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少年的出现,让凌天以及巫荷等人不由得一惊,尤其是巫荷,他自认为是这里实力最为强大的,可是,却完全看不透这两个少年的实力境界,而且,从两个少年的身上,隐约的感受到了一股不可力敌的气息,这种气息,就像是在面对自己的师尊。
“华夏帝国何时出现这样惊世骇俗的人物?”巫荷不解,可是,他也听自己的师傅说过,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即便是他的师尊,也不敢在偌大的华夏帝国,甚至地球上过于嚣张,要知道,不是这个世界没有强者,而是他们不屑于对这种小人物出手。
“两位前辈。”巫荷的暴戾一瞬间消失了,他知道,面对这两个少年,恐怕自己毫无还手之力。
而在异能者世界里,似乎存在着一个亘古不变的规律,就像是古典武侠一样,达者为先,所以,不论年龄,只论实力。
两个白袍少年看都没看巫荷,而是谨慎的看向了俞可柔,此刻俞可柔背后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而俞可柔,疲惫不堪的倒在了冰地上,脸色苍白。
“这”两个白袍少年一愣,他们当然认得俞可柔,不由得有些惊慌,简单的看了周围的环境和事物一眼,白袍少年便基本上明白了。
“你是凌天吧。”其中一个披头散发的少年漠然的蔑视了一眼凌天,眼神里充满了不屑。
这个少年面色沧桑,仿佛经历了人生的诸多事情,过早的进入到了成熟的阶段。
而另一个少年,阳光照耀下的头顶,熠熠生辉,甚至还有些晃眼,他知道自己的同伴要做什么,不过,却没有理会,而是走到了俞可柔的身旁,小心翼翼的将她扶起。
“前辈,难道您也看出来了?”岩山上前,欲要讨好。
“看出什么来了?”无发少年嗓音沙哑,有着与这个年龄段完全不符的岁月感。
“这个小妞可是绝色美女,啧啧,当我看到二位出现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是你们的猎物,这样,你们可以去那边的小树林,那里…”
“啪。”清脆的巴掌声,使得岩山的左侧脸骨,瞬间断裂,甚至一根血色的骨头,直接刺穿了他的脸颊。
疼痛,撕心裂肺的痛楚,可是,莫名其妙的他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白痴。”巫荷骂道,谁特么都看出来了,这个女娃身后的那个大人物,这两个少年,也只不过是人家的奴仆而已,这货倒好,直接把白袍少年幻想成了图谋不轨的人了,岂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
“我问你呢,你就是凌天?”光头少年这边发生的事情,根本没有扰乱长发少年,而是依旧冷漠,带着敌意的注视着凌天,在他的眼里,凌天只不过是生活在最底层的悲哀少年,自己一只手便足以消灭他。
“有事吗?”凌天不惧怕,从小便生活在困苦之中的凌天,更加的明白一个道理,欺软怕硬,若是自己此刻选择了软弱,那么自己将注定背上一个自己不愿意背的标签。
“我在问你,是不是凌天,而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长发白袍少年指了指凌天,眼神里的恨意更加的明显。
他是高高在上的人物,而凌天,只不过是一只蝼蚁,艰难的苟活在人世罢了。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眼前的这个普通少年,连给自己提鞋都不配。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凌天反问,“问我那是你的事,而回不回答,却是我的事。”凌天慢条斯理的说着,的确,嘴长在凌天的身上,回不回答是凌天的事。
“牙尖嘴利,找死。”长发白袍少年说着,便是一巴掌扇了出去,在这群蝼蚁面前,他就是天,就是神,神的威严,岂能容许无知的蝼蚁触犯?
“轰隆。”霸道而又凌厉的气压出现,一股火焰伴随着手掌的挥下瞬间出现,浓烈炙热的焰火,携带着不可一世的力道,需要将凌天彻底的碾碎。
被锁定的凌天,本能的想要躲闪,可是突然发现,自己一个普通人面对异能者的时候,竟然是如此的渺小,没有了张飞,没有了小提莫,没有了奥拉夫,自己竟然是如此的软弱无力,难道自己就真的只能依靠召唤其他生命体而存活于异能者世界?
“呼”灼热的烈焰瞬间席卷了凌天,凌天能够清楚的感知到,皮肤被火焰灼烧,烤焦的疼痛,可是,他没有感,只是默默的忍受着,即便是自己出身卑微,即便是自己实力不济,即便是死,也要堂堂正正,求饶?根本不存在的。
“唰。”一道光芒闪烁,原本熊熊燃烧的火焰,刹那间消弥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呵呵,弱者。”长发少年只是给了凌天两个字的评价,眼神里的嘲讽和戏谑之意更盛,他没有多说其他的话,只是告诉凌天,不,准确的说,是警告凌天。
“小子,善意的提醒你,以后离她远点?她,就像是浩瀚星空的一汪明月,岂是你这种凡夫俗子能够触碰的?”
当俞可柔背后出现一道虚影,挡住了巫荷那可怕的攻势的时候,凌天便意识到,俞可柔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无论是那道俯瞰万物的虚影,还是这两个气势汹汹的白袍少年,都在宣示着一件事情,俞可柔的身为地位,绝对不简单。
“我怎么做,需要你管吗?”凌天反问,气势上丝毫没有颓废之意。
长发少年舔了舔自己的唇瓣,“本来以为你还挺识相的,可以保你一命,不过现在看来,你不值得我保你一命。”他说着,缓缓的回首,看向了巫荷。
“你们,杀了他。”这句话,不是要求,而是命令,毋庸置疑的命令。
当看到这个少年的眼神的时候,巫荷等人一愣,因为他们看出了一种情绪,愤怒中夹杂着玩味,嗜血中夹杂着无情。
“明白。”巫荷点头,本来还担心这两个神秘的白袍少年干预自己杀人,不过现在看来,完全是自己多虑了,也多亏了凌天,一次次的顶撞白袍少年。
“好了,他们的事情,我们没有必要插手,只要她安然无恙就可以,我们回去复命吧。”光头白袍少年看了看时间,催促着。
然后抱起了俞可柔,转身腾空而起,刹那间消失不见。
凌天的目光一直锁定着俞可柔,当他看到俞可柔憔悴苍白的面孔的时候,他的心在痛,以前种种的回忆,悄然浮现,自己能够怼到很多人,唯独经常被俞可柔怼,自己得罪了很多人,唯独俞可柔始终站在自己的身边,不离不弃,他想忽视,甚至装作看不见俞可柔所做的一切,可是这一刻,却任由回忆重生。
他知道,俞可柔,在自己的心里,埋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要怎样才能心安理得,或许,只有无声和长久的陪伴
“哼,渣渣。”长发少年轻蔑的说了一声,便紧随同伴而去,凌天的死活,以及那些人的死活,与他无关,他之所以要求那些人除掉凌天,只是为挑起一桩仇恨,可见他的心机有多么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