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铭最后自然是老老实实的去跪祠堂了,毕竟这人前显圣的事儿,背后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张铭虽然跪在祠堂里,但是他的心情可一点都不沮丧,反而还很是开心,要不是地方不对的话,他现在都能笑出声来。
不过没多久他就有些后悔了,毕竟别人不知道顾廷烨今后会如何,但他可是一清二楚啊。
当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可能真的像自家父亲说的那样,自己可能真的是有点飘了。
今天这梁子算是结下了,将来可是不好应付啊,所以他的眉头也慢慢地皱在了一起,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像是想通了一样。
脸色恢复了平静,不过就是嘴角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让人一看就不寒而栗。
而张铭在祠堂跪着的时候,张元德也没有闲着,此时的他,已经坐在宁远侯府的前厅里,等着宁远侯的到来。
没办法,谁让自家儿子闯祸了呢?自己这个当老子不解决谁解决啊?
此时的顾堰开才刚刚得知马球会的事情,心里正生气呢,就听到下人说张元德来了,如今正在前厅等他。
顾堰开一听,也只能压下心中的火气然后起身往前厅而去,而等到顾堰开离去后,小秦氏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张兄,顾某有些事情耽搁了,还望见谅啊。”顾堰开笑着道
“哎,顾侯你可千万不要这么说,我现在都有些没脸见你了,我家那个逆子,我已经狠狠的罚了他一顿,贤侄的身体无碍吧?”张元德道
“哎,张兄你言重了,不过是小孩子家的笑话罢了,当不得真的,是我家二郎气量小了,还劳你跑这一趟。”顾堰开道
“哎,顾侯您可不敢这么说啊,我家那個不成器的,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您放心,我回去后一定再狠狠地责罚他一顿。”张元德继续道
接下来拉锯就开始了,两人就不停地开始道歉和装大度,最后两人都笑了起来,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张元德满脸不好意思的,被顾堰开送出了自家府邸,直到上了马车离去,顾堰开才转身回府。
这时顾堰开的脸色顿时一变,变得很是难看,此时的他憋了一肚子火,张元德今日一来,已然把自己的路堵死了。
自己已经不可能,再去帮自家儿子报复回去了,毕竟那是张家,给了面子自家就得接着,更何况这次就是说破天去,也只是小辈间的胡闹。
自己若是纠缠不休的话,这有理也变无理,而偏偏自家儿子现在急火攻心,自己还不能冲他发火,这火气就只能别在自己心里。
此时的顾堰开正打算去看看自家二郎,毕竟自己对于这个儿子,那可是寄予厚望的,虽然他不争气,但到底是自己精心教养大的儿子。
在路过自家三郎的院子时,听到里面传来了嬉闹声,顾堰开便停下脚步,走到了三郎的院子里。
这一进去看到眼前的场景,顿时就让他火冒三丈,无它,此时自家那个好三郎,正蒙着眼睛玩捉迷藏呢。
“宝贝们,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你们倒是说话,也好让少爷我找找你们,难道你们晚上不想陪我了吗?”顾廷伟笑着的说道
说完这话的顾廷伟,见还是没有人理自己,顿时就有些生气了,于是直接把蒙眼布拿了下来,打算好好教训一下这帮小蹄子。
“哼,都不理我是吧,你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们,竟然还敢不搭理我,看我不把,父亲您怎么来了?”顾廷伟一看自家父亲在都吓傻了。
“哼,我怎么在这?我要是不来,我又怎么能看到这场好戏啊?顾廷伟啊顾廷伟,看你干的好事儿!来人啊,给我拖出去打!”顾堰开道
“父亲,父亲,我再也不敢了父亲,您就饶了我这次吧父亲。”顾廷伟听了之后,自然是连连求饶。
可惜顾堰开根本就不为所动,下人们把顾廷伟抓到了一旁,就准备开打,正在这时,小秦氏终于是来了。
“儿啊,儿啊,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侯爷,你这是要干什么啊?”小秦氏一把扑倒自家儿子身上道
“干什么?干什么?你自己问问他都干了什么?”顾堰开怒声道
其实小秦氏,哪能不知道自家儿子干了什么,早在来的路上,她就已经都知道了。
所以根本就没接话茬,而是直接道“侯爷,我知道二郎今日的事情让你很生气,可是你也不能把气往廷伟身上出啊?”
“那二郎是你的儿子,三郎可也是你的儿子啊,侯爷你也太偏心吧?”小秦氏哭诉道
“你,好,你说我偏心是吧?那今后他的事你来管,我不管了!”顾堰开说完后直接拂袖而去。
小秦氏见自家官人走了,也收起了之前的面孔,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先是把自家儿子安慰回了房间。
然后才一脸阴沉的对旁边吩咐道“刚才那些贱婢,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处理了,我不想再看到她们!”
向妈妈听后有心劝两句,但是一见自家大娘子的样子,也就不打算开口了,只能算这些小丫头倒霉了。
而此时顾廷煜这边,也收到了这个消息,此时他面带笑容的对自家娘子道“娘子,这几日你小心些,不要被抓到错处。”
“莪那姨母刚才吃了个大亏,现在全家都出了事儿,她是不可能看着咱们独善其身的,所以今后要小心些。”顾廷煜道
“我知道了官人,我会小心的,这几日我没事儿的话就不出院子了,想必也没什么的,娴姐那我也会管好的。”顾大娘子道
顾廷煜听了之后点了点头,也就没再说什么。
而家里乱成这样的始作俑者,现在却躺在床上发呆,此时的顾廷烨双目无神,脑海中回忆起张铭说的话。
他是怎么都没想到,自家兄长会这么对自己,自己可不是不知轻重的人,杨无端的事情,自己只跟自家大哥说过,就连父亲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