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夫人说话可谓是一点情面都不讲,瞬间就让盛夫人无地自容了,这一翻话直接就是把盛家的脸放在地上踩了。
商夫人甚至都不用顾及任何一点盛家的颜面。
商夫人在同辈人中算是比较年轻的,也是被商家主宠成了小娇妻,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说话做事甚至都不用顾及任何人的情面,也没有人配让她给好脸。
向来都是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快来坐,你看看你,说什么呢,还真是老样子一点面子都不给别人,都跑到我们家耍威风了,你什么时候能够把自己的那个性子收敛一点?”方青砚看似责怪的说道。
事实上招手让芳柠坐到自己的身边,显然是好闺蜜才能有的举动。
“商夫人这话说的有些过分了吧。”盛夫人脸上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这会她的脸色简直比吃了翔都还要难看。
芳柠突然跑出来就算了,居然说话还这么不讲情面,简直就是一点都不把盛家放在眼里。
但是盛夫人也知道,商夫人不把盛家放在眼里也很正常,毕竟她这个人的性格就是张扬,眼睛长在天上的。
白泠没想到商夫人会突然到达,本来打算自己说话的,但是现在反击的话都让商夫人说了去了。
自己现在说话倒是显得有点多余了。
而且商夫人刚才做过来的时候冲着自己眨眼了一下,那眼神狡黠中充满了智慧。
“盛夫人,白泠是我方青砚未来的儿媳妇,能够让白泠嫁进我们裴家是我们裴家祖上积福了。她嫁给我儿子,算是受委屈了,就算是我也不会在白泠的面前以婆婆的身份打压她,你又是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在白泠的面前耍长辈的风范?还是说你是想代替我在裴家发号施令了,那是不是我也得要听你的才是?”
“当然不是,我之前说错话了,抱……抱歉。”盛夫人面对两位最顶尖的家族的当家主母,气势上一下子就弱了,说话都没办法挺直胸膛。
没想到方青砚居然这样的看重白泠。
婆婆和儿媳妇的关系难道不是都很僵硬的吗?
自己帮她立规矩,她不是应该感激自己的吗?
两位夫人好像透过盛夫人脸上僵硬的表情猜出了盛夫人心中所想,这会儿什么都没说,只是冷笑了一下。
“你要道歉也不是跟我们,应该和姑姑道歉才是,其实仔细一想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你还没有资格做姑姑的晚辈,你连叫她一声姑姑的资格都没有呢。”商夫人看准时机再放下重磅的炸弹,这一下把盛夫人炸得外酥里嫩的。
裴小曼直接就笑出声,然后感觉到别人的视线停留在自己的身上,赶紧捂住了嘴,掩饰疯狂上扬的嘴角。
商夫人说话可真是太爽了,怼得那个盛夫人是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白小姐对不起,是我刚才说错话了,还请你原谅我。”盛夫人迫于两位当家夫人的威亚,只能给白泠道歉,但是心里还是很不服气。
这些人把白泠抬得太高了。
房间里的空调温度似乎是看得有些低了,白泠一双细长柔荑的手指,指尖泛着粉嫩,好看吸睛。
她只是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冷淡的语气和她手指的肤色一样寡淡。
“无妨,盛夫人说的其实也不无道理,从年纪上来说你确实是我的长辈。”
她忽然起身,冰冷的视线划过盛书兰的身上。
盛书兰在那一瞬间感觉到了危险,心中警铃大响,正惊觉不好,已经来不及了。
紧跟着,那双曼妙的手指迅速就甩了一巴掌在盛书兰的脸上。
盛书兰满目的不可置信,一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清脆响亮,让整个裴家的都安静了下来。
“看在你比我年长的份上,我就不对你动手了,但是这巴掌你女儿就替你受了。”白泠眸光潋滟下锋芒。
“你想代替你白家教育我,你是作为什么身份?白家的长辈?还是我的父母?这一巴掌就是要让你记住,不要随便去外面充当别人的长辈,有些身份你还不够资格。”
白家的规矩,没有人比白泠更加的清楚了。
给白泠说教?
除非是白泠的父母又或者是哥哥嫂子,但是白泠的父母都已经去世了。
白泠行事向来都是简约为主,有些东西能省都是尽可能的省了,她也不在乎老一套的礼数了。
但是既然有些人现在非要提起……
“裴倦离开之前,把裴小曼拜托给我了,我的责任就是在裴倦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照顾好裴小曼,裴小曼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说跟我无关?”
最后一句话白泠显然是用了反问句,但是她轻飘飘的语气,任谁都不会忽视她这句话里的严肃性。
“既然你跟我提到白家的规矩礼数了,那你便依着白家的规矩来办事吧。小曼的事情你得先过了我这关才能到裴家,盛夫人是想从哪里开始呢?”
盛夫人此刻额头上汗珠豆大,攥紧的手心已经全是汗水了。
她忍不住偷偷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旁边两位夫人看着也不吭声,显然是站在白泠那边的。
谁知道裴倦离开之前居然会把裴小曼交给白泠照顾。
这下子犯事犯到白泠的手上去了。
原本盛夫人那么嚣张就是因为她觉得这件事和白泠一点关系都没有。
白家自从老一辈的人死的死,退隐的退隐,白天明又好说话,所以这些年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的,从来都没有再兴过以前的规矩了。
曾经白家昌盛之时,在上京有着一条不成文明的规定。
惹谁都不能招惹了白家,惹了白家的人,一日之内自己上门负荆请罪,从白家老宅一里外的老槐树下一步一鞭,走到白家院子,此事便算完。
否则就只能等着家族破产和白家的报复。
“白小姐,我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请不要和我一般计较。”到这一步了,盛夫人才知道自己这是捅了多大一个篓子,面如死灰的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