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5点遣散,徐建军准备去B区浴室洗个澡,同样的一张澡票,B区这边浴室却是要好许多,还带把的。
不过也是,毕竟这B区要嘛调度室,要嘛采购科,要嘛坐办公室的领导......
浴室大倒也不算大,里头一共几十个口子,徐建军洗了挺久,好久没洗过带把的了,洗完挺舒服。
洗完澡后的徐建军端着盆儿往外走,毛巾拧干了挂在光膀子上,厂子里发放的肥皂丢盆儿里,哼着小曲儿走出门口,无意间瞟到左侧,徐建军一愣。
这个背影怎么这么熟悉!
徐建军盯着出门左手边的女浴室门口端着盆往里走的一女子,这个背影为什么会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徐建军一时间失了神,直到身旁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哥们,别看了,看着就得到了啊?”
一名洗完澡出来的中年男子,看着这小子盯着女浴室望,打趣一声。
徐建军惊醒过来才发现背影早已消失不见。
“你谁啊你...”
回过神来的徐建军念叨一句走开了。
晚上回到家中。
夜晚随便吃点儿,吃的窝窝头配泡白菜,刘玉林边吃边问道:“建军儿,你今天下午去集训队...感觉怎么样?”
徐建军口中的窝窝头嚼碎吞下后道:“还行吧...集训队就是每天下午3点开始,在B区场地训练两个小时,其余也没啥...”
“建军儿,你可不能小瞧了集训队,当年你父亲可是挤破头都没能有机会进去,当然,你比你父亲有出息......”
刘玉林提到徐国昌脸上闪过一丝忧伤。
寡妇的忧伤......
徐建军沉默了片刻叹道:“娘,你看看你,这么多年来为了把我养大,一直没能找个依靠...
现在我已经可以独立了......”
言下之意,你找个老伴吧。
刘玉林听见自己儿子这句话感动得湿了眼眶,却是摇了摇头。
“娘老了,还找什么依靠,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过来也习惯了...”
……
贾家。
说来这婆媳俩这两天来就没有搭理过话。
秦淮茹算是被婆婆搞伤心了,心想,要是没有这个婆婆那这一家子还不至于这么困难...
前面的贾张氏还挺硬气,可是慢慢地也服软了下来,因为这次秦淮茹是来真的!
这才想起自己吃的用的都是秦淮茹的......
虽然秦淮茹很恨贾张氏,但是那毕竟是东旭他妈,棒梗他奶,自己又能怎么办...
所以秦淮茹就把怒火转在徐建军与刘寡妇头上,特别是刘寡妇打棒梗的那一幕,夜晚的秦淮茹想到就气得睡不着。
人都是自私的,哪怕秦淮茹知道是棒梗有错在先,但是她却试图欺骗自己,棒梗还小哪怕犯点错也不该受那样的对待......
贾家夜饭点儿比较晚,因为怕吃太少晚上挨饿,临近七点,秦淮茹才把冷菜热好搁桌子上。
贾小当口中低语道:“啊...又吃稀饭菜叶子啊...我想吃肉...”
“诶,这破孩子,嘴被养叼了这是......别挑了,现在都揭不开锅了,有得吃都不错了!”
秦淮茹数落了两句。
“妈,傻柱叔怎么不给咱家带盒饭了啊...”
“快点吃,带啥带,以后都没得带了!”
“啊...?这...”
贾张氏“快吃吧,孩子们,不够吃奶奶这里还有...”
贾张氏一开口,秦淮茹头扬到旁,一语未发的吃着碗里稀饭叶子,丝毫不带搭理。
“淮茹啊,你还在生气啊...婆婆错了还不行嘛...
老婆子我当时不就是想着给咱们家增添一袋面粉嘛...看着棒梗整天念叨想吃面...老婆子我这才被迷昏了眼...”
贾张氏这话一出,果然秦淮茹面色好转了些。
贾张氏内心一动,接着继续道:“婆婆知道你心里有我这老婆子,知道你心里有这个家,你是一个有担当的人,是我贾家的好媳妇儿...”
秦淮茹这么一听,面色好转一半多,然后张开干燥的嘴唇颤声道:“傻柱不接济咱家了...他不接济咱家了...这可怎么办...”
贾张氏见状内心一喜,委婉的说道:“淮茹啊,其实你不用怄气那天傻柱没帮你说话,现在这么个情况,就是你和傻柱在院子里头互不搭理对方,以傻柱的性子,你只要姿态放低一点,主动搭他句话,他保不准定会继续管你叫秦姐,继续接济咱家......”
以贾张氏对傻柱了解,那个色胚子图什么老婆子一清二楚,对付傻柱最好的方法就是给点甜头,让他又永远得不到那种...
秦淮茹眉头微皱,傻柱什么心思秦淮茹怎会不知道?
一个单身近三十年的老男人,要是没点花花肠子怎可能?
秦淮茹内心暗骂这傻柱有色心没色胆!
这些年来和傻柱接触中,秦淮茹也明白傻柱啥意思,无意间的一些举动告诉自己,傻柱他对自己有意思,但是怕自己一家仨孩子和一婆婆缠上他,所以在犹豫不决间徘徊。
也就是说并不是秦淮茹不想和傻柱相好上,而是傻柱明白寡妇门前是非多这理,很多时候都选择逃避。
说白了这傻柱又是一直单身,又是工厂食堂主厨子,高工资不说还可以往家里带饭菜,长得虽然是丑了点,但是就这条件配秦淮茹绰绰有余了,秦淮茹凭什么不盯上傻柱...
晚上睡觉的时候,秦淮茹穿着肚兜侧卧而趟,思绪万千之后她下了一个决定。
她秦淮茹一定要让傻柱和自己好上,一定要让傻柱帮自己把这仨个娃养大!
中院,阎阜贵家。
“老头子洗脸了。”
三大妈端了盆水在面前,阎阜贵拿起毛巾拧了拧,同时口中不忘念叨一句:“你说你,都说了多少遍了,洗脸少放点水...少放点水...水不要钱啊...”
“知道了知道了。”
三大妈没好气地将洗脸盆端走。
洗完后的阎阜贵躺在靠椅上,抽了两烟袋也没想明白这徐建军怎么这么会算计。
第一次让刘海中家赔了近40,第二次又让贾家赔了20,好家伙这两次下来就接近自己两个月工资了,相比之下,自己一分几分的算计实在太小儿科...
这阎阜贵就是缺心眼儿,人徐建军是维权让赔的钱,落在阎阜贵眼里万物皆是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