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生他们点的烧烤和菜很快就上齐了。
张禹凡嘴里吸着螺蛳,一边问道:“老陆,你真不打算回杭城吗?”
陆生道:“有时间会去玩一玩,但留在那里还是算了。”
张禹凡喝了几瓶酒,想到什么说什么,他心里也清楚陆生不选择回杭城的原因。
“老陆啊!朱雨桐她有什么好,以前我还以为他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到头来还不是个拜金女。”
张禹凡知道陆生和朱雨桐是什么原因而分手,但毕竟他俩曾经好过,也没有多说,
陆生现在的心境和白天相比已经好很多了。
他了解张禹凡的性格,要是别人这么说她的前女友,早就冲上去揍了。
不过他也没有否认,自己的这段感情,之所以破裂,还是因为败给了现实。
陆生不愿再提伤心事,拿起酒瓶就往嘴里灌。
“老板,再来一箱啤酒。”
“老陆,你别一个人喝呀!兄弟我陪你。”张禹凡同样拿起酒瓶,一个劲的狂喝。
他的酒量没有陆生来的好,只喝了七八瓶就醉醺醺了。
晚上开车,估计车灯在哪都找不到,更别说找对钥匙孔。
陆生连喝了十多瓶,脸不红,眼神也没有一点变化。
对他而言,啤酒和纯净水没有多大区别,喝多了只会胀肚子。
“珍妮,把他看好了,我去方便一下,很快就回来。”陆生对张禹凡的酒品很清楚,有时候会发酒疯乱来的。
“放心吧!帅哥!”珍妮一脸笑容,习惯性的抛了一个媚眼。
街上的这些店是没有厕所的,如果要方便,只能去公厕,或者去小巷子里解决。
陆生知道附近有家网吧,也就两百米左右。
到了网吧,刚尿到一半,外面忽然响起一阵躁动。
“打架了!”
“打架了!”
外面有人在喊。
在这条街,打架很常见。
毕竟来吃大排档,肯定会喝一些酒,在酒精的作用下,人们很容易上头。
过了一会,陆生走下楼,他看见很多人去看热闹。
走着走着,他忽然有点不太对劲,貌似这些人去看热闹的方向,跟自己一致。
陆生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加快了脚步。
只见前方围着一群人,有女生的尖叫,还有敲酒瓶的声音。
“那个地方…”陆生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他马上冲了过去,一把推开人群。
只见张禹凡正被六七个壮小伙在地上暴揍,珍妮坐在地上,边哭边喊,方晴雪则手拿酒瓶跟一个小伙子单挑。
“我烈日的马!”陆生见状,三步并一步,迅速冲过去,一记鞭腿,将一个青年抽风。
然后又打了一拳把另外一个青年打趴在地上。
陆生的出现就像是一头雄狮冲进羊圈,完全是降维打击。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刚才还暴走张禹凡的壮小伙们,全部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正在与方晴雪单挑的小伙子见自己同伴全部倒在地上,非但没有跑,在酒精的作用下,把兄弟情义拉的最顶峰。
他从旁边捡起一张凳子朝陆生冲了过去。
陆生抬起就是一脚。
这个小伙子连人带凳飞出了四五米远,当场晕死过去。
陆生扶起倒在地上的张禹凡。
此时的他鼻青脸肿,完全没有富二代的嚣张气焰。
方晴雪把珍妮拉了起来。
张禹凡还在醉酒状态,浑浑噩噩的,捏着拳头胡乱抽打空气。
“方小姐,发生了什么事?”张禹凡询问道。
一旁的珍妮抢话道:“这些人过来调戏清雪姐,张禹凡直接起身拿酒瓶子砸了过去,然后就打了起来。”
陆生沉着脸,望向方晴雪:“方小姐,他们没把你怎样吧!”
方晴雪摇摇头:“我没事,倒是张禹凡,需要去医院看一下。”
“嗯!”陆生不再多说,扶着张禹凡就要走。
就在这个时候,一群人冲了过来。
他们的人数有十来个,有的手里拿着铁棍,有的拿着酒瓶,凶神恶煞的,无疑跟闹事的这群人是一伙的。
“班长,就是那个人。”有人指着陆生。
这群人为首的是一个留着平头的壮汉,额头有一处刀疤。
他叫张贵,是当地装卸工程队的工头。
武义当地企业的产品基本销售海外,所以每天都会有很多大货车过来装货。
张贵曾经是个小混混,认识的人很多,就叫一些小年轻组成了一支装卸工程队。
他们的装车效率很高,人手也有很多,差不多把当地装卸的这个活给垄断了。
当前是旺季,每天进进出出的大货车没有八十也有一百。
张贵的装卸工程队每天几乎从早忙到晚。
虽然这个工作很累,但收入有不少。
在旺季,张贵的装卸工程队,每天少说能赚上万。
张贵为人也很仗义和豪气,经常带手底下的弟兄们来吃夜宵。
他和其他弟兄早早吃完了夜宵,准备去K歌,走在路上有人电话打来说是他的人被打了。
他也喝了不少的酒,头脑发热,集合了其他弟兄,马上赶了过去。
张贵看见自己的人倒在地上痛苦呻吟,恼羞成怒,火冒三丈:“玛德,敢打我兄弟,不想活了。”
他大手一挥,身边的人迅速朝陆生等人冲了过去,把他们围了起来。
珍妮根本没见过这种阵势,脸色煞白,浑身抖抖索索,吓的不轻。
方晴雪还好,没有慌张,还有些镇定。
陆生道:“你们把张禹凡扶到一边,剩下的交给我。他们针对的是我,不会对你们怎样。”
“帅哥,他们人这么多,我们还是报警吧!”珍妮哭着说道。
陆生微微一笑,眼神忽然变得凌厉起来:“要不是现在是法治社会,他们已经是死人了。”
听到这话,方晴雪的面色有了一些变化,怔怔的盯着陆生。
她觉得眼前这个男的,不像是在说大话。
可是对方人这么多,各个身强力壮,手里又有武器,哪怕职业拳击手怕是打不过,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底气。
围观的群众目光里透着怜悯,都不认为陆生他们能有与张贵等人对抗的资格,肯定会被打的体无完肤。
他们就如同看戏一样,十分的冷漠。
方晴雪从地上捡起一只空酒瓶。
“方小姐,你这是要干嘛?”陆生诧异道。
方晴雪道:“事情发生到现在这个地步,完全是因为我。
他们要打,那就打,我方晴雪从来不会退缩半步,更不会让别人为了我而去冒险。”
陆生很惊讶,不由得转变了对方晴雪的看法,很有血性,仿佛一匹烈马。
但他可不会让方晴雪参与进来。
“方小姐,给我一分钟的时间。”陆生横在方晴雪身前,目光异常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