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很熟悉,在黑色玫瑰遗迹里,就曾经出现过。
“岩山?”凌天一怔,没有回头,他担心暴露自己,虽然他自认为并不惧怕岩山,但是,此时此刻也没有必要拼个你死我活。
白云山面色一变,冷冷的看着岩山,语气冰冷,“想不到,天卫市大名鼎鼎的岩山,竟然会选择投靠巫家。”这句话,充满了讥讽和不屑,但是,却又显示出了对岩山深深地忌惮。
“巫家?”凌天一愣,“果然,岩山是带着任务过来的,而且,和巫家有关。”
“既然巫家有关,那么巫家究竟是怎样的一股势力?堪比五大家族?而巫童呢?”涉及到巫家,凌天不得不过多的思考一下,毕竟,当初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自己已经与巫童接下了梁子。
当然也有可能巫家根本不在乎巫童这样一个小角色,因为,岩山表现出来的谨慎,仿佛巫家就是一个庞然大物一般。
“白云山,人各有志,你总不能像他一样吧。”岩山说着,手里突然扔出来一个圆滚滚的东西。
定睛望去,竟然是一颗人头,而是是凌天他们的老熟人,苗栗的。
凌天清楚的记得,苗栗是跟随岩山一起,朝着山脚下跑去的,也就是说,岩山击杀了苗栗。
苗栗怒目环视,可是,眼神里却已然没有了原有的傲气和冲劲的,留下的只是无尽的死气沉沉。
“你,你竟然杀了苗栗,你可知道,苗栗代表的是什么吗?”白云山更加的忌惮了,他的目光警惕,不安的看着岩山。
“苗家?华夏帝国的五大家族?”岩山笑了,语气里充满了对五大家族的轻蔑和不屑。
“你可听说过华夏帝国的三山五岳?”岩山轻飘飘的说着,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神往。
“三山五岳?”白云山一怔,瞳孔分明收缩了几下,很明显,他在害怕,在恐惧。
“三山五岳?”凌天也是第一次听说,在他的世界里,三山五岳无非就是华夏帝国境内的八座名山罢了,难道还有其他深层的含义?
不过,相比较凌天而言,白云山显然知道的更多,他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轻声说着,“不可能,不可能,巫家,巫家难道真的是玄央殿的那个巫家?”他似乎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岩山,不过,却没有人能够给予他答复。
“呵呵,怎么样,我提的条件,你同意不同意?”岩山笑着,脸色上原本淡定自若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了起来,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白云山,似乎在给他压迫。
“什,什么条件?”白云山不解的问道,其实他知道,只不过不愿意相信罢了。
“呵呵,既然您贵人多忘事,我也不妨在多说一遍。”岩山笑了,“你在这里做什么?想必你也应该清楚我知道,我的条件很简单,血灵果,我要三枚。”
“三枚?”白云山惊恐,“这棵枯树上,只能产生五枚,而你一口气要了三枚?不可能。”
“你不同意?”岩山笑了,“这棵枯树,可并非只有你一个人知道,若是我把这棵枯树的事情散播了出去,恐怕就不是我和你在这里分了,而且,你也清楚,五颗血灵果,需要这里除了你我之外所有人的鲜血去喂养,才有可能出现,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异能者组织承受的底线,他们会放了你吗?”
每一句话,都仿佛子弹一般,深深地烙印在白云山的新田上,使得他越发的害怕。
“而且,五大家族的天才少年,也死在了这里,难道他们会不去调查吗?”
“可是,可是苗栗,分明是你杀的。”白云山回击了一句。
“我杀的?如果你独吞这五枚血灵果,让这数十人喋血的话,即便都是我杀的,又有谁会相信?”岩山说着,五大三粗的他心思却异常的细腻。
“你,你,我还有提空可以作证。”白云山看了一眼提空,似乎在风雨飘渺的大海里,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做的是反证呢?”岩山笑了,看了一眼提空,提空嘿嘿傻笑着,拍了拍白云山的肩膀,走到了岩山身旁。
“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利息搞不定的,如果有,那就是利息不够打动人心。”岩山说着,“即便是你们关系特别的好。”
凌天听着他们的谈话,心中已经明了,白云山似乎想要用鲜血去祭奠这棵枯树,然后得到枯树上生长的血灵果,可是,却被岩山发现了秘密,一语道破,而自己的好哥们,临阵倒戈。
“白云山,现在我想改变我的想法了,本来还想分你两颗的,现在,你一颗都得不到。”岩山笑了。“这五颗血灵果,足够大人冲破桎梏,踏入更高层次了。”岩山说着,阴冷的笑了。
“可是,我的阵法根本没有启动,你即便是杀了所有人,也无法得到血灵果。”白云山知道,此刻的自己是绝对不能够妥协的,一旦妥协,自己将前功尽弃。
“这个世界上,并不知有你一个人也懂得这个诡谲的阵法,你说是吧,方成。”岩山笑了,轻轻的说道。
“什么?方成,是清醒的。”白云山显然没有想到,方成竟然已经醒转了过来。
“你忘了方家的秘术?”岩山轻蔑的笑了,他为这次考核进入斗顶花费了不少的代价,甚至巫家动用了上层力量,强行改变了此次选拔测试的地点,都只是为了这棵枯树和血灵果。
“灵气复制?”白云山脸色越发的苍白,额头上已经沁出了淡淡的汗珠,顺着两侧的脸颊,缓缓的留下。
方家的秘术,灵气复制,便是能够使用灵气,复制自己想要复制的东西当然,只能复制出模样来,不过,也足够可怕了,尤其是复制这种诡谲的阵法,只要复制出模型来,破解就相对简单了许多。
“怎么可能?”白云山不服,自己辛辛苦苦一句路走来,小心翼翼,结果,还要为他人做了嫁衣,他不甘,不服,不忿,可是,他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