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白泠在第一时间就打电话联系了自己的好朋友,刘涛。
并且直接就将刘涛邀请到了家里来。
当刘涛看到那幅画的时候,眼底的惊艳难以收敛。
真是没想到这天底下居然还有如此玄妙的画作。
“这幅画是什么人画的,竟然如此的高超,你可真是浑身都是宝贝。”
刘涛感慨说道。
“这幅画是巫浊画的。”白泠盯着画,眼底出现了几分的暖意。
“所以你找我来的目的是你想要凭借着这一副刺绣,去参加F国的时装周是吗?”白泠之前有大概的和刘涛讲了一下自己目前遇到的情况。
“是的。”
“但是现在有一个问题,你们去参加比赛是代表的你们这个品牌,代表的疏桐,但是我不是疏桐的人,我怕到时候被有心人抓住这一点利用。”
刘涛自己经营的一个阁楼,平日里贩卖一些旗袍衣服,有喜欢刺绣的,再说两个学徒,日子过得悠哉悠哉。
当她询问白泠时候,一回头看到白泠竟然悠悠的勾起了唇角,俨然是一副打定主意的模样,顿时心中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想往门口跑。
然而白泠的手更快,直接就拉住了她。
她苦笑:“你放过我吧,我一看你现在这个表情,就知道你肯定是要坑我。”
白泠平日里都是不苟言笑的,一旦她露出笑容,那么必定是没什么好事发生。
多半都是打定了主意,想要阴什么人。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志在收徒,但是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有天赋的人选。到了你这一代,你们家的手艺都要埋没了吧?不打算拿出去亮个相?”
白泠这话一下子就说到了刘涛的心坎里。
自己这些年确实一直都在寻找天赋好的学员。
但是要想绣好刺绣,必定是将功名利禄抛之在外。
可是人生是很现实的,柴米油盐样样都要考虑。
现在的年轻人根本就没有几个会选择刺绣这条道路。
以至于她一直都没有寻找到合适的学生来继承自己的手艺。
她们家世代相传的手艺,到了她这一代恐怕真的要败落了。
“加入疏桐,你只是挂了一个名号而已,不用你做任何事情,随时都可以退出。”
刘涛看了一下桌子上摆放的那幅画,指尖顺着纹路牵引,仿佛是连接了她的心灵一般。
如果这么好的一幅画,自己只能看着什么都不做,确实很不甘心。
她也想要创造出一副绝佳的作品。
每个人都有一个梦。
“好,我答应你。”刘涛现在也是看开了,既然自己到处找徒弟都找不到好徒弟,那就让徒弟来找自己吧。
如果能够在F国的时装周上崭露锋芒,大家定然就会对她们的作品所感兴趣,到时候自然而然就会有很多人慕名而来,要学习刺绣。
“但是半个月的时间确实太赶了,我们得要各种抓紧了才行。”剩下半个月几乎可以用争分夺秒来形容。
“我已经有想法了,而且这不是你来了吗?”虽然白泠和刘涛并没有合作过,但是白泠相信刘涛和自己之间存在的一定默契。
说干就干,两个人立马就开始动手,勾稿,上绷,一气呵成。
配线和配色以及劈线交给了语茉。
白泠负责勾稿而刘涛负责上绷。
虽然一开始就知道学刺绣的人一定有两分绘画的功底,这样才能够将刺绣图案完美的描绘上去,但是像巫浊的这幅图,刘涛自问自己是没有这个本事。
所以便只能够采用拓印的方式。
可是谁知道白泠并没有。
反而是聚精会神,一笔一笔的将图案给画了上去,游笔若龙,丝滑若流水。
一手丹青绘画,下笔如有神助。
看得刘涛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不敢大口喘气,生怕因为自己呼吸声太大了,从而影响到了白泠,要是这一笔勾废了。
但是白泠并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她的手极其的稳,丝毫不抖,就连那图案上的衣服,细节绘画都和巫浊的画一模一样。
绘画完成之后,刘涛开始上绷看着绷架上面的图案,再看一下巫浊那幅画上的图案,刘涛彻底被征服了。
简直就是一模一样,毫无差别。
“真是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样的技术,仿画仿的和真的一样。”
“下次我要是需要仿画的时候就来找你啊。”刘涛自问自己是达不到这样的程度。
果然优秀的人从头到脚都是优秀的。
不愧是年少成名的白老师。
白泠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算是默认了。
“这幅画我打算这样绣……”白泠开始和刘涛讲自己的想法。
好不容易忙完了一段时间,裴倦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和白泠好好的在一起了,谁知道却得到了新的消息。
白泠要闭关刺绣。
白泠也有发消息跟他好好的解释了一下来龙去脉。
虽然心里面是支持白泠的,可是见不到人,他很难受啊!
就连参加宴会的时候都是臭的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欠了他的钱没还呢。
“倦爷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我还想趁着这个机会跟他谈生意,看来是什么都免谈了。”
酒会上一个先生端着酒杯和另外一个先生在窃窃私语。
“谁知道呢?听说倦爷这段时间的心情都不怎么样,难道是感情不顺?我跟我老婆吵架的时候也是这情况。”
“不该吧……白家的小姑奶奶跟个神仙人物似的,跟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应该吵不起来才对。”
“谁要跟你吵,人家是跟倦爷吵。”对方用肩膀捅了一下,示意他看向那边。
陈天策随手提了一瓶酒,坐过来,坐到这边的沙发上,手还十分随意的搭在裴倦的肩膀上,不过下一秒就被裴倦给抓了下来。
“倦爷别老板着脸,给个面子笑一笑。”陈天策许是多喝了两杯,有点醉了,领口未开,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脸上挂着痞极的笑容。
“倦爷为啥不高兴?”杨星栎喝着橙汁,咬着吸管狐疑的抬头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