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莫如一却并没有继续停止下动作,反而是对着那两只芝仙说道:“你们两个是用元神和那本体自身合为一体,我助你们重铸身躯,到时候便可如同常人一般行走,无需再担心本体!”
一旁的妙一夫人闻言却大惊,要知道,芝仙这等灵物基本上是离不开本体的,虽说可以日常以其元神状态行走,不过一旦远离本体太远,就会失去灵效,更有可能本体被毁,元神也消灭。
上古之时的神仙人物,方能够点化精怪土石成人身,而到了现如今,这种法术早已失传,莫如一竟然夸下海口,可以将这两只芝仙点化成人。
还不等他怀疑之时之间,那两只芝仙已照着莫如一的话,各自飞入了灵芝本体里头,莫如一又一拍泥丸宫。
他那背后立马出现了黄色,蓝色、同青色三道光芒,宛若是长霞一般,将那灵芝给包裹起来。
妙一夫人见状,心中暗暗吃惊道:这小子到底是何来历,竟然会五行之术,难不成是神驼乙休一门?不过他们那一门人物早已不传承了,且这小子的道行已经至散仙,而且一眼便可看出,他本身修的并不是五行神通,究竟是何人物啊?
而随着光芒渐渐散去,直接那空中灵芝已渐渐退化出原本形状,而化作两个人形。
莫如一又手上打出两道符文,各自两道摄身符文,一定那光彻底飘散,两只芝仙也化作一男一女两個小童落在了地上。
他自然没有法力可以将两只芝仙彻底点化成人,只不过是取了巧一般。上古时期,女娲抟土造人,而他也仿照女娲娘娘,运用先天戊土,给这两芝仙造了一副躯壳,而后那芝仙本就是土木之精,自然十分贴切这先天灵土,又加上杨枝甘露和先天木形点化,自然如同生人一般造就灵胎。
当然,光是这样还是不够的,那元神还极有可能不贴切于肉身,莫如一又用广成天书上面的两道摄身符文将其魂魄安定住,这才如此造就肉身!
要说刚刚的妙一夫人还只是不信莫如一的本事,此时却已目瞪口呆,他未曾看出莫如一的套路,只当他是真的会这等高深法术,且莫如一学的本就极杂,偏偏都是道门正宗所传,让他根本看不出莫如一是哪一派的传人,猜不透底细。
“这位道友果然好生厉害,竟然真的能为这两个芝仙造就身躯,如同常人无异,且都仙根厚重,若是日后修炼,说不准还能成仙!”
莫如一连连摆头,只道客气了。
“不知道有师承何门何派,在下孤陋寡闻,倒是看不出来,指望赐教一番。”
莫如一知晓这是妙一夫人在打探自己的底细。于是乎,若是随意编出自己只是孤身一人的话,只怕妙一夫人会起不好的心思,反不如将自己真实身份编造个三七分。
“贫道乃是纯阳真人传人,此番乃是因为岳父凌浑打算创立大雪山派,故此出山游历。前几日遇到极乐真人,得到他的指引,这才来这九华山修炼。”
荀兰因听到他又是凌浑的女婿,又是得极乐真人青眼,心中咯噔一下,知道不可为了芝仙与此人交恶,就算要谋划,也是在背后谋划。
也真当是峨眉派的女主人,果然脸上更是笑意盈盈说道:“原来如此,其实这般也不算外人了,道友若是闲暇,不妨来到我洞中做客!”
莫如一也客气客气的点了点头,而后荀兰因这才带着齐金蝉离开,虽然这芝仙对其来说十分重要,不过若是因此恶了凌浑一家却也不好。
等寻来一走,莫如一便跨上了独角神貅对着朱文道:“咱们也离开这九华山吧,省得再生事端。”
是因为既然芝仙已经得到,那么这九华山再留下去也无其他意思,况且还容易遭到峨眉派的监视反不如离去得好。
“走吧,文儿,为师也该为你寻一件护身炼魔用的宝贝,省得你手上也没个防身用的家伙事儿。”
周文听到莫如一竟要为她寻一件护身用的法宝,自然十分欢喜,连忙拉着莫如一问道:“师傅莫不是要诓骗我?可是真的要给我找一件宝贝?就想你的飞剑?”
他早就垂涎莫如一的飞剑已久,莫如一自收她为徒之后,每回看见莫如一驱使飞剑,都十分心痒,只可惜莫如一身上并无其他多余的飞剑,故此没传授他剑术。今日听到要为他寻一件防身之物,自当欢喜不已。
“哪个诓骗与你走吧,若是完了,那件宝贝被别人抢了,我可就管不着你了。”
听到这里,朱文也来了神气,牵着独角神貅离开九华山,朝着东南而去。
而在洞府当中的妙一夫人感知到莫如一离去,也并未出手阻拦。只是心中有了一丝警惕不安,虽说这次失去的只是肉芝,不过她隐隐约约觉得莫如一此人身带威胁之感,可有碍于他的身份,无法追究到底。
想了想,最终提笔一封,而后便从锁云洞中飞出一道剑气,往东海飞去。
远在另一边的九烈神君稀奇的说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妙一夫人以飞检传讯?罢了罢了,也不关我的事。还是少管这些闲事的好。”
而此时的莫如一和朱文带着两个芝仙,赶去同在皖地的黄山。
他自上次第二回斗剑之后,便再也没来过黄山。那山依旧不变般清秀,只是人却已改了大半。上次来时还是未成散仙,孤家一人,而这次来时已带着徒弟。
不过,他虽来此黄山也待过一些时日,却并不知道那紫金泷在何处,于是只得慢慢寻找。
那朱文忽的看见黄山边有一五岁孩童正在打水,于是乎便上前询问:“小娃儿!你知道紫金泷在哪里嘛?”
那孩童身上衣服颇为朴素,听到朱文的话后吓了一跳,将水桶也一不小心坠在河里,够又不到,幸得朱文一把过去,将那水桶掂了水给他放在岸边,这才作罢。
那孩子这才与他二人相见,娃娃长得倒是十分清秀,不过眉目之间总有一股苦涩,莫如一见状一奇,暗自以龙图一算,发现这娃娃原来是故人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