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君见五鬼天王败走而逃。顿时心中一喜,暗道:这五鬼天王在东方横行作恶,又继承了昔日无形尊者的东方魔教。常威胁到我们苏州一带,何不就趁此机会将他一举铲除?师傅知晓也定然会欢喜!
此念一起,便再也压制不住,心中杀气徒增,忙操纵着两条金龙去追那五鬼天王,就在此时,忽然他却面上一变,原来那天龙剪自己运用真气竟然收服不得,彻底脱出了他的控制,朝着那钱塘江孽龙方向飞去。
原来这天龙剪原本是在南海作恶的两条孽龙,这龙可不是凡龙,一是有几分真龙血脉在的,若是可以安心修炼,早便得了天仙正果,飞往天界,成为天龙,不过,这两条龙当时却在南海兴风作浪。
又因为其天赋本领极高,无人可奈何的住,后来一日严媖姆路经南海那两只龙不论识它的厉害,正要飞去将严媖姆所吞食,不过却被其用无音神雷所镇杀。
后来媖姆大师又见他二龙尸首与魂魄俱在,若是就此遗弃未免可惜,或被其他妖类所啃食,都是极大的麻烦,得了这点真龙精血,又能成就一方大妖,还是个麻烦,于是乎便索性将这两条龙给练成了一把天龙剪,日益又以道家法术洗练上头的煞气!
今日赐给这姜雪君后,还是首次使用这姜雪君道行不及媖姆大师又如何能控制得了这两条孽龙?况且适才这天龙与阴魔纠缠的时候,无形中又添了一分魔性,焦雪清更是怒上心头,使之孽龙愈发嚣张!
这两条天龙如同活的一般飞去那边,各自身上金光一闪,把那钱塘江的龙护在金光之下,三龙盘旋,龙吟之声响彻天地,江面之上波涛汹涌!
姜雪君见状忙道:“二位输出法力七星缸来镇压这三条妖龙,不然的话,其所造杀孽无穷!”他心中也是十分焦急,忙不迭的放出自己飞剑,想要圈住那孽龙。
不过,这两条妖龙都是天龙之属,又有天仙道行,他那剑光虽然凌厉,却也困得住一时,困不了一世!二龙引来龙雷,不断的朝着那七星缸上轰打,每打一次,那七星罡便暗淡一分!
而在不远处六合塔看到这一幕的莫如一心中也十分焦急!毕竟那姜雪君几人到时候见状不妙,大可以一走了之,到时候可就苦了这杭州城的百姓了!
就在此时,忽然听见他耳边响起一阵佛号:南无阿弥陀佛!
莫如一心头一凛,忙向后看去,只见有一老僧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但见他身穿一袭僧袍,面容清瘦,白眉慈祥和蔼,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时不时有灵光闪现,手上最奇的便是只有一根指头。
按理来说,依照莫如一此时的道行,一般人站在他身后,绝技是会察觉的出来,即使是武林高手也不爱如是。可是眼前这老和尚看上去如此平平无奇,但是站在他身后却连一点都没有发觉,就不禁让莫如一想起来了一个人。
一时间福至心灵,上前行礼,作揖问道:“敢问高僧可是苏州上方山镜波寺独指禅师当面?”
那老和尚闻言倒是一愣,笑呵呵的点头道:“正是老衲的外号,许多年未人提及,倒是不曾想到你竟还认识我?”
莫如一听到果真是这老和尚,又不禁暗自打量一番!这老和尚乃是当今佛门第一神尼芬陀的师弟,昔日里曾是学道的,后来不知怎么又学了佛。最让人奇怪的便是左右手只剩一根手指,别人问起他的佛号,他也不答,所以渐渐地起有個外号叫做独指禅师!
此老也是即将要飞升的人物,在小说当中也仅仅露过一面,正好是飞升之时,那时候尚和阳等人前去他寺庙处捣乱,他只连手都未出,便已然飞升而去!
“老禅师既然来了,那我便放心了,还请老禅师速速去将那三只妖龙给降服,省得这两岸百姓遭受莫大的苦楚啊!”
不料那独指禅师听到此话后却,连连摇头叹道:“我此来本是受了玄真观严媖姆大师之托,前来照看他那弟子一二,未曾想到此子杀心极重,适才他与那五鬼天王斗法之时,本应被那阴魔所乘,老衲偷偷在此处施了点手法,帮她驱赶阴魔,就如此一来,也为老衲与那尚和阳之先添上一笔因果,我本是要飞升之人,却惹了如此多尘埃,实在不该!未料她还起杀心,导致这般局面,不过所幸适才看见小友,我便放心了。”
莫如一听到之后,心中感到十分奇怪,若是一开始,他都还存了可以较量一番的心思,可是现如今看在刚刚的场景之下,自己若是前去,只怕连小命都没有了!
独指禅师接着解释说道:“我适才看见施主手中所有,乃是我佛门万吉祥符!看来也是有佛门高人亲自授予,只是见你又未修我佛门之功,看来是那位佛门高人有心借你化借这场劫难!此塔乃是当年延寿、赞宁两禅师设计,取我佛门六合之意,自然奥妙无穷,可镇压一切!”
“我现如今在传你佛门坐功之法,到时候心意合一,解除此塔之时,便可将那只孽龙一同镇压!而这一场祸乱,也就此可了结于此处。”
莫如一闻言,心中一喜,对禅师说道:“即使如此,甘愿拜于禅师门下,学习坐功之法。”
不料,那独指禅师却摇头叹道:“我依然是将要去往西天极乐之人,又如何又能贴你这一累赘?我现如今不过是假借你之手平息这场混乱,还是反而欠了你的因果,再者说,我只传你佛门坐功,又不传其他心念传承!你我也并无师徒之缘!”
莫如一听到这里之后,知道自己是自作多情,只得心中一叹。不过又想到这位即将飞升的天仙佛陀亲自传授,也是千载难逢机会,便索性专心致志,不敢有所分神!
但是那独指禅师却并未有开口,而只是手中往他额间轻轻一点,电光火石之间,一切要旨接移入他心头之处,更胜于开口多言,纸上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