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一些时日,矿洞所在区域已经看不到多少人烟,塌陷的矿场就像一个乱石组成的大坑,只有边缘还能看到细节人工挖出的道路。
叮叮当当。
在塌陷的矿场边缘,打石的声音断断续续。
纸鸢正带着十来人在挖坑,这附近的地下基本是石头,挖掘速度很慢,这让她有些皱眉。
矿场内的情况很复杂,谁也不敢进去挖掘,她只能叫人在相对安全的边缘来挖。
这时,沈望出现,看了一眼矿产:“先把这里封了吧,慢慢来处理。”
听到他的声音,纸鸢惊喜转头:“夫君,你来啦。”
“嗯,我去商行找你,听说你到这里了,便过来看看。”
沈望点头:“你让他们继续,我去矿场中心看看。”
“夫君,妾身和你一起去。”
纸鸢开心地跑过来,跟着沈望来到塌陷的中心,道:“这附近十里地都被我买了下来,没有花多少钱,上一家都不太想要这个被挖得差不多的矿场。”
“你做得很好,这里以后可能会成为我们家很重要的一处产业。”
沈望露出满意笑容,拉着纸鸢柔软的小手:“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看上这处废矿吗?”
纸鸢眼睛一亮,小声道:“夫君这么说,妾身越发肯定这里有什么好东西。”
“聪明,等到时候找到它,你就明白了,现在我也没法完全确定。”
沈望欣赏地捏了捏纸鸢的脸蛋:“你去安排人守住这个矿场,以安全为名禁止其他人进入,他们在边缘挖的便让他们继续挖即可,我在这里亲自挖。”
“呀,夫君亲自挖吗,会不会太累啦,我去安排一些力士来。”
纸鸢心疼道,力士就是低级炼体修士,大多使用药物炼体,除去力气大,皮糙肉厚,没啥优点,专门靠卖力气为生,或者看家护院。
简单来说,力士就是修行界各大势力的护院兼打手,分为普通力士和修炼出神通的黄巾力士,普通力士地位一般,为了保持自身修炼所需,大多需要卖力气换取灵石。
“算了吧,我自己来,这样低调安全。”
沈望摇头,回头看了一眼,这里距离边缘都有数里,等他往下挖一些,外面就看不到这里情况了。
“这里的塌陷还没有完全固定,会不会有些危险?”纸鸢考虑得很多。
“我会变挖便固定,你去镇上找个住所,或者让人在旁边修一间休息的茅草屋吧。”
沈望笑了笑,他是修仙者,自然有各种手段解决挖矿的问题。
“嗯,听夫君的,妾身这就去安排。”
纸鸢见沈望很有信心,识趣地没有再多说,乖巧地去安排。
沈望则落在原本灵气光柱的位置,低身抱起来一块石头。
他的肉身力量超过万斤,几千斤的石头难不住他,被抱起来甩在一边堆积起来,用来遮挡视线。
把外面一层乱石丢开,下面的石头被挤压着,不好挪动,沈望取出一把白色的短刃,掐诀激活。
对着石头一指,短刃锋芒毕露,在石头上一划,就像切豆腐,一圈石头被轻松切下来。
切下来一部分,石头间的挤压减弱,沈望迅速捡起来一层石头,然后故技重施。
在挖石头的同时,他也尽可能加固周围的通道,避免垮塌。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沈望就挖了十多尺,速度比十个人加起来还快。
不过,越往下挖,即便沈望力气大,也是越来越慢。
矿场刚塌陷过,如今还不稳定,越深越要加固通道,同时越深挖起来更困难,挖出来的石头泥土不好送出去。
“还是人多力量大,势单力薄不行啊。”
沈望停下来,活动了下因为剧烈体力活动有些发酸的胳膊,看着周围的通道,思索着如何使用省力的办法。
想来想去,如果坚持不找人,只能去买一种不会泄露他秘密,又能替代人的东西。
傀儡。
这东西可以做到很多人类做到的事,和机器人差不多,消耗灵石就能帮助他挖洞。
“卖些符箓换傀儡,省下时间去做其他事。”
沈望没有急着离开,继续挖了一会儿。
他需要对矿场内部情况进行了解,才能安排傀儡行动。
最终他确定这里以后还会塌方,还必须多准备一些东西加固。
“可以使用符箓来加固,有一些专门用在土建中的符箓,还得买一本符箓大全。”
沈望跳出挖的通道,想到傀儡和阵法一样都是精细复杂地东西,价值不菲,便无奈摇头。
想要省力省时,就得花钱,还是挺公平的。
他俯瞰矿洞,计算了下所需要的东西,初步需要三个傀儡,一个挖掘,一个运土,一个在外面处理运出来的石头泥土。
“夫君。”
纸鸢走了过来,手上提着一个篮子。
“夫君,快喝些水。”
纸鸢浅浅一笑,踮着脚在乱石上蜻蜓点水,显得身轻体柔,欢快地跑到沈望面前,小脸红扑扑的,很可爱。
她打开篮子,拿出一个瓷壶,倒了一杯水奉给沈望。
后者喝了一口,摸了摸纸鸢鸡蛋一样的脸蛋:“回百溪一趟,买些傀儡来挖。”
“傀儡。”
纸鸢听到后浅浅一笑:“傀儡好,就不要让夫君辛苦了。”
她伸手将沈望身上的灰尘拍了几下,“妾身把镇上的酒楼买了下来,夫君先过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嗯。”
沈望很享受纸鸢的安排,有个贤惠夫人,真的可以省心不少。
他想到早上的事,将水杯放回篮子,道:“杜鹃这个人,你怎么看?”
“性格要强,做事有些……”
纸鸢想了下:“不太厚道,她是不是冒犯到夫君你了。”
“你和她关系怎么样?”沈望询问。
“她只是我同族的一位妹妹,在这个商会才认识,我们相处也没多久。”纸鸢感觉杜鹃应该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她勾引我,给我下药,想和我上床,成为你的真妹妹。”
沈望戏谑道。
纸鸢脸色一变,就像被抢夺了玩具的小姑娘,气呼呼道:“她竟然做这种事。”
她忐忑道:“那夫君你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