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苏命给这神秘的黑衣女子松了绑,而后拿了一些布条给她当做绷带缠上了上去。
眼看伤口没有愈合的意思,还在往外渗着鲜血,苏命火急火燎的冲到附近的一家闭门的医馆,强行把大夫给叫醒了,买了一大堆金疮药再次回家。
“妈的,新买的宅子啊,这住进来第一天就死个人也太晦气了点。”
说着,苏命将女子柔软腰间上方的腰带再次解开,待得给伤口抹上了金疮药之后,便再次给她缠了上去。
“缝伤口什么的我也不会,你自求多福吧。”
做完这一切之后,苏命叹了口气,坐在床边。
他看着女子紧闭的双眼,整齐修长的睫毛还在微微的颤动,即使在昏迷当中也是相当的绝色。
真想不通,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子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应该不是跟镇灵司有关,不过区区烛照境,没道理能从那些司里面的观想境统领手里逃脱。”苏命说这话的时候,却是从来没考虑过自己不过是灵引境。
等了一会儿,苏命看着伤口已经不再渗血了,大松一口气,而后动用灵视看了一眼她体内的生命之火,熄灭的趋势也停止了下来。
考虑到对方有伤在身,苏命放弃了再次将她捆绑起来的想法。
“对了,这女人之前魅惑了我之后把手伸进胸口,是打算掏暗器?”苏命忽然间想起来了这件事情,而后严肃起来。
“虽然不给你重新捆绑,但是缴械还是要的!”
说着,苏命便将手伸进了她的怀中,想要看看她当时打算拿什么对付自己。
嘶~!
苏命眼睛眯了起来,摸索了半天,并没有摸到预料中的暗器,只是一个小布兜,里面好像装着粉末的样子。
“毒药?迷药?”
苏命喃喃自语道,手还停留在对方的怀中,猜测着那是什么东西。
下一刻,昏迷中的女子骤然间睁开了眼眸。
“你!下流无耻之徒!”
苏命心头一惊,没想到对方醒来的这么快,但还是强装淡定的开口道:“哦,你醒来了?我救了你一命。”
女子闻言便想站起来,但是奈何身上的虚弱感一阵阵袭来,全身使不出半点力气,尤其是腰间上方的伤口还阵痛无比。
“把手拿开,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女子咬牙切齿的看着苏命说道。
苏命闻言,将对方怀里的那个小布兜给抽了出来,上面还残留着些许温度和淡香味。
“别误会,我只是想把你身上能对我造成威胁的东西拿走。”确定对方目前没有太大威胁之后,苏命也放心了许多。
女子没有说话,脸上尽是羞愤欲绝的神色,而后偏过头去不再去看苏命一眼,内心却是暗暗下定了决心,等到伤势恢复之后,第一个就把他给杀了!
苏命用脚趾头都能猜得到这女子在想什么,他叹了口气说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真是不讲道理。”
说完之后,苏命也没有搭理她,站起身来便朝着门外走去。
虽然对方现在受了伤没有威胁,但毕竟比自己高一个境界,鬼知道还藏着什么手段,还是早点去镇灵司将事情上报的比较好。
“你...你要去哪?”
身后,传来女子虚弱的声音。
苏命停下了脚步开口道:“当然是去禀告镇灵司啊,被你一个烛照境的修行者记恨上了,还待在这里,我是嫌自己命长?”
“当然,要是在我过去的途中你有本事逃脱,那算你厉害。”
说完,苏命又准备迈步离开。
“你站住,我...我不杀你就是了。”黑衣女子低声道。
通过刚才这点时间,她确认了要不是对方给自己抹上伤药和缠上绷带,自己可能确实是死了。
背对着女子的苏命闻言,这才露出了笑容,而后转身走了回去。
“你最好说的是真的,因为我也是镇灵司的人,你要是敢对我动手,别说你只是烛照境,就是再高一两个境界也别想活着跑出大楚!”
而后,苏命拖了一张小凳子坐在床前,手肘撑在床沿手掌拖腮看着女子的五官。
二人此刻的距离很近,甚至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温热鼻息。
对此,黑衣女子只好再次偏过头去,给苏命留下了一个后脑勺。
“登徒子!”
“登你麻痹!”
“什么意思?”
“登你个头的意思。”
“你还敢骂我?”女子有些生气的转过头来,但是一看到苏命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的眼睛,又生气的转了回去。
“你先骂我的!”苏命还嘴道。
“谁让你轻薄我!”女子说完,便感到委屈极了。
苏命开口道:“你先搞清楚前后顺序好不好,我在家泡澡,你大晚上突然闯进我家,骂我还要对我动手,我只是正当防卫!”
“而且你怀中藏着的这包粉末我又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当然要拿走,万一是什么剧毒呢?”
不过说到后面的时候,苏命也有点心虚,自己确实是多摸了两把。
女子开口道:“我看这宅子一直没有人,这几天晚上我都是住在这里,谁知道你突然买了下来,还住进来那么快。”
原来是个大隐隐于市的仙子,苏命挑了挑眉头,开口问道:“名字。”
黑衣女子一语不发。
苏命见状,冷笑道:“大楚境内,镇灵司有权向任何一位修行者盘问身份来历,隐瞒不报拒不配合者,可当场格杀!”
“江灵卿。”江灵卿老老实实的说了出来,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
“不是盛天人吧?来自哪里?”苏命拿出了前世和女孩聊天专门用的盘户口大法。
“崇州。”
听到这个地名,苏命瞳孔微微一缩,内心浮现出一个名字。
崇王!
崇州是崇王的封地,世代相传,在如今这个敏感时段,这女子说自己来自崇州,很可疑啊!
“来盛天干什么?身上的伤势怎么弄的?”苏命皱眉问道。
江灵卿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救人!我妹妹被虏到了盛天,被逼着在夏灯节去竞选花魁,我这伤是被那青楼里的一位修行者给打伤的。”
“为什么不报官?”苏命皱眉道。
这回轮到江灵卿冷笑了,她开口道:“报官有用么?就算官府愿意受理,恐怕到时候夏灯节都结束了。”
苏命沉默了下来。
只要法度允许青楼这个行业存在,那么逼良为娼这种事情就绝对避免不了。
况且对方又是崇州的人,孤身一人来到盛天,确实很难受到重视。
对此,苏命也没什么办法,虽然他也偶尔去青楼,但对逼良为娼的行径同样深恶痛绝。
不过仅仅是一家青楼居然还能跟修行者沾上点关系,还打伤了江灵卿,这就让得苏命有些好奇了起来,到底是哪家青楼这么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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