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到了呢?”雪松凑到王朝旁边,指了指那一堆东西笑道。
王朝随手翻了翻一大堆灵石里面的各种杂物,满不在乎地收进自己储物戒子中道:“没你的礼物好!”
听到王朝的话,认为他更在意自己的礼物,雪松居士更加开心地笑了起来。
轰——
一道雷霆直接从天穹上劈落,那笼罩这里的阵法居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落雷旁若无人地直接劈在王朝两人旁边,将大地都击得焦黑。
“不必那么惊讶吧,我好歹是九品的道修,怎么可能被这种还算稚嫩的阵法挡住?”身穿黑甲的人影从尘土之中走出来,不同于木民的刚毅英武,此人显得要更加俊秀儒雅一些,大概也是因为道修的缘故吧。
觑着那身黑甲,王朝猜道:“看守者?”
“没错,”拍了拍黑甲上的灰尘,俊秀男子漫不经心地肯定道。
得到肯定答复的王朝脸色却不怎么好,因为他之前刚坑了一位名叫木民的看守者,‘坑’这个字还真是各种意义上都是。
如果这位大佬要来寻仇,还叫了帮手,王朝也就只有投降了,九品的武修道修他可打不过。
“丹琅大哥好!”雪松居士甜甜地给俊秀男子打了个招呼。
“嗯,你好啊,”丹琅微笑着点点头,说道:“好久没看见木灵你了,快渡六九天劫了吧,加油!”
身旁这两人相谈甚欢,刚才紧张的气息也消失了,但王朝还是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木......木灵?”
雪松居士看向王朝后点点头,说道:“我名字是木灵,忘记跟你说了,道号是雪松没错哦。”
看着王朝僵硬的表情,雪松疑惑地歪了歪自己的小脑袋,而丹琅却看着隐隐露出笑意。
伸手拍着雪松的肩膀,丹琅满脸古怪地看着王朝说道:“雪松居士,六品道修,原名木灵。她是我的一个好朋友的妹妹,那人名字叫木民——”
王朝把僵硬的脸转向了丹琅,然后继续保持着,雪松居士却是奇怪地看了看丹琅和王朝两人,总感觉这两人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好了,不逗你了,麻烦将你的手给放下来,胆敢掏出剑器我就打你一顿!”丹琅淡淡地说道,抬手召出自己那电光闪耀的飞剑道:“是风家后人托我来寻你的,所以你就跟着我御剑过去吧,我知道你有飞剑。”
飞剑?雪松居士又好奇地看向王朝,他不是二品的武修吗?为什么会有飞剑?
“还有你这个小丫头,快点准备准备,你哥可是很关注你的,快渡劫了还整天无所事事,”丹琅对雪松说话时明显换了个语气,满满都是对自家妹妹的爱护。
虽然雪松或者说木灵是木民的妹妹,但看守者之间都有着同生共死的情谊,丹琅也对雪松十分关心,特别是她最近正要渡劫。
“风雪叫你来的啊!”
既然是风雪的人,王朝一下子就把自己的警戒心降低了,一脸自来熟地看着丹琅。
眼角直抽的丹琅怒道:“麻烦你给我尊重一点自己的前辈好不好!”
对了,眼前这货如果真的尊重前辈的话,又怎么可能将祖星狱第二层给闹的鸡飞狗跳的?丹琅看着王朝满心无奈,风家后人要保护这小子,就算是刑老也没有办法。
“嘿嘿,别这么见外啊,我们走吧,”王朝抬手召出自己的蔚蓝飞剑笑道。
好久没有看见风雪了,王朝还挺想她的。
“还真的有飞剑哇,”雪松居士好奇地凑过来,用手指小心碰了碰王朝身边悬浮着的蔚蓝飞剑。
控制着飞剑放大后,王朝踩上去告别道:“雪松居士,那我就先走了啊。”
“嗯,等我出去渡完六九天劫就去找你玩!”说完一句话,雪松便站到了一边,看着丹琅挥手将阵法打开一道缺口后,两人相继飞走。
说是雪松居士喜欢上王朝就太过夸张了,不过好感却是有的。就像是两个幼儿园的孩子互相赠送了礼物,各自将对方当作是好朋友一个性质。
六品修为的雪松可能在执行任务时杀伐果断、聪敏勇敢,但在对待身为同一阵营的修士时就比较天真,当然,这里的天真是褒义的。不过,就是不知道她哥哥在看到她跑去找王朝玩后,会是怎么样一个表情。
“嗯,你厉害,木民知道后恐怕会真的弄死你!”飞在前面带路的丹琅转头说道。
“你什么意思?”王朝一脸嫌弃地道:“难道木民那家伙,也是个妹控?卧槽,真是看错他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外表一副正直的模样,内心却是个妹控!”
你在说啥呢?
丹琅一脸无语地看着王朝,而且你骂别人总感觉有一种奇异的冲动,特别让人想打你!
好在王朝不知道丹琅在想什么,不然肯定要喷回去,那感情我就是应该被骂的人了?!
“虽然不是很理解你口中那个词的意思,但我想木民应该不是那样的人,”丹琅用着一种十分肯定的语气道。
“为什么?”
“因为你太龌龊了,木民不龌龊......”
我**,王朝恨不得一脚踹到前面丹琅的屁股上去,但想一想自己打不过他,只好罢手。
“那个,”见王朝不说话,丹琅却放慢了一点速度,目视着前方小声地问道:“你,那个?”
“那个是哪个?”王朝蛋疼地看着丹琅,说话就不能好好说吗?感觉我都快撑不到看见风雪了,在路上就要被你活活气死。
“那种点心,你还有吗?”
眯着眼睛注视着丹琅,王朝在对方尴尬退去后才奸笑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丹琅站在飞剑上手捧着一盒什锦点心吃了起来,他被王朝敲诈去了两株灵药。至于为什么是两株,因为还有一份点心是要求王朝带给刑老的,用丹琅的话说,祖星狱的确是该换换口味了!
“话说,你们口中的将军、刑老真的没吃过其他食物吗?就不能变点其他的?”王朝小心地把灵药收进特殊的木盒中,用以保存灵气。
“自然是吃过,”丹琅说道:“只不过是因为时间间隔的太久,将军自己对那些食物的味道都模糊了,毕竟吃的时候不在意......”
“太久?有多久?”
抬起头沉思了一会儿,丹琅说道:“记得镇守祖星狱前的最后一战,是在一千多年前!”
好吧,你赢了,王朝自然无话可说。也就是说你们这一千年来吃的都是那什么酱牛肉了?苦了你们了,难怪木民的身体那么不好。
“你在想什么?”见王朝表情怪异,丹琅忍不住问道。
“我在想你们吃了一千年的酱牛肉,难怪木民体质那么差,居然会被自己气晕过去,”王朝作死地把心里的实际想法当着看守者的面说了出来。
丹琅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块小型灵石,单手掐了个法诀印了上去。
王朝顿时感觉不好,问道:“那个是什么?”
“这个啊?”丹琅摇了摇手中的小型灵石,又掐了个法诀打上去,顿时有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我在想你们吃了一千年的酱牛肉,难怪木民体质那么差,居然会被自己气晕过去!”
这玩意倒是和录音机的功能挺像的啊,而且用颗灵石就能完成,挺神奇的啊——
“不对啊!卧槽你大爷的,给我把录音给删了!”王朝回过神来大吼一声,要是这玩意落到木民手上,自己以后怕是再也不能皮了。
因为,会陷入永恒的安眠(死亡)之中。
两个人在飞剑上争抢了一会儿,最终因为吃人的嘴短,丹琅把灵石给捏碎了。
“话说还有多远啊?”站在飞剑上无聊地看着祖星狱的景色,王朝问道。
“通往将军所在的‘门’在第二层尽头,耐心一些......”
闲不住的王朝开始打听那刑老的事迹,向着同样无聊但又安然处之的丹琅问道:“既然你们以前吃的东西都忘记味道了,那为什么刑老还能变出这些酱牛肉啊?我也吃了一块,的确是很正常的味道!”
可惜,吃久了的话,再正常的味道也不会被人接受的。
“将军少时参军,那个时候还是一名普通人,第一次在战场之上厮杀,恐惧自己的命运又麻木于身边生命消逝。好在,将军他们赢了,为了庆祝胜利,当时的统帅发下了数量稀少的酱牛肉和酒水,我们吃的就是将军年轻时第一次尝到的战后庆宴!”
所以说,因为印象深刻,所以才能完美还原出酱牛肉的味道吗?但是你把酒水里变出沙子是干什么?
“好吧,这个理解,那你在修炼之前是干什么的?”王朝问道。
“同样,在战场上待到三十四岁,快要被抛弃后遇到了将军,被带入了道修之路。”丹琅平静地说道,三十多岁虽然是壮年,但从小征战身上留下了太多暗伤,因为战力降低被抛弃实属正常。
“那刑老也是道修?”
“武修!”
王朝再次问道:“能说说你刚才提到的最后一战吗?为什么你们好像是修士中的军队,而且现在又镇守在祖星狱之中?”
无论是看守者把那刑老叫做将军,还是那从不离身的黑甲,又或者当机立断、干练的作风,丹琅和木民看上去更像是军人而不是修士。如果真的如想象中那样,这群修士军队为什么会驻守在平静的祖星狱里,对军人来说岂不是很难受?
看了王朝一眼,丹琅又加快了一点速度,飞到前面。
“不想说,如果你想知道,去问风家后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