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各方猜测的人就知道,这邕王和张家到底是商议什么了,因为东渠门守将换人了。
要知道,这东渠门虽然没有摆在明面上,可实际上基本都知道,东渠门的守将,那是邕王一手提拔上来的。
现在忽然换人了,而且换上来的还是张家的人,这事情已经很明显,邕王一定是有什么事要求张家,要不然怎么会下这么大的本钱?
他们都想知道,两家到底有什么交易,可惜不管他们怎么查,都查不出什么东西,两家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到是有人猜到了张铭身上,可是张铭早在之前,就已经明确是不可能的了,这可是官家的意思,在这种时候邕王难道还敢违抗皇命不成?
第二日一早,神清气爽的张铭正打算去上职,结果半路被安伯拦了下来,然后就被领进了自家父亲的书房。
“呵呵,我们家的大功臣这是睡醒了?”张元德道
“啊?爹,你别吓我啊,我就是昨晚上喝了顿酒,怎么就成了什么大功臣了,您有话直说,您这么说话我不太适应啊?”张铭小心的问道
“呵呵,我怎么是吓你呢?我说的可是真的,你知道吗,因为你咱们这次占了个大便宜。”
“东渠门知道吗?现在东渠门的守将,已经换成咱们家的人了,你说你是不是大功臣啊?”张元德道
“啊?爹您没跟我开玩笑吧?我怎么,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啊?您能不能说得再明白点啊?”张铭道
“你个混账玩应儿,连被算计了都不知道!你以为人家找上门来,就是改主意了吗?我告诉你,你那是做梦!”
“你还真以为邕王,打算把女儿嫁给你不成?”张元德怒声道
“怎么就不能了爹?我比人家差哪了?怎么就不能嫁给我了?”张铭不服气道
“你还好意思说?你什么德行还用我说嘛?而且你以为官家能给你机会?别做梦了傻小子。”张元德道
“什么意思爹,这官家怎么就不能给机会了?就算现在不成的话,那等到邕王成了太子,总不至于不行吧?”张铭问道
“你还真以为官家会给你留机会呢?你以为昨天的事情,就只有你爹我知道吗?我告诉你,现在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我告诉你,用不了多长时间,官家就会给县主赐婚,你趁早死了那条心吧!”张元德大声道
听了自家父亲这话,张铭彻底傻眼了,站在那一直没有说话。
“儿啊,这驸马有什么好的?你难道就非要当驸马?”张元德道
张铭听后什么话都没说,而是直接转身离去,张元德见状也没有说什么,他只以为自家儿子一时有些想不开。
可他不知道的是,在转身的瞬间,张铭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不过转瞬即逝,等他出了书房后,又换成了一脸的愁容。
而此时邕王这边,也还有关口要过呢,他现在被叫到御书房里站着,已经快要半個时辰了,正平帝都没搭理他。
此时的邕王满头大汗,双腿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现在也只是在坚持。
“站累了吧?来人啊,给爱卿搬一把椅子来。”正平帝道
李内官搬来了一把椅子,邕王谢过了之后,慢慢的坐了下去,在这一瞬间,邕王舒服的差点没呻吟出声。
“爱卿啊,知道朕为什么要叫你来吗?”正平帝开口道
邕王听了这话就要站起来,可是努力了半天,就是没站起来,一时间急的他满头汗,双腿就是不听使唤。
“行了,你也不要说了,爱卿啊,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就比方说这张三郎的事情。”
“其实朕偶尔想起那张三郎的话,觉得还是很有道理的,虽然说的有些直白,但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
“朕已经因为无后,无颜面见列祖列宗了,总不能到时候再来一次吧?你说他说的是不是很有道理啊?”正平帝道
邕王一听这不是诛心嘛?看来是不能站着说了,于是直接顺势滑跪到地上道“陛下,臣绝无此意啊陛下。”
“绝无此意?爱卿啊,你要真的是绝无此意,那朕又何至于迟迟不能确定啊?行了,赶紧起来吧。”
“有些话朕只说一遍,朕给你的才是你的,朕不给你的,就不要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可听明白了?”正平帝道
“是,臣明白,叩谢陛下隆恩。”邕王听后赶忙磕头道
从御书房中出来的邕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然后递给李内官一份礼物后,就慢慢的出了宫门,上了自家的马车。
等坐到马车上后,邕王才彻底放松下来,自己这次可真是栽了个大跟头,白白赔进去一个东渠门不说,还被官家给训斥了一顿。
自己也是真够蠢的,怎么就光想着张三郎现在今非昔比了呢?怎么就忘了禁军这茬了呢?自己真是猪油蒙了心呐。
而此时的正平帝,坐在椅子上直摇头,这种人真的能够坐稳江山吗?竟然连这么浅显的东西都看不出来。
想到这里,正平帝从桌案上拿起了一份奏折,当他看到上面的内容后,眉头越皱越深。
这邕王脑子不够用,兖王的脑子也没好到哪去啊,总是自以为是的自作聪明,哎,这叫朕如何放心的,把江山交出去啊。
邕王这边回到府中后,直接回了房间,邕王妃见自家王爷回来了,赶忙上前道“王爷怎么样,官家说了什么?”
“哼,还能说什么?警告本王不要多事,夫人啊,这次咱们算是闹了笑话了,赔出去一个东渠门不说,还被骂了一顿。”
“这下那边一定很开心啊,夫人啊,赶快张罗着给梦儿找门亲事,赶快定下来,越快越好。”邕王嘱咐道
“啊?王爷,这,这是不是太仓促了些啊?之前我虽然也挑了一些,可到底还是差了点。”邕王妃道
“我的夫人呐,现在还有的挑,咱们还能做主,就怕再拖下去,咱们可就做不了主了。”邕王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