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见两人剑光于空中汇合到一处,呲溜一声,发出一溜火光,一下子混为一片,宛若阴阳二鱼于天空不断盘旋,又似一个太极。
明珠禅师剑光被那林绿华剑光所化作的太极当中阴面,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拖扯在那剑光当中,无论明珠禅师如何灵诀掐动,仍然不可将他的剑光给收回来。
莫如一见他急得脑门大汗的样子实在可笑,于是往自己的雌雄斩邪剑上面一指而去,只见那阴阳图当中的自己飞剑所化阳面剑光大放。
以至刚纯阳之力,竟然那明珠禅师的剑光在太极途中,一点点泯灭,从大化小,最后化作金粉一般。
同时,林绿华的青牛剑和莫如一的雌雄斩邪双剑,二者所发剑光的太极图不断轮转变化,天空当中,一时间绚烂无比,又加以明珠禅师见光所化点点金粉。
映照的整个山顶上都是薄薄的一层金绿星光,当真是玄妙无穷,宛若惶惶正气,明珠禅师任凭如何施展的法力,在那太极图剑光当中纷纷化为乌有。
不一会儿,他那剑光竟然完全消失在了太极图当中,即使莫如一同林绿华二人将各自剑光收回,也不见明珠禅师飞剑踪影。
相反的,反倒二人飞剑更加神气一番。原来这阴阳二级剑气图也是有别個妙处,便若天地阴阳一般,将那明珠禅师的剑光在阴阳二极当中,磨为本来的一抹灵光。
如此一来,明珠禅师原本的飞剑也再也算不得飞剑,只能算作一抹灵气,又被这阴阳太极图反哺给了纯阳剑同青牛剑。
这就像是大鱼吃小鱼一般,那明珠禅师的飞剑在林绿华同莫如一的双剑合璧的阴阳图面前,便是同是猎物一般,只有被乖乖宰杀的地步,连反抗都还来不及,就被吞没了!
不光是莫如一夫妻二人对着太极图双剑合璧的力量有了全新认识,就连明珠禅师也是一脸的错愕。
刚刚一试探,自己虽然未必可以从莫如一手上讨到点好处,不过也不至于连飞剑都给丢了呀,现如今竟落得如此“死不见尸”的绝境!
心里头不禁又悔又气,本来只是出口调戏一番,没想到竟丢失了自己的护身飞剑,他本就是个散修,这把飞剑也是碰了狗屎运才得来的,如今丢了飞剑,这让他往后还如何立足啊?
此时,他心里头只惦记着那把飞剑,全然忘记了自己不是莫如一同林绿华二人的对手,破口大骂道:“一对狗男女。坏了老衲的飞剑!此番若不将你二人捉住好好折磨一番,看我往后面子还在哪里搁!”
眼睛却时不时发出贪婪的光,看着莫如一同林绿华手中拿着的飞剑上面知晓,认为自己的飞剑之所以失败,绝不会是因为剑法落于二人,只不过是对方的手中拿着好的飞剑罢了!
盘算着等到时候将这两人给诛杀之后,再拿了他们的飞剑,或是躲到深山老林当中,或是拜入魔教,或者旁门,都可以。总而言之,天高任鸟飞。有了这两把飞钱,即使自己一个人也不了!
打定主意之后,只见他取下一串佛珠,双掌一拍,口中念动真言。
他将那佛珠往二人的方向一甩过去,只见那每一颗佛珠均带着千万斤力,燃起熊熊幽火,往两人方向打去。
林绿华见状,冷哼一声,笑道:“臭和尚,没有别的手段,请拿此等旁门左道来姑奶奶面前耍花样。”
说完,他就放出太清神光一道。那佛珠还未靠近二人经那太清神光一照,便纷纷燃烧作乌炭一般,一颗颗坠落下来。
“玉儿何须同这贼和尚多说,一剑结果了就是。”
林绿华点了点头,便放出青牛剑,一抹绿色剑光便直奔那明珠禅师而去,唬的明珠禅师栽了个跟斗,跌倒在地上,双手抱住头,口称饶命。
眼见着那明珠禅师便要身首异处,忽从崖顶又飞来一道白幕,将林绿华的剑光给挡在外面。
又有一道人站在明珠禅师面前,对着林绿华二人讲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们二位何必咄咄逼人呢。”
两人闻声望去,只见那老道端的是仪表不凡。身穿水和青云袍,足踏藕丝凡尘履,样貌清俊非凡流,头顶道门云水冠,身似崖前不老松,你道他是哪一个原来武当一散客!
那明珠禅师见性命保全,松了一口大气,而后又忙着爬到那道人旁边,口中呼喊道:“还望道友保全我性命。”
老道见状,也只嫌弃的将他踢到一旁。转过身对莫如一二人讲道:“两位可都是武当派的弟子吗?那女娃子使得青牛剑,老道当年曾见半边师太使过,后来听说他将这青牛剑上次给做下的几个弟子了,你便是半边师太的弟子吧?至于那男娃子手上的两把飞剑更是奇珍啊!”
林绿华听见对方直呼师名,知道是武当山中隐居的前辈,本有退意。忽然又听见那老道说:“你们两个小辈。虽说得了师传,但也不该这样咄咄逼人,动不动便喊打喊杀。这岂不是有违我道家清净无为?”
林绿华闻言,顿时心中一气。莫如一更是毫不客气回怼道:“前辈说笑了,你不知来龙去脉,竟然开口便说我们夫妻二人做错,再者说,即使我二人错了,也有门中师长来教训前辈又何必在此置喙?此事与前辈无关,还望前辈莫要插手。”
莫如一对于这样的人最为讨厌,摆着一副前辈的嘴脸,可以随意教训后辈,其实心里头的那些鬼算盘比谁都精明,只不过嘴上却依旧说着,是为你们好。
而那老道闻言也是脸色一僵,他修道这么多年,遇到的哪一个不给他一点面子,此次竟然让这么个小辈给回怼了,心中老大不乐意。
于是同样的脸上也生出一抹怒色,冷笑道:“你这小辈的意思便是老道,我多管闲事,不配指教你们咯?”
莫如一闻言针锋相对回应:“晚辈并非是这个意思,前辈自己理解,也莫要赖在晚辈头上。我们夫妻二人向来对某些德高望重而且知守本分的老前辈都敬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