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了什么？嗯，随你啊！”石涧天满不在乎地道：“你可以说它缺了力量、缺了本源、缺了根基，就像经书里面写的那样，我们只是称呼为道而已，真正是什么、叫什么，根本没有意义。”

“缺了本源会发生什么？世界末日，宇宙寂灭？”封扬有点迫不及待地问道，感觉他并不在意是否真的会发生末日，更像是觉得这十分有意思、很好玩。

“我哪里知道会发生什么，你们既然称呼为本源，那就这么说好了，它只是缺、又不是完全没了，而且也有办法补充啊！”

石涧天坐直身子，好像是准备好好和自己的两个徒弟说说：“反正这个也不是什么秘密，再过不久......啊，好麻烦啊，算了，还是从头对你们讲吧！自从人族能够修炼开始，人族的仙人便可踏入一块未知之地，那里的一切都和我们所熟知的世界大相径庭。”

“如果我们把它和修士的境界相等同的话，那么那片世界便可以称之为仙界，可惜的是，这个所谓的仙界根据仙人所述非常奇异。除了能够更好的感悟‘天道’以外，连一丝生命迹象都没有，当然，这也是一件好事。不然谁知道那种世界如果诞生了什么生命，会是一种什么存在，天生的仙人？”

路无双、封扬：“？？？”

“这是铺垫，让你们好好看书不听，一个个的只晓得舞刀弄枪，如果不是你们整天不干正事，我也不用被太虚那老家伙天天嘲讽！”石涧天瞪圆了眼睛，骂骂咧咧地道。

路无双听到后，颇为不服气地道：“师父，你老糊涂了啊，谁见过武修不打架整日里看书的？我记得书上写武盟从诞生就是这样吧。”

封扬点着头跟着道：“就是，就是！”

“你们两个给我闭嘴！”

气得直喘气的石涧天拍着桌子吼道，这两个混小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他小时候的确也和这群混蛋一样，但是哪里敢这么顶撞自己师父的，而且自己还是武盟的大长老啊！

见路无双两人仍然不服气的模样，石涧天平息了一下心情说道：“如果你们不想听了，就回去吧。”

“别啊，师父！”路无双急忙道：“你这说到一半不告诉我们，也太缺心眼了吧？”

“嗯？”石涧天刚刚平息的怒火一下子又涌了上来，凶狠地瞪着自己面前那小混账。

“呸呸呸，师弟年纪小性子傻，师父不要生气，您说，我们老实听着，”封扬暗中扯了扯路无双的袖袍，讨好地说道。

身为师父又兼职着武盟大长老，石涧天自然不能不包容小一辈，干脆地说道：“按照古籍的叫法，我们称那个地方为道界，之前也告诉了你们，仙人们在那里可以更加清晰地体悟‘道’，也是在那里，我们才得知了世界本身的不足。”

“就像是烧柴燃火一样，最终总是会有熄灭的时候，本源自然也是这样。才开始我们很慌张，毕竟谁也不知道这本源消耗殆尽后会发生什么，如果直接是世界崩溃那恐怕就只有仙人们能活下来了。而且还是只有我们人族的仙人能活下来，别的文明的仙级存在不知道为什么，根本进不去道界。”

“然后呢？”封扬平和地看着师父的双眼，适当地发问。

“然后嘛，当时的仙人们便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其他的仙级文明，毕竟宇宙里生活的又不是我们一个，真要做什么大家一起来！”

封扬摇了摇头，说道：“我猜他们肯定没有答应合作，毕竟那道界只有我们才能进去，也没有任何证据能佐证我们的说法，他们若是能相信我们才怪了。”

“说得不错！”石涧天乐呵呵地笑着：“但是合作也可以由我们主动地嘛。”

路无双、封扬：“？？？”

强迫别人合作？这个怎么做，如果别人不想出力，就算人族势大也不可能让对方心甘情愿地为了延续本源耗费自身资源吧，如果不是真心要帮忙的话，那就只能帮倒忙了。

“记得是谁来着？”石涧天摸着胡子想了半天，摇摇头道：“忘记是哪位仙人研究出来的方法了，但是的确有方法补充一点本源，据说本源应该在很多年前就应该完全耗尽的，但是靠着那个办法一直让本源苟延残喘到了今天！”

“咳咳，师父，成语慎用啊。”封扬说道：“到底是什么办法？”

“嗯，杀一个祭天！”石涧天耸了耸肩膀，淡淡笑道。

封扬、路无双：“......”

“你，不对，我们不会是......”

“啊哈哈哈哈，对啊，世界的本源哪有那么好补充的，就算是仙人的超凡手段也做不到花费普通的代价弥补本源缺失，最终还是用仙级才勉强做到补充的，效果还算不错！”石涧天点着脑袋道：“既然那群家伙不相信我们的话，那就我们主动合作好了，每一百年我们就会去捉一个仙级存在。”

“然后......在祭天台宰了！”

封扬和路无双互看一眼，齐齐打了一个冷颤，用仙人祭天到底是何等肆无忌惮的存在才会想到的办法？就算这仙人是由别的文明来出，也足够他们惊恐的了。

而且人族每一百年就出去捕杀仙级存在，难道不会引起其他文明的公愤吗？

封扬干巴巴地问道：“师父，我们这么做，难道就没有其他人来阻止吗？”

石涧天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忽然傻了？我们本来不就是举世皆敌吗？我倒是希望那群家伙跑来阻止，最起码这样还有机会硬逼着让他们相信这件事，可惜那群白痴只是以为我们是在发泄报复过去的事而已，我们才没有那么无聊呢！”

人族的修炼之路无论是个人还是族群都无比艰难，虽然是公认的通天之路，但其他文明却看不见最开始有多少仙级文明围攻人族，仅仅差一点便让人族消失在了这片宇宙之中。

但是，站稳脚跟的人族真的是完全没有打击报复的意味，因为那样很可能让自己的后代小辈再一次体会先人那充满荆棘的路途，为了后辈，他们愿意按捺自己的仇恨。

但有句话又叫：天道好轮回，道界本源缺失又让人族不得不去主动捕杀别族仙人，也算是报了仇，而且还是个每百年一次的报复行动。

“对了，师父你之前说的再过不久我们都会知道，是？”封扬忽然抬起头来问道。

“没错，”石涧天嘿嘿笑道：“还有一阵子又是百年之期，到时候最起码会有两位仙人出动，十之**还要很多其他境界的修士辅助，所以你们肯定会被告知的，说不定你们也要出去帮忙！”

“最少两位仙人？这是怎么，不对，难不成是因为目标不同吗？那准备捕捉的......的仙级存在，是怎么选定的？”封扬呲牙咧嘴地问道，一句话说的结结巴巴就知道他此刻内心是多么震惊。

至于路无双，早就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了。

“怎么选定啊，看眼缘吧，”石涧天不等着自己徒弟发问，就继续说道：“所以这一段时间你们可以尽情出去浪了，仙级以下的文明本来就不怎么敢招惹我们，这时候仙级的文明更不敢招惹我们，反正最近哪个他族仙人的动静最大，叶仙他们就会选择那位作为祭天目标！”

说到这里，就是平时便无法无天的封扬也觉得口舌发干，脑中的思绪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越飞越远，根本收不回来。

......

“过分了！”王朝端着一大堆灵物、珍惜材料在研究室里进进出出，嘴里不断嘟囔着。

他本来还觉得这次的试炼只能看道修发挥就有点觉得过分，而现在这场破试炼更加过分了，居然让他们这群武修、道修作为苦力！

还口口声声地说是什么，有些珍惜材料只能让真人来搬运，开什么玩笑，那你们派那些生物兵来搬不就好了？

好在，这场试炼并不长。

在吴道和宋刑的携手努力之下，完成了菲尔文明布下的研究任务，这一场菲尔第三境便宣告了结束。也许是因为他们只能做到这一步，遗迹也知道再怎么逼迫他们也没可能做的更好，索性就结束了这个让王朝等人怨念满满的试炼。

菲尔第三境结束：判定戚泉、王朝、孙易、叶子矜得1石，宋刑得2石，吴道得10石。

“太不公平了吧！”

再次来到漆黑的空间之中，结果只得到一颗石头的武修、剑修们纷纷发出绝望的呼嚎，可惜被接下来吴道那得意嚣张的笑声掩盖了下去。

在被王朝和孙易联手摁在地上抽了一顿以后，吴道不改笑容地说道：“经过前面两场莫名其妙的试炼，我还以为菲尔遗迹和其他的文明遗迹没什么不同，对我们没什么用处才对，没想到这一次居然能见到传说中的风白和风墨两位首领。”

“这一次真是赚大了，就算是在第二境道修中也鲜有人能掌握的推衍道术，没想到让我这个三品道修入了门，以后我是要发啊！”

王朝他们相互看了看，觉得这一次的遗迹试炼是吴道得到的好处最大了，不过因为众人的关系都很不错，又是修心养性功夫不错的修士，大家自然不会有什么嫉妒心理，纷纷真心地为吴道感到高兴。

“有着推衍道术的话，以后你也能宅在武盟，我也不用再担心你那可怜的实战经验了！”孙易拍了拍好友的肩膀笑道。

“不！”吴道摇头道：“我以后会参加更多的任务。”

不仅是普通的任务，他决心参加的是那种人数更多、战争类的地外任务，或许推衍道术用在这方面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