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傲那个不太靠谱的建议,已经习以为常的顾爷自动就给忽略了过去。
“喂,你不觉得应该等他完事儿以后再动手吗?”见自己的提议被无视,李傲也就不再挣扎,而是针对动手时机提出了意见,“我可不想穿被尿湿的裤子!”
“忍忍吧,大不了弄去山下涮涮就干净了。”已经依靠瞬步将自己挪到半空之中的顾爷,又哪里肯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拉倒吧,你是不知道下边的水有多脏”顾爷的话让李傲想起了自己失忆那段时间的经历,顿时就在意识空间里干呕了几声。
“那随你,再不济弄到干净水后让你浪费一些。”因为李傲作为衣裳架子还是挺重要的,所以顾爷也就没有再继续与之为难,而是主动示起了好。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满意答复,李傲也就不再打扰顾爷,准备静静地看它如何将那个比自己小一圈的胖子给弄晕。
高速下落中的黑猫,通过身体不断的细微扭动来矫正方向。为的是减少彼此接触时的误差,起到一招制敌的作用。
顾爷采取的方案其实很简单,就是影视作品里经常出现的那一招手刀切后颈。只不过对于一只猫来说,实现起来稍微麻烦了一些。按照顾爷的计划,黑猫需要趁着对方方便的时机,瞄准其后颈做一次精准的扑击,并在接触的瞬间击出破道之一。如果整个计划可以完美的执行,想必凭借两道冲击的叠加,它应该可以达成自己预计的目标。
可是,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被袭击的那人却是在最关键的节骨眼上掉了链子。
一记后仰头槌来的是那么突然,突然到顾爷被撞飞后好几秒才弄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万幸的是,那家伙其实仅仅是习惯性的扭了几下脖子而已,并没有用上太大的力气,否则就黑猫这样的小身板,怎么也得断上几根骨头才能了事儿,甚至一命呜呼也不是没有可能。
“嘶疼死老子了!”
被意外击飞后,顾爷第一时间就用瞬步做了缓冲。若非如此的话,他们几个怕是就要重来了。然而直到黑猫落地,它才发现自己用来击出鬼道的那一只猫爪,此时根本就不敢着地。
“发生了什么?”哪怕李傲全程在旁观,也没弄明白到底出现了什么变故,“顾爷,你的脚咋了?”
“这是手!手!手!”
“好好好,别激动,别激动,手,是手行了吧”决心重新做回牵驴人的李傲,自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给自己找不自在,当然是顾爷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所以,您老的手出了啥问题?”
“还不是那个家伙给撞他怎么了?”当黑猫把视线重新转回到刚才那个男人身上的时候,才发现此人已经双腿跪地,仰面朝天躺在了地上。
“卧槽!眼珠子都翻了不会是死了吧?”
“坏了,好像又有人要过来了!死胖子赶紧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顾爷回头看了眼聚集点的方向,有些着急的说道。
“可是”会议上受安吉丽娜胁迫答应是一回事,真到了付诸行动的时候,李傲又有些打退堂鼓了。
“别可是了!时间来不及了,你赶紧变回去,把人先扔到远处那簇灌木丛里,等来人走了以后再扒衣服!执行命令,士兵!”见李傲还在犹豫不决,顾爷的语气陡然就冷了下来。
“好吧,好吧,听你的还不行问题是这家伙万一又醒了咋办?”解除了阿尼马格斯形态的李傲,一边抱怨,一边光着脚踩在了满是土砾、石子、断枝的地面上,强忍着足底传来的不适感,扛起被顾爷弄晕或者弄死的那人,朝远处的一簇灌木丛走去。
李傲刚刚将人安置妥当,重新变回黑猫模样后不久,就有两人先后出现在了“小便池”的方向。
“嘿,胖子人呢?”其中一个看上去比较年轻的人问道。
另一个看起来年纪稍微大些的人有些心不在焉地回应道:“不知道难道是上大号去了?”
“胖子,胖子!”
“嘘”年长者被年轻人的两声喊叫吓得一激灵,连忙劝阻道,“小声点,小声点,把那几个家伙吵醒了又是事儿!”
“赵哥,你说那些人咋这么心大呀,都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了,他们怎么就还能说睡就睡呢?”
“小陈儿啊,这你就不懂了,遇到这种事情睡不着也得睡,否则会把自己拖垮的。”
“那赵哥您”
“嘿,你们打牌之前我不是在那儿眯着呢吗。不瞒你说,老哥我平时就好这口,反正地上又硌又冷的睡不踏实,索性也就起来陪你们玩会儿算了。”
“可不是吗!防空警报一响我就着急忙慌的往外跑,这烟也没带,火也没拿,要不是赵哥你救济了两根,我都不知道今晚该咋熬过去。说起来那胖子也够慢的,要不咱回去再找个人?”
“我怎么着都行,要是实在没人玩儿的话,咱也早点休息,万一明天再有啥变故呢。”
“啊哈诶呦呵,还真被你说的有点困了,哎呦慢点,这道儿可不好走。”
被绊了一下的赵哥从地上捡起了一串钥匙,辨认了一阵后有些不确定地朝身旁的小陈儿问道:“这是胖子的吧?”
“坏了!”见二人在附近捡到了一串他们口中胖子掉落的钥匙后,李傲有些慌的对顾爷说道。
“慌什么,不就是串钥匙嘛!谁还不兴丢个钥匙啊?”顾爷向来看不惯李傲沉不住气的样子,所以并没等他把话说完,就抢先说道。
“不是钥匙的问题,你难道没闻到血腥味儿吗?”
被这么一提醒,顾爷才开始留意起空气中的味道,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儿,是从被李傲扛过来的那人鼻子周围扩散出来的。
“难道本大爷刚才的那一下直接给他打出脑溢血了?”
就在李傲发现尸体还在从鼻子里往外流血的时候,捡到钥匙的赵哥又在附近发现了几滴新鲜的血液,而且血迹很明显地指向了远处的一簇灌木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