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于畏摆摆手,淡然笑道:“道友放心,敢过来我让它们变成死蛇。”
辛树德心中一宽,眼中笑意大盛,看来十四得到他的喜爱,态度跟原来变化太多。
“那我就放心了。”
酒菜上来,辛树德频频敬酒。
杨于畏喝着此方世界的好酒,感觉寡淡无味,取出一坛老祖灵酒:“道友尝尝我新得的美酒。”
小九在桌子旁边给两人倒满酒杯。
杨于畏递给红色狐狸一个鸡腿:“你和这个小家伙都喝一杯。”
小九得到父亲允许,又倒了两杯灵酒。
小狐狸听到有它的酒,欢喜的嘤嘤乱叫。
酒到嘴边,瞬间喝完,大尾巴摇来摇去,片刻之后,倒头就睡。
杨于畏看的哈哈大笑,自己也喝了一口灵酒。
辛树德喝完一杯灵酒,发觉修为竟然增加五十年:“多谢杨公子赐酒。”
小九也发现灵酒的好处,眼睛里全是感激之色。
杨于畏吃了一口鸡肉:“不必客气,此酒第一杯有些好处。”
辛树德见他心情愉悦,小心问道:“近日有不少道友,为躲避战乱,想来泗水生活,因为一直见不到公子,因此没有给他们回话,今日正好问下你的意思。”
“只要品行端正,可以到泗水生活。”兖州境内修道之士不少,杨于畏不在乎这事,主要是不伤人害畜即可。
辛树德喜出望外,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老朽代道友们感谢公子收留,请。”
两人举杯喝光杯中酒。
下午未时杨于畏告辞离去,走到讲道台看了一眼场地,面积足够大,能容纳数千人。
心中暗道,幸好河北岸的土地,都是自己买下来的,否则土地不够用。
杨于畏回到内宅,发现连锁和辛十四初步掌握言出法随的神通。
桌上一只青蛙呱呱叫了几声,眼睛一闭变成纸做的模样。
辛十四面露欢喜,趁着递茶水的功夫,长长的指甲划过少爷手心。
小狐狸胆子越来越大,杨于畏心中暗笑。
连锁专心画了一幅全景牡丹花图,使用神通变成真花,不过几个呼吸,又变回原来模样。
杨于畏上前对着牡丹花使用言出法随:“变。”
牡丹花立刻出现在屋内,散发阵阵芳香。
两个女人过去看了一圈,闻一闻花香,确认和真的一样,赶紧问他使用神通的诀窍。
杨于畏给她们仔细讲解,做了半个时辰的老师。
幽幽香气袭来,杨于畏精神不能集中,道法课自然无法继续。
杨于畏正要胡混,系统声音突然响起。
“叮,触发随机存活任务……”
杨于畏脑袋忽然一疼,耳中隐约听到女子惨厉笑声,槐伯的怒斥声音,身子一歪昏死在座椅上面。
连锁赶紧上前抱住他:“相公,你怎么了?”
“少爷?”辛十四急忙上前查看,她族中传承各种知识,只瞧了两眼,倒吸一口凉气:“不好,少爷中了苗疆草人拜祭术!”
辛十四口中吐出金丹,放入少爷嘴里。
……
七天前南疆十万大山苗家寨。
苗寨主魂灯忽然熄灭,夫人花氏发现后放声大哭:“你个老不死的非要出去寻一场富贵,如今被人害死,让我怎么活……”
痛哭一阵,叫手下联系白莲教,问清是何人害了老寨主。
不多时接到白莲教战报,圣女和苗寨主在费县死于大魔头杨于畏之手。
花氏得知消息咬牙切齿,誓要为夫报仇。
只是距离中原太远,自己法力又比不上老不死的,去了怕是无用。
花氏忽然想起草人拜祭术,只要得知仇人真名,扎草人一个,上书其名,口念咒语拜祭七天,用银针刺入脑门心口,即可杀人性命于无形。
这是上古巫术传承,内容残缺不全,而且使用代价极大,需要自身精血浇灌草人,七天功成之后,还要献祭一目给魔神,才可用银针杀敌,否则此术无效。
花氏报仇心切,叫来家中儿女交代一番,进入静室,开始拜祭杨于畏。
七天之后,花氏披头散发,瘦成皮包骨头,朝着草人一阵冷笑,声音惨厉,宛如九幽恶鬼。
“老不死的,今天我给你报仇!”
说完右手猛的将左眼扣出,口中一声惨嚎,左手给眼睛上好金疮药,也不擦脸上鲜血,哆哆嗦嗦的将眼球放到祭坛献祭。
“杨于畏拿命来!”
拿起银针直刺草人脑门。
报仇心切,情绪激动,下手时银针扎偏,正中头皮与右耳之间。
拔出银针正要再补一针,脑中识海,忽然出现一个苍老的声音怒喝:“大胆妖孽,敢伤我主,死!”
花氏惨叫一声,七窍流血,被震死当场,草人拜祭术立刻失效,坛上草人无火自燃,化作飞灰。
院中的槐伯擦去额头冷汗,心中后怕不已,差点让人把少爷害了,自己做惯俗务,都快忘记清除有威胁的敌人,也属于是处理杂务。
不行,得找东西给少爷补补神魂,阴世有许多鬼王,不如炼化几个,做成养魂丹。
当即元神离体,进入阴世。
枉死城内黑山老妖正在和树妖及女鬼玩乐,忽然身上颤抖,头皮一阵发麻,似有大祸临头。
树妖见状赶紧问道:“大哥你怎么了?”
黑山老妖哪里还能说出话。
槐伯在半空仔细一瞧,摇头叹道:“此鬼太瘦弱,还是去黄泉城看看。”
槐伯离去,黑山老妖重获自由,它怪叫一声:“此地有大恐怖存在,贤弟助我,将枉死城向南方转移!”
树妖不明所以,急忙招呼手下群妖一起搬动枉死城。
杨于畏心神恍惚,只觉头部右侧疼痛,身体困乏,双眼不能睁开,耳中听到夫人和十四的哭声。
口中一股暖流滋润自己身体,头疼也减轻不少。
昏昏沉沉之间,神魂忽然一阵清明,睁开双眼,看见两个女人眼睛哭肿了。
槐伯站在旁边,一脸担忧,门外一群丫鬟婆子低头垂泪,家中气氛沉闷愁苦。
“老子还没死呢,哭什么!”杨于畏声音嘶哑,口中干渴,接着道:“拿水来。”
“相公你醒了。”连锁惊喜说道,急忙擦去脸上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