获！”

凌光抬头，看着楚少杰，苦笑道：“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接到消息说有人看见过凶手。”

“然后呢？”楚少杰追问道：“你去找了？”

“没错，噩梦就是从那天开始。”凌光表情痛苦，挣扎回忆道：“接到消息马上赶过去调查，就在爬楼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惨叫，一个人竟然跳楼！”

“还没等我看清，背后被人袭击，什么都知不道了。等昏迷醒来，已经在医院，然后……”

“跳楼的竟然是泰哥！”

不用问楚少杰也知道泰哥也是警察，故意皱起眉道：“难道怀疑你？”

“嗯，当时伙计们虽然没说，但我能感觉到。”凌光长叹口气，颓然道：“当时只有我们两个，泰哥又是被人活生生扔下楼，如果是你……”

“会不会怀疑我！”

楚少杰没说话，也怪不得其他同事，遇见这种死无对证谁能置身事外？

“头好疼。”突然凌光面容扭曲，双手用力拍打脑袋，好一会才缓过神，痛苦道：“当时被击中后脑，医生说可能有后遗症，昏迷前发生什么一点都记不起来。”

“甚至连我都不知道到底是不是？”

“你怀疑自己！”楚少杰反问。

“刚开始不是，可现在……”凌光全身微微颤抖，声音嘶哑道：“连我都不确定！”

楚少杰沉默，剧情发展远比自己想的更远，逼问道：“第三个死者出现了？”

“就在前天。”凌光低声道：“女性死者，也是被人放血，跟前两个一模一样。”

“凶器估计是什么？”楚少杰刻意引导。

“凶器是……”凌光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道：“电钻。”

“你有事瞒着！”楚少杰大喝道：“事到如今我是来帮你的懂吗？”

凌光猛的抬起头，目光跟楚少杰对视，感受到对方的真诚，是啊，为什么叫他过来？

不就是想帮自己！

“就是电钻，而且型号跟我家的一模一样。”凌光恐惧道：“或者说可能就是……”

“不可能！”楚少杰打断，凌光精神状态很危险，凶手布置这么多就是为一步步让他崩溃，一点点逼入绝境。

“你相信我？”凌光如同抓住救命稻草。

“废话！”楚少杰认真道：“我认识的凌光可不是轻易放弃的人，更不会是杀人凶手。”

“可是。”虽然很感动，但凌光继续道：“不只是电钻，我还发现血手印，还有……”

听着各种所谓证据，楚少杰没说话，难怪连凌光都深信不疑，凶手很够狠的。

“现在跟我走。”二话不说拉起凌光，直奔医院，全面检查身体。

看着血液化验报告，凌光呆若木鸡，喃喃自语道：“我竟然？”

“没错。”楚少杰严肃道：“你被下药了！”

“我问过医生，只有长期吃精神类药物才会出现这样的化验结果，换句话说……”

“有人一直下药害你！”

“会是谁？”事到如今凌光看见希望，这段时间最折磨的就是自我怀疑，间断失忆导致精神不稳定，每天让他苦不堪言。

“有谁可以接触你的药？”楚少杰循循善诱道：“你出院是不是定期吃药恢复？”

“难道是？”凌光想到什么，脱口而出道：“不会是安琪儿！”

楚少杰无语，安琪儿是凌光老婆，看来凶手隐藏的太好，直到现在凌光都没想到会是他。

“去你家看看。”楚少杰没多说，证明有人下药只是第一步，只有更多证据摆在凌光面前，才能让他相信那个不可思议的真相。

两人来到凌光的家，看见丈夫回来，安琪儿关心道：“为什么回来这么早？”

“没事，介绍好朋友给你认识。”凌光笑道：“他就是楚少杰。”

“楚sir好。”安琪儿热情道：“阿光一直提起你，欢迎光临，喝点什么？”

“嫂子好，随便都行。”楚少杰笑着回应，内心也松口气，看来情况还没恶化到不可挽回，最少凶手还没对安琪儿动手。

“爸爸你回来了。”突然一个矮小身影出现，抱住凌光高兴道：“来，陪我玩啊。”

“你就是仔仔？”还没等凌光开口，楚少杰用手按住男孩的头，似笑非笑道：“好可爱啊！”

感受到泰山压顶，仔仔仿佛被猛兽盯上，全身寒毛炸起，一动都不敢动。

“仔仔乖，陪杰叔叔聊聊天，我去帮你妈咪。”凌光没发现异状，转身去准备招呼客人，楚少杰蹲下身，右手发力，抓着头盖骨，轻轻把男孩提起来。

“哟，装的还挺像。”

“仔仔是吧？”

“笑一个给叔叔看看。”

“你！”面对不知道从来冒出来的楚少杰，仔仔万分恐惧，特别是那双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

“凌光是莪朋友，你对他下手，就是我楚少杰的敌人！”

楚少杰杀气四溢，右手一点点用力，左手堵住仔仔的嘴，看着对方面容痛苦，冷笑道：“骗的了别人骗不了我，是不是小侏儒？”

“那种病叫什么来着？”

“不老症！”

此时此刻，仔仔已经顾不得剧痛，最大秘密被人发现，整个人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