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尖两刃刀,龙虎山那帮牛鼻子什么时候开始玩这个了?”
老人疑惑的看着杨戈不解的问道。
“你那么多问题呢,下九流的玩意。”
杨戈不屑的看着老人说道。
老人也不恼杨戈的评价,自顾自的从兜里掏出一个灵官印仔细的擦了擦,然后对着杨戈说道,
“跟您这种名门正派的弟子,我这种下九流的当然不算个东西,但是下九流有下九流的玩法,就看您接不接得住了。”
“百无禁忌,灵官印,发丘灵官。”
杨戈有些警惕的盯着老人说道,老人看了眼手里的灵官印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你说是就是吧。”
随后老人瞬间冲到杨戈面前随着一声闷响,一拳直接把杨戈轰飞了数步。
“艹,真够劲的。”
如果不是杨戈及时及时,顺势用两刃刀挡住了老人的一拳,这一下可就翻车了。
“反应真快。”
老人愣了一下看着杨戈笑着说道。
“含沙射影”
吴文孝往嘴里塞了口沙子直接吐向老人的影子,而老人不闪不避让沙子落在自己的影子上。
老人不屑的看了眼吴文孝,用脚踩了踩地上的沙子随意的踢到一边。
“看来您老人家来头不小啊,刚才给我家小兄弟的那一拳不像是灵官一脉的,但你这灵官印倒是真家伙。”
吴文孝慢慢的向后退了几步,小心翼翼的说道。
“不值一提,就像这个小哥说的,分什么分,都是一帮盗墓贼,下三滥的玩意。”
老头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的向着女人走去,三人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老人走向女人。
“燕儿,你带着孩子先走,不用报警啊,找海洋去就行,你不用管我啊,我都打谱好了,没事,孩啊,哭啥啊。”
老人拿着灵官印随手解开了女人的定身,细细的嘱托道,看着女人一个劲的哭还体贴的安慰道。
但是三人此时可顾不上这个女人,如果不让女人和孩子出去,恐怕这个老头就得发疯。
而且这个女人和她丈夫在前面侦查的时候,应该是都不懂炁的圈外人。
“麻烦几位了,这丫头是我儿媳子,娃娃呢,是我孙子,我儿子也不懂这个我连炁都没教过,哪能让自己孩子做这下三滥的活啊。”
老人絮絮叨叨的说着,三人也只能耐心听着。
如果不是这个老头一手攥着灵官印,而且刚才那一拳实在超纲,让三人有些不敢轻举妄动,早就上手了。
“我的好闺女唉,他们又不是土匪,你还找什么存折啊,带着孩子走就行。”
老头站在门口看着女人一手抱着孩子拿了点东西之后还要去找存折什么的。
“那,爹,我带着孩子先走了,您小心点。”
女人抱着孩子走到门口,把手伸到孩子的襁褓里正要拽什么东西的时候,被老人用眼神阻止了,只能糯糯的说道。
“放心,我还得看我大孙子娶媳妇呢,且活呢,走吧。”
老人听到这话笑着说道,等到女人带着孩子一出门。
随着门关上的那一刻,整个房间里开始萦绕着一股肃杀的气息。
看着平静的房间里,老人打开了话匣子感叹道,
“不知道你们结没结婚,但是啊,找媳妇就得找我儿媳这样的姑娘,人好心善还孝顺,好媳妇旺三代啊,我孙老四这一辈子能看到自己儿子找到一个好姻缘值了。
可惜,我就是太贪了,我还想看我孙子能不能找个好姻缘,麻烦几位先入个土怎么样。”
话音未落,孙老四直接窜了过去。
“小心地阴气,这老头玩不要脸的了。”
杨戈一边喊着一边挥动三尖两刃刀发动‘借风’。
一股股风不断吹散这周围的阴气。
这种地阴气乃是山川河流的天然祥瑞气局被改变后,凝聚成了恶地,如果此地之前有墓穴存在的话。
这种墓穴中就会出现这种混合着尸气和地脉气融合出来的地阴气。
此气无色无味且难以被人感知,如果不是杨戈曾赤足踏遍整个龙虎山对于地气极为敏感,才能感觉到这股在现代建筑的八楼违和的地气。
“真不顺,竟然遇到你这么个玩意,天师府的不玩金光雷法,整术士这一套,小子你挺邪啊。”
孙老四见地阴气不管用正要换一招的时候,一旁看了半天戏的王甫直接一巴掌拍了上来。
只听到砰的一声,两人互相对了一掌后,两人瞬间都后退了几步。
“毒掌?你这老头玩的真花花?”
王甫感受到自己铁掌上的炁有种被腐蚀的感觉,无奈的摇了摇头随手甩了甩继续摆好架势。
“这种火候的铁砂掌。”
孙老四看着闻了闻自己的手掌,自己满是尸臭的毒掌上竟然有了一丝铁锈的味道。
吴文孝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菜板和一把菜刀,恶狠狠地盯着孙老四用菜刀疯狂的砍着菜板,一边砍一边喊着,
“砍死你,砍死你,砍死你,砍死你。”
“妈的,你们这帮野茅山,咋他娘的啥都往怀里揣?”
孙老四被吴文孝直接整愣了,直接破口大骂道。
“老子就不信了,你的灵官印要是什么都他妈的能挡得住,那就谁他娘的还练术法了,都他娘的滚去盗墓呗,老子今天就看你这个小人能砍多久。”
吴文秀一边砍一边骂着孙老四。
妈的,这小子真鸡贼。
孙老四感受到灵官印里面温养的阳煞之炁开始持续减弱。
灵官印对于那个龙虎山的玄门正法没什么大用,对那双铁砂掌的更没什么用,看来得先废了这个野茅山。
孙老四刚准备动手,杨戈的口中喷出一大团水中火直冲其面门。
暴躁的水中火肆意泼洒在孙老四的身上,周边的家具也被这团炁火点燃,杨戈掐着法诀操纵火焰不断往孙老四身上包裹而去。
孙老四勐地震开身上的炁火,但是身上已经被炁火烧出不少火泡。
真他娘的疼啊!
孙老四强撑着站住脚,为了不漏怯硬是在牙缝里挤出一句狠话。
“小子,你挺狠啊!”
“老爷子,别忍着了,那玩意我试过,太疼了,喊出来还好点。”
杨戈看着被烧的满脸血泡的孙老四不禁有些咂舌。
出道以来,第一回见到不用护身炁应该水中火的人,太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