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贤侄啊。”
钟利俗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没想到你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其实……我的价喊得有点高。”
薛明笑道:“没事,我既然答应了钟叔,就说明我认可你的出价。眼看这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干活也会越来越辛苦,多给点儿也应该的。”
“好小子,改性子了啊,以前没觉得你这么好,娘的,现在越看越好,可惜老子没有闺女,要不然,我一定死皮赖脸地跟你老爹结亲家。”
“哈哈,承蒙钟叔看得起,我年纪还小,不着急。”
钟利俗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还想多玩玩,是不是?我年轻的时候,也和你一样,哈哈哈。”
薛明心道:咱俩可不一样,老子压根就没开过荤,已经送上床的妹子还让自己吓跑了。
“走!吃肉喝酒去,寨子里的姑娘或许没你们汉人长得标致,但热情得很呐。”
回到寨子中央,几堆篝火早已烧得旺旺的,烤全羊的油脂滴落在火堆里,冒起缕缕轻烟,哔哔剥剥的油星爆裂声混合着浓郁的香气,挑动着人的食欲和热情。
薛明一到场,钟洪福的女儿岩儿,立刻迎上来,双手奉上盛满美酒的陶碗,大眼睛透亮透亮地看着他。
之前,她服侍薛明换羌人衣衫时,不过是个低眉顺眼的小女儿家,此刻在火光和酒香的衬托下,居然敢直视他的眼睛,毫不羞涩。
薛明微微一笑,接过酒碗,一饮而尽。
羌人们立刻爆发出欢呼喝彩的声浪。
陶碗瞬间被再次倒满,脂香四溢的烤羊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了他手里。
薛明和羌人的男男女女们,一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纵声高唱,肆意狂舞,几乎就变成了一个地道的羌人汉子。
月上中天,醉倒的羌人男女们,被人搀扶着三三两两地各自回了寨房。
薛明却依然清醒,这身体的酒量实在太好了,喝趴了一堆人,自己竟然一点事儿没有。
钟洪福犹犹豫豫地走过来,低声道:
“大少爷,夜深了,不如让岩儿……伺候你歇息?”
薛明看了他一眼,笑道:“岩儿忙了一天,也累了,让她回去休息吧,我再坐会儿。”
钟洪福点点头,又给薛明拿来一坛酒,便带着岩儿离开了。
钟洪福的小心思,薛明岂会不知?
想做我的便宜老丈人?哪有那么容易。
薛明提起那坛酒,沿着坡道往上,走进了钟利俗给他安排的寨房。
窗外冷月如霜,松涛阵阵,起风了。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响起。
“薛大少爷,是我。”
是钟洪福的声音。
这老小子,还不死心?
薛明打开门,看到钟洪福手里捧着个瓶子,身后站着一人,竟是钟羊海。
“薛大少爷,羊海他自知鲁莽,央求我作个中人,特来向你赔罪。”
钟洪福说完,回头看了钟羊海一眼。
钟羊海扑通跪地,双手一举:
“羊海瞎了眼,无礼冲撞了薛大少爷,请大少爷责罚。”
薛明看了眼钟洪福,心道:你特么还真是瓶万金油,什么事都能凑上来抹几下。
“责罚就不必了,这事儿一笔勾销,回去继续养伤吧。”
“多谢大少爷!”
“行了,你们回去吧,我也得睡了。”
“大少爷,这是醒酒的沆瀣浆,你是海量,自不必喝,但室内放上一瓶,清香袅袅,睡起觉来特舒服。”
钟洪福递上手里的瓶子,一股类似于甘蔗的清香悠悠地从瓶口飘出,十分好闻。
“行,有心了,去歇息吧。”
两人走后,薛明关起门,将那瓶沆瀣浆放在窗台上,便脱了衣衫上床休息。
迷迷糊糊间,脑海里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主公,窗外有人。”
是王猛在提醒他。
薛明瞬间清醒过来。
他不动声色,微微睁开眼睛。
此时,月亮正好隐入云层,屋里极暗,但他的眼力却并未减弱,依旧能清晰地看到,一个瘦削的身影悄无声息地穿窗而入。
薛明继续保持着熟睡时平稳而有节奏的呼吸频率。
那人身体一动,已经来到床边,伸手按在了薛明的心口。
薛明瞬间暴起,双腿如金蛟剪反卷而上,直接夹住对方的上身,同时双手牢牢扣住对方的手腕,将其掀翻在地。
不料,那人的身体还未完全落地时,双手已经从衣袖内滑脱而出,薛明竟只抓住了两只空空的袖子,同时上身如同有缩骨功一般,直接从薛明的两脚间往下滑出。
“嘭!”
薛明重重落地,两手两脚间竟然只抓住了一件衣服。
一道劲风袭来,那人居然直接从薛明头上跃过,头下脚上之时,一掌再度拍向他的心口。
薛明往后一倒,躺在地上,那人变掌为肘,一个千斤坠直戳下来,攻击的还是他的心口。
薛明背部贴地的肌肉瞬间发力,整个人骤然平移,同时伸手一抓,将那人的腰带扣住,那人立刻反拧腰背,意图挣脱,薛明发力一扯,竟将对方的腰带连同下衣一起扯了下来。
黑暗里,那人的腿脚竟白的晃眼,且似有一缕微不可闻的幽香。
劲风又起,这一次来势极猛,对方的双掌如泰山压顶,直击薛明的天灵盖。
薛明也同时双掌齐出,迎向对方。
谁料,那人的双掌忽然左右一分,贴着薛明的手臂滑了下来,同时一膝盖顶向他的心口。
草!
打来打去,就冲着老子的心来。
薛明一个侧身,竟将软肋亮在对方凶猛的膝攻之下。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对方竟然在即将触及薛明软肋的时候,瞬间收了膝劲。
薛明趁机迅速将手卡进对方的膝弯,一个抱摔将对方牢牢锁定在地上。
“无耻!”
一个怒中含羞的女声响起,薛明浑身一震。
被他压住的,是个妹子?
“三更半夜的,穿窗入户,摸进我房里,到底是谁无耻?”
薛明轻嗤道。
“放开我!”
“怎么可能?”
“我快透不过气了。”
“少来这套,你滑的像条大白鳝,不锁紧一点,早跑了。”
“下流!”
“?”