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大家都很忙,隔天吴元镇只好独自一人前去妮可发来的地址签租房合同。
迎接他的是一位卷发阿吉妈,不动产的经纪人,见到吴元镇的第一眼就一个劲儿的夸他长得好看。
那双手也不知觉的摸了上来,然后就开始推销她代理的房子:
“艺人青年,这个小区虽然已经建成了好几年,但里里外外都还是新的,五亿元的全租金绝对超值,小区外面就是马路…”
“那岂不是很吵吗?”
“怎么会呢?你看中的那套公寓在小区的最里面,怎么会吵呢?”
卷发阿吉妈黑溜溜的眼睛闪烁着智慧(jiao zha)的光芒:
“甚至天气好的时候,屋上还能远眺汉江,是名副其实的江景房呢!”
吴元镇回想了一下,地图上显示这个小区距离汉江足足有两三公里,这也能算江景房??
“所以要天气好的时候才能看见啊,再说了你们年轻人白天去会社上班,晚上又要喝酒应酬,哪有时间去享受江景呢?来艺人青年,电梯在这边…”
卷毛大妈不由分说地把吴元镇推进了电梯,并且飞快的按下了18层。
而就在电梯门缓缓关上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
“等一下!”
吴元镇见状连忙按住电梯开门键。
轿厢刮入一道香风,进来的是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孩,气喘吁吁的对吴元镇道着谢:
“康撒密达!”
吴元镇没有在意,只是微微颔首,待女孩按下17层后,他才重新确认关门。
不料那位女孩似乎认得他,语气有些惊讶:
“吴元镇前辈尼?”
吴元镇一愣,这才认真打量起对方。
身材…火辣啊…
吴元镇脑中蹦出的第一个词汇就是这个。
长得也好看。
这是他的追加评价。
这样的美女如果之前见过,吴元镇觉得自己肯定有印象,可无论他如何回忆大脑都在告诉他:
你们从没见过。
“啊,安尼哈塞呦,你是…”
女孩脸色微微一红,连忙为自己的冒失朝他致歉:“前辈尼,我是Rainbow的栽经…”
“Rainbow?什么Rainbow?”
吴元镇一头雾水,而女孩则更加尴尬了。
连不动产阿吉妈都看不下去了,替女孩朝他解释道:
“栽经也是这栋楼的住户,Rainbow是她们的团名,就跟少女时代一样。”
“啊…啊~”吴元镇恍然大悟,向她急道歉:
“米啊内,我最近太忙了,没有太过关注这些…”
“啊…肯恰那,脆颂哈密达…”
栽经依旧很有礼貌,不过任谁碰上这种事大概都不会太开心。
吴元镇一想到今后两人会成为邻居,并且有可能还会在电梯里碰面,心里尬得几乎能抠出三室一厅!
或许是还有点不甘心,本来结束的话题又再次被她提及:
“我们Rainbow和kara是一间会社的…”
“前辈呜啦嗦?”
(前辈不知道吗?)
吴元镇感觉到自己的脸皮在发烫:
“啊…是这样吗?”
“现在知道啦,Rainbow,嗯,Rainbow这个名字我好像听过。”
栽经的表情像是豁出去了,今天非要替自己组合宣传一波不可:
“那前辈知道我们Rainbow有几名成员吗?”
吴元镇脸色一僵,他是真的不知道,但幸好有不动产的阿吉妈,后者悄悄朝他比了个手势。
“七名!对!我想起来了,就是七名!”
这一刻,吴元镇非常的堂皇。
“可咙,队长呢?前辈阿拉哟?”
吴元镇再次收到不动产阿吉妈的信号,非常笃定的指着栽经:
“喏呀喏!”
(你)
金栽经看了看吴元镇又看了看不动产阿吉妈,表情也是将信将疑,幸好这时17层到了,她走出电梯后又朝轿厢内道别:
“两位请慢走…”
电梯门才刚关上,金栽经就忍不住敲了自己脑袋两下:
“咪秋嗦!呢嘎咪秋啦吧!?”
(我刚刚一定是疯了吧)
整个人也全然不复先前的镇定了,对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十分懊悔。
“欧尼?喲给嗦莫也?”
(姐姐在这干嘛呢)
正好提着垃圾出来的组合忙内赵贤荣一眼就看见站在门口的队长:
“欧尼干嘛要抓自己的头发啊?是因为头皮痒吗?就说了不要用卢乙欧尼的洗发水啊…”
金栽经连忙上去把她抱住,苦痛的呻吟道:
“忙内啊…欧尼刚刚干了一件非常丢脸的事…”
“艺人青年,你看这套公寓采光多好啊,房主前年才装修过,很多家具都是新的…”
“对了,听说你是和念高三的妹妹一起住?”
“是担心她一个人住不安全吧?现在像你这样负责任的哥哥已经不多了…”
不动产阿吉妈滔滔不绝的介绍着这套公寓的种种好处,时不时还夹杂着几句夸奖吴元镇的话,不管是不是出自真心,但正常人听了的确会很舒服。
“那今天就签约吧,我这两天就会搬过来,没问题吧?”
如不动产阿吉妈说的那样,这套房子的确还不错,客厅与餐厅厨房连为一体,配上落地窗,显得空间十分宽广。
而且四个卧室也并没有挨在一起,分布于客厅左右两侧的过道,极大的保证了私密性,布局很合理。
“当然没问题啊!”
一听说吴元镇今天就签约,阿吉妈喜笑颜开,变戏法似的从包里掏出相关合同文书,请吴元镇过目。
趁着吴元镇看合同的功夫,这位热心的大婶又在一旁说道:
“刚刚电梯里那位阿嘎西就住在楼下,跟她同住的还有其他六位阿嘎西…或许艺人青年你有女朋友吗?”
低头看合同的吴元镇心不在焉的答道:“还没,怎么?”
阿吉妈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那你们没事可以相互走动走动,都是年轻人嘛…”
吴元镇摇头失笑:“她们是偶像艺人,怎么能随随便便和男邻居相互走动呢?”
“艺人又怎么了?青年你不也是艺人吗?不要怪阿吉妈多嘴,我觉得艺人青年你跟刚刚那位阿嘎西很有夫妻相呢!”
“以阿吉妈…”
(你这大婶)
“以为从嘴巴说出来的就是话啊…”
吴元镇一回想起刚才电梯内的经历,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与金栽经一样,他同样为自己堂皇之下的仓促应对感到一丝丝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