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一一见到这蒲妙妙将自己的金线神网撤去,便随即心剑合一,化作一抹红色剑光,想要逃窜而去。
那蒲妙妙见状,冷哼一声道:“好个臭小子,甜言蜜语骗老娘我!说什么心悦诚服,等我这网一撤去,便想逃走。不过哪有这么容易的事,若是果真让你在我眼皮子底下逃走,岂不是白白坏了我这么多年的名头?”
只见她把自己的飞钩也放了出来,而后化作一道金光,追着莫如一而去,边追边大骂道:“臭小子,你往哪里跑?姥姥我既看上你了,便休想逃出我的五指山去!”
一边说,一边又放出几道金线,如同是霹雳闪电一般追去莫如一那个方向,这蒲妙妙本就道行极高,这一般莫如一已然是差他一等,又兼知他身法极妙,不到片刻,竟果真将其围截下来!
只见着四面八方的几道金线缠在一起化成的铜墙铁壁,又看到身后那蒲妙妙脸上带着耻笑般的笑容,得意洋洋的看着自己,莫如一顿时大怒道:“妖妇,你将我拦在此处是何意?谁要去做你的裙下臣?!你若将我杀了,我师长立即察觉,便会追来,定搅得你老巢一個翻天覆地,让你也永不得超生。”
莫如一心中虽怒,不过却也仍保留着一丝的侥幸,所以想要搬出一个师长来威胁蒲妙妙让她心生一丝的畏惧。
不过,她却没有料到,那蒲妙妙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冷笑道:“你当老娘我是第一天在这江湖上闯荡不成,早在刚刚便已然看出你那剑光浑而不纯,全然不似江湖之上正道还是旁门当中任何一派的路数,只怕是偶然的时候,得到了哪家仙人的些许传承,这才练出的剑光吧!”
莫如一听到之后也不正面回答只激她:“你若不怕,便动手啊,我就在此处看看你有多大的手法。”原来是他心中已然存了死意,知道,只怕落在这蒲妙妙手中,到时候还生不如死呢,到时候变向,伺机等他靠近自己的时候,来个鱼死网破,只怕灭不得她,也要伤她个残废!
蒲妙妙听到他的话后,果真有一番迟疑,停了下来,笑道:“我怎么舍得杀你呢?我早就说过,只想与郎君成就好事,邀你做个当家的,在我这岛中做个主君,岂不绝好,又何必在江湖上受那凄风苦雨呢?”
莫如一闻言道:“不必多说,你我二人本不是同道,即使在一起,也只怕是心神不一,如若放我一马,还能日后有相见之日,要是不肯,怕是豁出性命也不得答应。”
那蒲妙妙不知怎么地,她往日以来,凡是遇见的男子,无不被他三言两语皆可拜倒在石榴裙下,今日遇到莫如一这么个主,反倒心中更加怜惜起来,不肯用硬手段逼服他,只想与他做个长久的夫妻。
于是乎更加苦劝道:“你若肯答应下来,我日后定然改邪归正,但凡是你所说之话,我无不依从。我也愿掏出全部身家使你成就散仙之位,如此这般,你还不肯答应吗?”
虽然她说的极为卑微,不过却依旧打动不了莫如一,只因莫如一知道此时之话,也不过是这蒲妙妙因为爱急了才说出口,等到事后反悔,自己实力又不如他,岂不是只能任他施展作为!?
今日之事,他也已经看清楚,这蒲妙妙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索性便双眼一闭,实在不行,便自行兵解,也好过无端招惹这么一段孽缘!
见莫如一还是这副死样子,双眼一闭,只坐在那里也不答话,蒲妙妙心中也怒火一起暗骂道:老娘,我都已经如此低三下四求你,你竟还不答应?!看来是白白联系你了,果真得施展点手段才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只听她口中缓缓如歌唱般的念动,不知什么咒语。莫如一直坐在那里,原不想答话,忽然闻见鼻中一股香腻的气息,暗道不妙!
魔教当中的功法施展都是悄无声息,但却又涉及色身香味触法等六识,此时,这香味只怕不是什么好香味,不由得警惕起来,忙摄守心神端坐那里,心中观想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宝像整压神霄当中,顿时浑身一麻,原本那股香味也渐渐散去,方才心神清明。
而那蒲妙妙却依旧在那里施展起天魔法,想要勾到莫如一的六识阴魔,让他主动破戒,魔入本心,到时候便可成就好事。
只听见耳边一声声的温柔娇叱:“冤家奴家都已经这般低三下四,你怎还不理我?快快我快活快活,到时候只怕是神仙也不过如此。”而后便是加大力度,一股股粉色烟雾将二人包裹在其中。
莫如一忽觉旁边有人扯动自己衣服,因为不敢睁眼,只得闭目,而那一边的蒲妙妙更加放肆,肆无忌惮,摆布起了莫如一。
一时间果真让他得了逞,莫如一转爱火为怒火,眼睛瞪大,脸色通红,怒斥道:“好个恬不知耻的妖妇,竟施展如此下三滥的手段,看俺的本事,将你降服。”
言罢双目怒睁,竟然在不经意间施展起了大威德明王法相,霎时间,一团烈火当中,明王之像愤怒而出。
展现六面六臂六足,手拿宝剑、宝轮、金刚叉、如意宝棍等等,同时脖子上又盘了一串骷髅璎珞!
谁知那蒲妙妙见状,笑道:“倒是没有想到郎君竟还会密宗之法,只是不知道可会修持密宗的欢喜禅,如此你做明王,莪做明妃,岂不更添两分快活自得?”
那莫如一听状,更是恼怒,火涌心头,大喝道:“好孽畜,怎么还敢在我面前放肆?”
说罢便举起如意宝棒,当着那蒲妙妙便要当头一棒,迎上她泥丸宫处奋力挥去,霹雳烈火,十分凶猛!
那蒲妙妙没有见状,则迎了上去,抬手一迎,四面八方粉红色的雾气凝聚成一个大掌,往前直接把那大威德明王的如意宝棒给定在空中。
而后那大掌又忽的散开,化作一条条,如同毒蛇般的将大威德明王法相给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