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方礼信目光回应，也冷静下来，事到如今最差情况发生，楚少杰不简单，绝对是必须全力以赴应付的强敌。

对于计划很有信心，多年布置天衣无缝，楚少杰又如何？

旁边欧阳剑没发现各种小动作，一心放在楚少杰身上，继续追问道：“楚sir还有什么高见？”

楚少杰余光扫到方礼信和陈怡，嘴角微微勾起，笑道：“暂时就这么多，具体情况还要去现场，其他都是个人推测。”

“好。”欧阳剑虽然遗憾，但也没办法，警察办案主要证据，不能全凭推测，只能道：“总而言之期待跟楚sir合作，大家一起努力抓住凶手。”

离开办公室，陈怡主动开口道：“楚sir要不要去现场？”

楚少杰见方礼信看过来，随意道：“都可以，如果有时间的话。”

“当然。”方礼信道：“我让手下陪你去。”

“齐家柱杨丽过来！”

看着两人，楚少杰暗自好笑，可以啊，直接派两大内鬼贴身监视自己？

目送三人离开，陈怡抱住方礼信的手臂，笑道：“你不是经常提起这个楚少杰，今天见面感觉如何？”

“有点意思。”方礼信目光幽深道：“希望不会让我失望。”

陈怡一愣，随即笑了，没办法，自己老公太傲气，很少真正欣赏过谁，自从西九龙楚少杰出现才有所关注。

在陈怡看来，现在的灭罪之星无论战绩还是实力都远超老公方礼信，其他不说，光上月解决复生会就是天大功劳，

这种悍匪面对楚少杰还是摧枯拉朽，不到两天全军覆没，这种能力无人能及。

但方礼信毕竟是自己老公！

楚少杰坐在后排，齐家柱开车，杨丽时不时偷偷从后视镜观察自己，随口问道：“你们听过一個叫李俊的人吗？”

“李俊？”杨丽跟楚少杰对视，摇头道：“报告楚sir没有。”

“我也没有。”齐家柱也摇头。

“没事，随便问问。”楚少杰不以为然，看来李俊的确不存在，可能是因为自己出现导致蝴蝶效应，无所谓，也不是第一次。

“楚sir我听过你很多案子。”一直沉默的齐家柱突然开口，语气复杂道：“如果你能早出现该多好。”

杨丽全身一震，飞快扫过楚少杰，然后掩饰道：“是啊，楚sir这么厉害，相信这次凶手也能很快抓住对不对？”

“可能吧。”楚少杰没想到齐家柱会这么说，认真道：“世界上只要有人就会有不公平甚至犯罪出现，没人是救世主，这就是人性。”

“我见过很多悲剧，有的时候看似受害者，其实不一定是好人。那些看似穷凶极恶的罪犯也不一定全是十恶不赦。”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可恨之人也可能是可怜之人。”

“你们说对吗？”

一番话说的齐家柱杨丽都沉默不语，特别是齐家柱，仿佛被什么触动，神情欲言又止。反而是杨丽，很快面无表情。

有意思，楚少杰笑笑，没想到看似沉默的齐家柱反而有反应，身为女性的杨丽更坚定？

既然如此那就继续。

“对了，你们听说过二十年前的雨夜屠夫吗？”楚少杰看似问两人，目光通过后视镜盯着杨丽。

果然雨夜屠夫四个字说出，杨丽表情大变，虽然很快掩饰，但内心绝对不平静。

“当然听过。”齐家柱扫杨丽一样，接话道：“楚sir为什么问这个？”

“其实我感觉当时所谓雨夜屠夫另有其人。”楚少杰正色道：“当时被击毙的嫌疑人十有八九是被冤枉的！”

“不会吧？”齐家柱看着杨丽全身颤抖，赶紧道：“当时人赃俱获，档案说在嫌疑人后院发现至少五具受害者尸体，更何况当时他还企图拘捕袭警。”

“那档案上有没有写他是精神病患者？”楚少杰反问道：“换成是你被十几把枪包围会怎么做？”

“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三岁女儿！”

“这？”齐家柱无语，这种事让自己如何说，难道当着杨丽说雨夜屠夫就是她父亲？

她就是当年那个三岁小女孩？

“楚sir！”杨丽突然转过头，目光灼灼盯着楚少杰，一字一句道：“你真的相信雨夜屠夫另有其人？”

“当然！”楚少杰严肃道：“我相信他是被冤枉的！”

杨丽表情复杂，没想到如临大敌的楚少杰居然说出这些话，居然相信当年所谓铁案如山的雨夜屠夫另有其人？

居然相信自己父亲是被冤枉的！

“不只是雨夜屠夫，还有当年的魔警案。”楚少杰目光转向齐家柱，似笑非笑道：“疑点很多，秦志涛也有可能是被冤枉的。”

此话一出，齐家柱差点握不住方向盘，车子瞬间打滑。

“慢点。”楚少杰稳如泰山，笑道：“慢慢开别急，有的是时间。”

齐家柱回过神，跟杨丽对视一眼，内心无比复杂，不愧是灭罪之星，果然名不虚传。

丝毫没怀疑楚少杰已经察觉两人真实身份，所谓杨丽就是雨夜屠夫佘强的女儿，齐家柱是魔警的儿子，只不过改名换姓而已。

这么多年没人察觉，甚至加入警队，楚少杰才二十出头，根本不可能知道真相。

换句话说，他是真心觉得佘强和秦志涛是被冤枉的！

“虽然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但直觉告诉我。”楚少杰看出两人动摇，趁热打铁道：“幕后肯定有黑手！”

“是谁？”齐家柱最沉不住气，激动道：“到底是谁？”

“一个隐藏很深的人。”楚少杰分析道：“当年无论雨夜屠夫还是魔警虽然轰动全城，但真正核心线索证据只有警方知道。”

“首先是佘强，的确在他家附近发现五具受害者尸体，然后呢？”

“其他受害者呢？”

“要知道当年.....就算不是雨夜屠夫所为，受害者绝对不只五个。”

楚少杰看着杨丽道：“你觉得其他尸体在哪？”

“为什么这么多年还没找到？”

杨丽拳头死死攥紧，双眼通红，回想疼爱自己相依为命的父亲被乱枪打死的惨状，尤其是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佘强有精神问题，他是如何诱骗这么多女性上钩，乖乖听话跟他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