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白泠即将休息之时,她要将裴倦赶出房间,而裴倦撑着白泠的门框,死皮赖脸的不肯走。
“泠儿你晚上应该会害怕吧,我可以留下来保护你。”
白泠:“我不会害怕。”
“我害怕,那你保护我吧。”裴倦眨了眨眼睛,突然说道。
白泠:……
好像自从两个人之间确定关系,之后这个人就越来越死皮赖脸了。
以前好歹还要点脸,现在是彻底的不要脸了。
尤其是当裴倦顶着一张惊艳世俗,又霸气侧漏的脸,用最缱绻的嗓音说着害怕,简直不要怪异。
他在说这种话之前,难道都不看一下自己长了一张什么样的脸吗?
白泠又用力推嚷了一下门,但是裴倦卡着的,她根本就推不动。
“现在已经九点五十八了。”白泠的声音中带着凉意。
那淡淡的眼神扫过裴倦的身上,竟然让裴倦从中悟出了几分警告之意。
若是没有特别的事情,白泠一般会在十点的时候准时上床睡觉,言外之意就是如今只有两分钟的时间了。
“泠儿异国他乡,我认床,换了床就睡不着了。”裴倦那双狭长的眸子被他压下,脸上的神情也逐渐的落寞。
当时真有了几分可怜的意味。
“那你可带了熟悉的东西?”虽然是问句,但是白泠心想,既然他知道。自己认成那么必定会携带一些熟悉的东西协助入睡才对。
“有,你。”裴倦再一抬头,眸光中潋滟的水色恍若在漆黑的湖潭中,一抹月光,当空印照,泛起了层层波光。
“什么?”白泠微惊,一时不查,竟然让裴倦钻了空。
他扑上去搂着白泠亲吻,还不忘一脚把门踹过去关上。
白云微躲在一侧的门口,双手捂着自己的胸口,脸色微红,洁白的皓齿,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唇瓣调整呼吸。
只是胸口的起伏难掩。
没想到裴倦在女朋友的面前竟然是这样的。
和以往那个禁欲,冷漠的形象完全不同。
可是这样的裴倦好像更加的撩人了。
她光是听着就有些承受不住。
心里的嫉妒生根发芽,不停的冒着酸涩的泡泡。
为什么那个人不是自己!
如果把白泠换做自己那就好了。
自己也能够享受裴倦所有的温柔,听他说着人的情话。
裴倦扑上来亲吻白泠之时,白泠一时不查,竟然按下了灯光开关,此刻房间里。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落地窗传来微微的光芒。
他们二人彼此不见,却又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裴倦的亲吻很急切,从一开始的猛烈再到后来的温柔轻缓。
分开之时彼此耳边感受着对方的心跳,黑暗之中两人急促的喘息声在作响。
“你到底想干嘛。”白泠被他搂在怀里,紧紧扣在自己的怀中,抬手锤了一下裴倦的肩膀。
她刚刚被亲吻的有些失态了。
“不干嘛,就是想跟你睡。”
白泠:!!!
“你混账!”白泠急了都骂人。
声音也不由得尖厉。
只想把这个人给打出去。
虽然双眸看不见,但是裴倦似乎能够感受到白泠的心理状况,预判了她下一步的动作,所以提前伸手阻挡了白泠推搡过来的手掌。
“我睡沙发。”
他知道白泠是个传统保守的姑娘,婚前行为是绝对不被允许的,所以有商有量的来。
闻言白泠的眸中划过一抹挣扎,“真的认床?”
“真的。”裴倦一副赤诚模样。
只可惜现在黑灯瞎火的白泠根本看不见。
“可是你睡沙发,你不也应该认地方吗?”此刻白泠忽然回想了一下沙发和床铺的距离。
“我只要闻到你的味道便会很安心。”裴倦的头枕在白泠的肩膀上,微微的喘着出气,有些气息喷洒在白泠白皙的脖颈上,引起了她一片片的颤栗。
白泠羞得脸红,她唯一庆幸此刻没有开单,裴倦看不见自己的脸。
“那说好了,你只准睡沙发。”
“好。”
两人互相依靠,调整了呼吸,直到平稳才将灯打开。
开灯之时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一如既往的平凡。
白泠开始给裴倦收拾沙发。
酒店的沙发还挺大的。
完全能够睡得下裴倦。
只是裴倦和自己待在同一个房间里,白泠总觉得有些怪异。
可是考虑到他认床也没有办法。
裴倦看着白泠弯着腰身在替他整理沙发,她身上穿的这件衣服也是自己设计的较好的勾勒出了她的身线,尤其是那盈盈一握的腰身,简直不要太勾人心魄。
裴倦被勾的整颗心都在痒痒,但是他相信若是此刻自己再不乱动,立马就会被白泠给赶出去。
所以值得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我先去洗个澡。”他声音略微沙哑。
“好。”白泠虽然不明所以,但是也不觉得奇怪。
只是氛围有一些尴尬。
罢了。
她在心中默默的给自己念了两遍清心经。
心静便无欲无求。
白泠晚上一到十点就要睡觉,这个规矩白云微是知道的。
白云微一直都有注意隔壁房间的动静。
可是都足足等到了十点半,裴倦居然都还没有从隔壁房间出来。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能发生点什么事情?
白云微气得咬紧了后槽牙,攥紧了拳头,指甲都快要嵌进肉里了。
他们都已经到这一步了吗?
“老师你今晚要睡觉这吗?”温茹一已经洗漱好,准备躺上床了,此刻看着在门口徘徊的白云微,她发问。
虽然不明白白云微在自己的房间来回徘徊做什么,但肯定是有事儿。
白云微抽了口气,看着床上的温茹一敷着面膜,胸腔之中的郁结之气无处可发。
甩门而出。
温茹一瘪了一下嘴,总觉得白云微的脾气好怪。
也是,从小金樽玉贵长大的大小姐,总是会有一点怪脾气的。
在经过了两遍清心经的洗礼之后,白泠成功将自己的心境调节回了以往。
“泠儿我洗好了,你要去洗吗?”
裴倦擦了擦自己带水的发丝,白色的浴袍穿在身上,胸膛微露,脖子又长又白,随着他擦。头发的不羁动作,扑面而来的是男性荷尔蒙的味道。
白泠唇瓣微张,倒吸一口气:!!!
刚才的那两遍清心经白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