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野这几天都做成这样了但是白泠那边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万般不甘心,这样坐以待毙不是办法,唯有主动出击才是真理,于是他开始调查白泠的行踪。
但是不查不知道一查愣是没把穆野给气死,穆野在这边为了刺激白泠出来比赛想尽了办法,但是白泠本人一点都没有感觉到,而且还带着自家老公出去旅游去了,听说还是度蜜月。
穆野:不可饶恕!!!
这也太气人了!
最近几天穆野一直都是低气压,大家都不敢去触霉头,躲得远远的,要是被穆野叫到名字都会哆嗦一下,生怕自己翻身错误了。
而被惦记着的白泠此刻打了一个喷嚏,揉揉自己的鼻子还觉得痒痒的,应该待会儿还要再打一个喷嚏。
裴倦赶紧替她拢紧了衣服,把领口用别针别起来,不透任何一丝的风。
“跟你说多穿一点出来你就是不信,现在好了吧。”
“哎呀我就是打个喷嚏而已,又不是感冒了,没事的。”白泠不觉得自己冷,牵着裴倦的手,两人漫步在小路上。
小镇的山上没有什么大路,全是靠人力踩出来的小路。
白泠和裴倦此时就走在这样一条路上,而且白泠还走得很开心,本来裴倦以为白泠走不管这样的路,会摔跤的,谁知道白泠走在这样的小路上反而如鱼得水,真正不习惯的那个人反而是自己了。
花了很长的时间两人才登上了山顶。
冬天的山顶比较空旷,一阵风吹来,整个人透清凉,寒意从脚底升起,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哆嗦一下。
但是此处的风景确实极好的,整个小镇呈现一个盆地的形式,四面环山。
小镇就像是被包裹在山里一样,有些地方的雪都还没有融化,看上去便是斑驳的白痕,看上去不丑,反而是大自然的自然雕琢才显得更加的美好。
山上的松针树上面,每根枝叶上都挂满了冰棱,阳光透过厚厚的云层照射下来,那冰棱竟然透着五光十色,美极了。
裴倦抬起相机想要把这幅画面给拍下来,但是有些东西不是相机能够拍摄出来的,比如冰棱折射的色彩就不是相机能够留下的。
这一幕只能深深的刻入两人的脑海里。
“你要是喜欢雪的话,将来我可以在这边建立一座房子,到时候一到冬天我们就可以搬过来住了,你觉得怎么样?”
本以为白泠会很喜欢的,谁知道她却是摇了摇头,拒绝了。
“不需要了,这里的人都不太喜欢外来人员,还是就这样吧,要是想这里了,就来看看就是了。”
而且白泠知道,裴倦的事业注定了他只能够待在城镇里,一个有才华的人是需要给社会给国家做贡献的,而不是配合跟她一起住在这种与世隔绝的地方。
“那我就找一个只有我们俩的地方,不被任何人打扰,你要是嫌清净了,我们就生十个八个小姑娘玩。”裴倦厚脸皮极了,说话的时候还忍不住忍受捏了捏白泠的脸颊,感觉到小姑娘微微泛凉的温度,裴倦摊开掌心,用自己掌心的温度替她捂捂。
“阿倦谢谢你。”白泠张开双臂,站在山顶之巅,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忽然由衷的说。
裴倦被叫愣住了,错愕的眼神在脸上持久没有被收回去。
白泠以为他是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要感谢他,于是就解释道:“我本以为这一生我自此一人,冷冷清清的度过的,谁知道竟然会遇见你,而且你还对我那么好。”
白泠清浅若一汪翦水的眸子含光笑盈盈的看着他。
裴倦的出现就像是一个小太阳一眼的一直吸引着白泠的靠近,尽管白泠自己并不愿意承认,但内心的真实想法是,他出现之前白泠的眼中除了刺绣,所有的一切都是黑白色,但是裴倦的出现带着一股七彩的光芒。
他来到白泠的身边,不管白泠怎么冷冰冰的对他,他都坚持不懈的来招惹白泠。
“我好吗?可是我觉得是你更好。”裴倦被白泠的话说得整个人都软了下来,软到骨子里了,恨不得现在就把白泠按在自己的怀里好好的爱抚。
裴倦从小就是天之骄子,做什么都好,众心捧月的长大,但是小时候他跟着父母去就见了一个小女孩,这个小女孩自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手上拿了一块布和一根针,低头在认真的做着什么。
明明自己绣出来的那块布丑得不可入眼,但是裴倦却收藏至今。
当年他第一眼见到这个小姑娘的想法就是,怎么会又长得那么水灵那么漂亮的小仙女。
小时候的白泠还不像现在这样的周身带着股旁人勿近的气场,反而是个又乖又萌的小软妹,扎着两个小辫,可可爱爱的,看着你笑起来的时候眼眸里好似又万千的星辰在绽放。
裴倦从自己的怀里把自己保存了很久的那一块布拿出来。
粉红色的布上面还带着裴倦怀里的温度,温热的温度从白泠的指尖染开,似一滴墨落入了汪洋之中,虽无可撼动大体,但却实实在在的存在过,绽放过。
“这是……我的手艺?”
白泠不确定的询问。
虽然那是自己五岁之前的手艺,但是这块布,白泠还是很有印象的。
当时母亲很喜欢刺绣,白泠天天看着总觉得特别有意思,但是母亲说她还小就不让她触碰刺绣,所以她就偷偷的自己藏起来做,后来被母亲发现了,母亲也没有责怪她,只是在她的手帕上绣了一朵小红花。
还记得那个时候的母亲慈祥的摸着她的额头说:“我们泠泠也是有自己作品的人了,白泠两个字只有你自己绣上去才有意思,我现在就用这多小花做象征,以后泠泠的作品就一直用这个代替,直到你可以自己为自己的作品署名为止。”
后来她可以为自己的作品署名了,但是母亲却不在了。
但是母亲说的话却被她记在脑海里。
白泠摸着下面的小花,平整细密的针脚,是母亲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