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意思我大致理解了,从那个人念能力失控的表现和规模来看,她应该会死吧。”玛奇说道。
西索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回应道,“从常理上来说是应该是这样的,但是你应该明白欺骗自己是最没有意义的事情你的直觉真的只是这样吗?”
他的伤口的侵蚀和感受到的痛觉并没有任何减缓的迹象,但西索已经在试着习惯这种极难耐受的感觉了。
一个在流星街那种城市进行过大规模起爆、并且先后解决过三名幻影旅团成员的人,会以这种突兀的方式自我毁灭掉吗?从完全理性的角度上来讲是很难明确的说“是”的,更何况玛奇还是一个直觉异常敏锐的人。
“刚好相反,我觉得她能活下来跟第一次见到她并且与她交战时的情形相比,现在的她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如此。”玛奇说道。不得不说,哪怕仅仅做过一段时间“虚假的同伴”,西索对玛奇也是有着相当程度的了解的。
“问题是为什么那个人的念能力会突然失控,你觉得呢?”与最初遭到念能力侵染时的差点直接扑街相比,仅仅过去了数十分钟西索已经能一边承受着那种痛苦一边进行“理智分析”了,甚至此时的他还带着点谈笑风生的感觉。
而在玛奇看来,在并不能算是长的一段时间内,名为奈落的念能力者的实力和对念的运用都发生了极为夸张的“进化”,毕竟她才是幻影旅团之中第一个遭遇奈落的人这种变化甚至连奈落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念能力的失控么,思来想去,最大的可能性果然还是团长,在之前的交战之中可能是团长的能力对她产生了什么影响吧,虽然那场战斗我没有亲眼见到过,但我绝不相信有人能跟团长对战之后能够毫发无损的转身离去,更何况团长现在所以她不可能不承受任何代价的。”尽管某些事实已经确定下来了,但玛奇依然没有办法直接的说出“库洛洛已死”这样的话来。
不过她也明显的默认了这样的事实,否则的话不至于直接公开他的能力而进行猜测而且她事实的猜测大致上是一语中的的,区别只是在于奈落是心甘情愿让对方来盗取自己的能力的。
“你的伤势似乎有点不太妙,怎么样,要我帮你处理一下吗?”她又接着问道。
玛奇确实有着一定的治疗能力,但此时双方已经不存在半点信任关系了,所谓的帮忙很有可能就是致命一击,然而在听到了她的话之后,西索却自然而然的松开了一直按着自己肩膀的左手,“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不过首先玛奇也并没有除念的能力,她擅长处理的多是外伤或者硬伤其次就算她是除念师,目前西索遭遇到的念能力侵蚀想来也不是简简单单就能被拔出的。她走到西索身边,简单的检查了一下那个伤口之后,就意识到这个仅仅是蹭破皮的小小伤口的棘手程度:
“肌肉组织和神经都遭到了侵蚀,范围正处于不断扩大的过程之中,有极大的可能被破坏是不可逆的,唯一值得好消息的是这种侵蚀是局部定点式的,是物理意义的破坏。你应该庆幸之前仅仅是被擦伤了而已,总的来说这种伤势导致的后患难以估量,但处理和解决它的方式可能意外的简单怎么样,要试一试吗?”
西索马上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所谓的简单的方式,大概意味着我要吃点苦头吧?总之你尽量手段轻松一点”
哪里痛苦切哪里,对于施术者来说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好处理的病患了。
西索虽然嘴上说的有讨饶的嫌疑,但实际上被切一刀的时候他并没有任何畏惧的神色,**意味上的疼痛对现在的他来说是显得有些麻木的。
“说起来,你不准备回友客鑫去看看状况吗,其他的旅团成员此时的处境似乎十分不利吧?”
“已经太晚了,就算现在我赶回那边也已经于事无补了,如果他们遭到了围歼那我一个人回去也没什么用,相反的,我留在这里才更有意义。”玛奇当然希望其他的旅团成员能够成功脱身,但从她的这番话看来,此时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哪怕其他的旅团成员已经全灭了,只要她能够幸存下来,那就意味着幻影旅团这个组织依然是存在的。
只要留下了一颗种子,那么接下来旅团就能够再次复苏,这就是玛奇待在这里的意义。
“看来你已经有所觉悟了真不愧是幻影旅团。”有些话从西索嘴里说出来,很难让人区分究竟是在赞叹还是在讽刺,不过玛奇并不是那种会被这样的话而激怒的人。
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西索的伤势之后,他的状况如同之前预料的那样没有再继续恶化下去,而后两人决定暂时在这里呆到天亮,等那边的情况平息下来之后再说。
数个小时之后,天空彻底放亮,奈落的念似乎是便随着夜色退去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等西索和玛奇再度回到那个废弃的游乐园,哪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除了有些燃烧的痕迹之外,昨夜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果然活了下来吗?”
在没有发生尸体或者疑似尸体的东西的情况下,即视作奈落的存活并没有什么问题。
至于关键的奈落究竟在什么地方?
当她重新睁开眼睛、恢复了意识之后,这也是她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这里是什么地方?”
奈落使劲的晃了晃脑袋,断断续续的记起了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她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跟之前的废弃游乐园完全没有什么相似度她的眼前是一个窗户,透过透明的玻璃刚好可以看到外面的街道和建筑。
也就是说,她现在同样置身于一个什么建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