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看了一眼柔儿,淡淡道:“走吧,等这小子醒来了,你可以亲自去问他。”
说完,他就将杨清海扛到肩上,也不考虑柔儿跟不跟来,径直向前走去。
柔儿擦着眼泪,见叶天越行越远,连忙跟了上去,一句话也不说。
叶天踏着雨水,拐过好几个街道,来到京都城外的一个残破的城隍庙,大步走了进去,这是张伟等人常年躲避风寒的地方。
今天下雨,叶天料定张伟等人在这里。
他刚进去,一个小乞丐就看见了他,兴奋地跑了过来,边跑边喊道:“小天哥哥,张伟哥,小天哥哥来了。”
这时,一些上了岁数的老乞丐也向叶天看了过来,热情地打招呼道:“小天,回来了,张伟在那边,你过去吧。”
至于杨清海和柔儿,他们谁也没问,因为这些乞丐知道叶天不会害他们。
叶天身后,柔儿的目光在众乞丐和叶天身上来回打量,她有些好奇,一个穿着官服的人怎么会和一群乞丐这么亲近?
“师父,你来啦!”张伟咧着笑从乞丐堆里走了出来,在看到柔儿后张口就来了一句,“这位莫非是师娘?”
不光柔儿有些尴尬,叶天也是一样。叶天当即就是一巴掌拍向张伟的后脑勺,笑骂道:“你小子,以后别给我乱叫。”
张伟也不生气,摸着脑袋嘿嘿傻笑两声。
随后,叶天将杨清海扔给张伟,道:“好生招待着,别让他死了,我有大用。”
叶天看看柔儿,将张伟拉到一边,表情严肃地道:“你觉得当乞丐怎么样?”
“啊?”张伟不解地看着叶天,心想自己不就是乞丐吗?当乞丐,当然是又苦又累,运气好了还能乞讨点东西,运气不好不光要受人唾骂,还得饿肚子。
叶天看着张伟的表情,轻笑一声:“那么,你想出人头地吗?”
听到叶天的话,张伟的脑袋顿时耷拉下来,垂头丧气地道:“师父,你这问题问的,有谁是不想出人头地的,可我们是乞丐,出去要饭连头都不敢抬,还谈什么出人头地?要想出人头地,也得有那个本事啊!”
“我说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叶天伸出手在张伟额头指了一指头,骂道:“乞丐怎么了?谁说乞丐就不能出人头地了?张伟我告诉你,你要是自己都瞧不起乞丐这个身份,那就不用认我这个师父了,以后我有事,直接去找虎哥。”
“你找虎哥,人家也不一定帮你啊!”张伟暗自嘟囔一句。
“你再给我说一遍!”
叶天作势要打,张伟脖子一缩,连忙避开。
两人的一番对话,自然是引起了附近几个老乞丐的注意,几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位较有威望的乞丐看向叶天,道:“小天,你刚才对张伟说出人头地,是不是有什么好的想法?”
“奥?苏老你为什么这么说?”叶天笑嘻嘻地问道。
听叶天说话的语气,老人心中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他虽年龄大了,但是识人无数,从叶天来这大夏皇朝的京都城起,他就看出叶天的不平凡。
当初张伟死缠烂打拜叶天为师,也是他出的主意。
“有什么鬼点子你就直说吧,跟我一个老人家你还卖关子。”苏老笑骂。
叶天收敛笑容,正色道:“苏老,我的确有着能够让乞丐出人头地的方法,但很多时候,危险和机遇是相对的,我希望他们所有人都能想清楚。”
这时,很多乞丐的目光都聚集到叶天身上,聚精会神地听着。只见叶天站起身来,环视众人,继续道:“你们可能都觉得,乞丐不如那些达官贵人,不如乡绅地主,不如农民,不如商人,甚至不如街头卖艺之人,可是在我看来,乞丐是这天下第一大势力。”
“大夏皇朝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是内忧外患,到处藏污纳垢,就连这京都城中都有你们这样成片的乞丐存在,可想而知其他地方的乞丐有多少。”
“和大夏皇朝相邻的国家是大金,大金多山贼、草寇,也定然不乏乞丐。”
“大夏以西是宋国,可谓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大夏以南和以北,国与国常年交战,导致百姓叫苦连连,流连失所……”
“说这些只是想让你们明白,乞丐相比那些豪门贵族来说有一个很大的优势,那就是人多势众,若我们能将天下所有乞丐拧成一股绳,还有什么事是我们办不到的?”
叶天说完,老一辈的乞丐眉头紧皱,苏老半晌后才看向叶天,十分认真地道:“你说的不错,若是能将所有乞丐凝聚在一起,的确能够办到很多事,我们乞丐的地位也将水涨船高,只是……让所有乞丐拧成一股绳,并不容易!”
“不容易吗?这可未必!”叶天轻轻一笑,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故作神秘向苏老问道:“苏老您认为乞丐害怕武林中人吗?”
苏老疑惑地看了一眼叶天,虽不知道叶天会这个问题的用意何在,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害怕倒谈不上,因为乞丐很少碰到武林中人,武林中人也很少为难乞丐,只不过……武林人士在我们眼里就是神一般的人物!”
说完后,他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叶天,等着叶天的回答。
叶天自然不会让老人失望,点点头道:“苏老,你说我如果让张伟和他的这些小弟们都学会武功,是不是会让他们在乞丐中胜人一筹?”
苏老闻言心中一震,随即他又苦笑着摇摇头:“武功虽好,又岂是一朝一夕能够练成的?”
“他们不需要有多高的武功,只要会个一招半式,我就有把握让其他地方的乞丐变成自己人。”
见苏老还想说什么,叶天摆摆手道:“很多事情我还没有准备充分,所以你们也不用立刻告诉我答案,等半年后我从监狱出来,再给我答案也不迟。”
“监狱?”苏老一愣。
“嗯。”叶天点点头,淡淡道:“大概在明天,我会去监狱一趟,半年后出来。”
“去监狱做什么?”
“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