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浊看了当天的比赛之后气得他整夜都睡不着觉于是第二天一道早就提着行李箱来到白泠家了。
早上语茉开门的那一瞬间就看大门口坐着一个人,吓得尖叫。
“啊!”
“巫先生怎么是你?你这么一大早的在这里做什么?”语茉忙问。
这么冷的天气,虽然上京没有雪,但是晚上的温度也是到达了0度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门口带着的,总之衣服都很凉,看就已经待了很长时间了。
“我找白泠。”
巫浊提着行李箱进入屋子。
“你先喝杯热水,姑娘还在楼上,我去叫。”
语茉给他端来了一杯热水,这才上楼叫白泠。
看他急成这样一大早就在这里等着了,应该是有不得了的事情要找白泠。
而且还提着一个行李箱,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听见巫浊的到来,白泠稍微的整理了一下,才快速下楼。
“这么一大早的你怎么会来找我?”白泠看到客厅里坐着的巫浊问。
此刻的巫浊被冻坏了,面色泛白,并且嘴唇也被冻得没有什么血色。他好像是从床上爬起来就来到自己这里了,头发被睡乱了都没有打理。
这和以前自己看到的那个画家完全就不是一个人。
他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重要,要在第一时间就来找自己。
巫浊一看到白泠,立马就把自己带来的行李箱给打开。
“这里面全部都是我这几个月的作品,你挑选看看哪些合适,务必要打败穆野那个混蛋!”巫浊咬牙切齿的说着,唇瓣还含着玻璃杯。
语茉都担心巫浊把玻璃杯给咬破了然后一嘴的血……
“你一大早上的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白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所以巫浊自己挨冻了那么久守在她的门口就是为了这么一件事情。
“当然!这可不是小事!”巫浊郑重其事的说,然后把这些画全部都展开给白泠看。
随便一幅画都比巫浊拿出来的那副作品更加的好看,再搭配白泠的技术,他相信绝对能够把穆野那个混蛋踩在脚底下的。
“你跟穆野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能够让你大半夜的瞬间跑我门口来挨饿受冻。”
白泠不是个八卦的人,但是现在她是真的对他们之间的过往开始感兴趣了。
巫浊看上去也不是个记仇的人,怎么就能让巫浊恨之入骨呢。
“他卑鄙无耻!”
“当初比赛的时候,拿到第一名的人分明就应该是我,可是他……”
说到这里的时候,巫浊的小白脸都被气红了。
“他这个卑鄙无耻的人,知道自己那场比赛比不上我就利用我的同情心,他找了一个人假装盲人,然后在我面前上演了一出差点摔跤的戏码,然后我就伸手扶了他一把,结果那个人就对我的画下手了,虽然留下的印记不是很大,但是也因此我错失良机,无缘后面的比赛了。”
“当时我还很因为自己撞到了那个盲人,内疚了好久,后来我去查这件事情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穆野这个混蛋精心安排的,那个人也根本就不是个盲人!”
因为当时是自己不小心撞到了那个盲人,所以巫浊整整愧疚了三个月,每每午夜梦回的时候想起这件事情就心痛。
悔不当初。
因为当时巫浊有点着急,所以撞了人之后的第一句话是骂了对方:你没长眼睛啊。
谁知道对方真的回了一句:不好意思我是个盲人。
巫浊:我真该死!
可是一想到这些愧疚全部都是穆野那个混蛋精心安排的计划而已,巫浊就觉得自己的一片真喂了狗,很想弄死那个傻逼玩意儿。
白泠听完了巫浊的话之后,陷入了深深地沉默中,一时半会儿,她竟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只能说,穆野这个人……
狗是真的狗。
杀人诛心!
他是懂怎么利用人心的。
“所以这一次的比赛我会全力支持你的缺了什么就告诉我,你一定要赢下穆野那个孙贼!”
白泠明显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木讷的回答:“好……好的。”
“你离我老婆远点。”裴倦下楼来,虽然腿脚没有完全好,但是不跑起来是不会发现的。
他提着巫浊的衣领,把人给扔在沙发上。
“无情!”巫浊双眸含恨的控诉他。
白泠在巫浊的这些作品里选择了一副普普通通的小兰花出来,看着这幅图,白泠心头已经有了想法了。
“就这副图吧。”
“不是吧?人家拿出来的得可是好画,你就选择一副普普通通的兰花?”巫浊都不记得这幅图是怎么被自己收进行李箱的。
好像是自己昨天晚上苍茫间收进来的,她怎么就偏偏选择了这幅图呢?
“那又怎么样?这可是你画的,难道不算好画吗?”白泠另辟蹊径的回答令巫浊漂浮的心顿时就被安抚了。
这可是白泠啊!
她说这话,简直就比自己曾经拿奖了都还飘飘于然。
语茉心照不宣的看了眼自己的鼻尖,她什么话都没有听到,不过就是不知道姑娘是从哪里带回来的好醋,味道都飘香十里了。
只听见咔嚓一声,语茉的眼睛都直了,断……断断断……了。
裴倦竟然直接用自己的大拇指把一支笔给撵断了。
“姑娘我先去做早餐了。”
她先跑为敬。
这是什么修罗场,她害怕!
另一侧的裴倦笑嘻嘻的看着白泠和巫浊对话,甚至还大气的去沏茶。
巫浊就算是神经再大条都感觉到了杀气。
“那什么,这些东西都给你你随意选,我就先回去了。”
他二话不说,连滚带爬的跑。
裴倦刚才的眼神绝对是在说:你要是再不滚,我就把你丢出去。
两个人都躲开了,白泠失笑一番,随后站到裴倦的身后,看着他沏茶的身影。
“酸死了,我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我们家改酿醋了?”她玩味的问。
“开发新的产业不好吗?”
事实上裴倦就给他们两人沏了茶,根本就没有要管某人的想法。
“不好,酸死了。”白泠小尾音若潺潺流水,流进了裴倦的心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