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那个县太爷和姨太太的故事到底什么意思?”路上,肩上扛着大包裹的来顺嚷嚷问道。
徐福贵随手折下一根草放进嘴里,“还能有什么意思,姨太太不是都已经说了嘛,每次都换了个人。”
“换了个人?”来顺嘀咕两句,突然抬起头来,“哈哈哈,我明白了,姨太太在外面偷人了!”
笑了一会儿,来顺突然正色道:“不行,以后我的媳妇儿得天天守着,万一她也换了个人咋办?”
“还能咋办,休了再找一个呗。”
来顺摇头,“根叔说了,要了女人,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徐福贵咬着青草,“算了,以后给你找一个乖巧懂事的女人就行了。”
“嘿嘿,这个好。”
“对了,不仅要乖巧懂事,还得找屁股大能生儿子,前面也大的那种。”
来顺不好意思的低头,眼里已经有些憧憬了。
回到村,村口的李子树下面,村里的孩子正聚在一起玩儿,其中便包括陈家和孙家的三个孩子。
这群孩子一看见他俩,眼睛顿时就亮了,特别是陈家和孙家的三个孩子。
闹腾的声音瞬间消失,也没有多的动作,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他。
徐福贵哑然失笑,今天正好还剩几个卤蛋和一点儿心肺,他想了想,拿了三个卤蛋出来扬了扬,大声道:“小崽子们,该叫我什么?”
“贵叔!”
“贵哥!”
“少爷!”
这些小孩子都是人精,闻言立马大声喊了出来,徐福贵立即指着其中几个孩子,“刚刚你们叫我什么,叫错了啊。”
那几个叫少爷的立马改口,叫贵叔或是贵哥。
徐福贵笑呵呵的把其中最大的几个孩子叫过来,将三个卤蛋交到他们手上,让他们分给其他孩子。
“谢谢贵哥。”
“谢谢贵叔。”
在孩子们的欢迎声中,徐福贵和来顺走进村里,迎面就碰到了顶着两个黑眼圈,无精打采的王喜。
“你这是咋了?王喜。”来顺问了句。
王喜看了一眼徐福贵,想起昨晚的事情,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没啥,就是昨晚没睡好。”王喜随意摆了摆手,打起精神问道:“福贵,听说你在收鸡蛋鸭蛋是不是?”
徐福贵点点头,“对,我们刚才就去县城卖卤味,你要是想卖的话,你就去找孙伯,我叫他帮忙给我收。”
王喜搓了搓手,“那鱼你要不要?什么鱼都有,花鲢,草鱼......”
他家里挖了一口不小的鱼塘,里面养了不少鱼。
他倒是想拿去县城卖了换些钱,但无奈交通运输是个大问题,不说费时费力,每次还没送到县城,鱼就先死了。
他自己吃也舍不得,倒不是舍不得鱼,而是舍不得放油和其他的佐料,他们家里也不富裕。
当然,他鱼塘里的鱼也没喂的有多好,顶多平常割点儿草甩进去,普遍也就几斤大小。
徐福贵摇摇头,“不收,我总不能卤鱼吧?”
王喜有些失望,“不能卤鱼吗?我还以为猪下水都能卤,鱼肯定也能卤。”
徐福贵摇摇头,他从来没见过有人卤鱼,自己也没兴趣尝试。
“那我能拿鱼给你换点儿卤味吗,刚刚从你家路过,那味道,从来没闻到有这么香的东西。”
徐福贵这下点头了,“行啊,也别说什么换不换的了,晚上来端一盘卤味回去,和媳妇儿孩子一起尝尝。”
王喜之前送了一袋玉米面过来,他还记得,礼尚往来该是如此。
王喜却拒绝了,“哪有白吃白喝的道理,我等会儿就给你挑一条大的鱼送过来。”
和王喜分别,徐福贵突然想要不要自家也挖个鱼塘出来,在里面放些鱼苗。
他们这地方的水质好,平时河里沟里都能看到鱼,自己养鱼不需要太讲究,随便丢点儿草就能活,以后自己吃鱼也方便。
但仔细琢磨,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实在是没时间,光是地里的活都没时间操心,没别的精力去挖个鱼塘。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来顺的胳膊突然碰了碰他,“少爷,你看。”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美妇挽起裤腿踩在水田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她和别的农村妇女看起来很不一样,光是皮肤就白了许多,而且即便穿着宽大的粗布衣裳,也能隐隐约约看到她前面和后面的规模之大。
刚好她弯着腰,后方浑圆挺翘,牢牢吸引男人的目光。
这人徐福贵认识,在徐家村是个著名的寡妇,带着一双双胞胎女孩,在村里的日子不比他徐家好哪里去。
徐福贵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调侃道:“你是不是就喜欢这样式的?”
来顺问答不一,“我可没说喜欢她,人家可是个寡妇,我可不想听村里人闲话。”
农村淳朴,但风言风语也多,特别是一些老婆子,就喜欢说三道四。
比如身材诱人的白寡妇,据他前世所知,是一个很勤快老实的妇人,没见和别的男的多说话,但村里总有一些说她不守妇道的话,简直莫名其妙。
当然,背地里几个男子聚在一起的时候,不可避免会讨论到白寡妇,言里言外都有些渴望。
但也仅限于此,真没谁敢付诸行动,寡妇也不是好招惹的,万一人家破罐子破摔闹起来,双方家庭都得受影响。
“行了,回去了。”
来顺不舍的多了两眼,真的浑圆挺翘,不知道摸上去是什么滋味,肯定很舒服。
心里正幻想的时候,那白寡妇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看她,居然转过了头,和他两来了个对视。
“日!”
徐福贵骂了一声,掉头就走,来顺更是尴尬的脸都红了,落荒而逃。
白寡妇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没什么表情,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